就当听不见?
怎么可能,她又不是聋子。
“秋齐啊,聊的怎么样了?”白元锦在外面也没听见他们争吵声,估计是有听他的,在好好说。
“我明日便带她去登门道歉。”
白元锦微微点头,“这就对了嘛,都在一个书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归还是要好好相处才是。”
“太子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秋齐走在前面,顿了一下脚步,白元锦去看秋喜儿,“你不去送送你舅父吗?”
秋喜儿回过神来笑了笑,十指交叉着,“舅父,喜儿就不送你了,我还有话要跟院长说。”
秋齐淡淡地看了秋喜儿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秋喜儿望着秋齐的身影渐行渐远,视线回到白元锦的身上,嘴角的笑意淡了些。
“师父。”
白元锦看着秋喜儿的眼睛,嘴角扯出一笑来,二人对视良久,白元锦方才开口。
“你这丫头,终于认出为师来了?”
秋喜儿一脸得意,“那是当然,也就只有师父会那么叫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书院的?”
秋喜儿撇了撇嘴,“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娘走了,我就跟着舅父来京城了,可能是我娘交代过舅父吧,让我来书院读书。
然后我就……遇到师父您啦,师父您说这会不会是缘分呀?”
白元锦无奈地看着秋喜儿,才想起来自己昨日暴露了,他习惯喊她喜子了。
“是是是,这都能被你找到了,既然来了就给我认真修学,听见没?”
“我当然会认真修学的,毕竟这都是为了母亲的愿望。”
白元锦撇了一眼门外,“我是你师父这件事……”
秋喜儿抢先一步,“我知道,在外人面前喊院长,喜儿明白。”
“嗯,知道就好。”
“喜儿有一事不明。”
“何事?”
秋喜儿抿了一下唇,“师父这四年年为何失联了,为什么走都不告知喜儿一声?”
说到这里,白元锦的面色沉了一下,四年前,他也不想的啊……
“过去的就让它过,之前我教给你的,你没还给我吧?”
“当然没有,您要我还给您,我还偏不呢!”秋喜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脸神气。
秋喜儿跟白元锦的感情很深,在秋喜儿十二岁的时候,就拜了白元锦为师,那个时候秋喜儿还不知道他的真名,白元锦也只许她喊他“师父”。
在秋喜儿的心里,除了母亲,那便是如父亲一样存在的师父,虽然她并没有见过她的生父。
秋喜儿上前一步,拽了拽白元锦的大胡子,“师父,您……什么时候留了胡子啊?”
白元锦低嚎了一下,伸手拍掉秋喜儿的手,摸着自己的胡子,“别乱扯。”
秋喜儿一开始以为是假的,所以她很用力的拽了一下,结果没拽动。
“师父,您这年纪还没到留胡子的时候吧,您这胡子留着干嘛?”
“师父就给你的峨眉刺,你可有好好保管?”
白元锦答非所问,像是刻意回避着秋喜儿的问题。
“有啊,徒儿一直都好好保存着呢,那简直就是我的宝贝啊!”
“你啊,要把东西藏好了,书院里已经有人注意到你了,你那个东西若是被发现了,指不定又要惹出什么麻烦来,还有你会……”
秋喜儿小拇指放在耳洞里,打断着:“哎呀哎呀,我知道了啦,您担心的没担心到的,我都知道,您就放心吧,妥妥的!”
秋喜儿不喜欢太沉重的武器,又觉得剑太土气,最后折腾半天,白元锦这才为她寻来峨眉刺,轻便易隐藏,杀人于无形,正适合秋喜儿。
“行了行了,别嘴贫了,你今天上午都旷课了,还不快去补?”
秋喜儿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们今日学的,她前几日就学完了。
“师父,那徒儿就先行告退了?”
白元锦摆着手,语气催促着:“去去去,退下吧!”
秋喜儿转身就要出去,埋着头小跑,迎面撞上了走进来的苏九尘,把苏九尘撞得连连后退了几步,秋喜儿都撞懵了。
秋喜儿又不是没见过苏九尘**的上半身,这有腹肌的人撞上去都这么疼的吗?
秋喜儿不敢抬头去看苏九尘,怕苏九尘责备她,她现在有师父做靠山了,她蹲下来捂着脑袋,一副很疼的模样。
也的确,刚才那么一撞,秋喜儿被撞得有些没回过神来,眼睛还在冒星星。
苏九尘单膝蹲下来,双手去扶秋喜儿的手臂,“没事吧?”
秋喜儿紧紧地抱着脑袋瓜子,眼睛的星星少了一些,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这才消减了一些。
“……没事。”
苏九尘抬头去看白元锦,“院长你找我何事?”
苏九尘是想起来,早上赵行还替白元锦传话,说是让他下课了来寻他一下。
“哦我想起来了,我叫你来呢,是想跟你说,下个月不是又到了书院一年一次的围猎大赛了吗,我是想问问你去不去。”
围猎大赛,秋山书院为了考验学生们的骑射能力,同时老师们也可以参加,还可以自由组队,促进师生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
可是每一年,苏九尘都从不参加,今年……
苏九尘看了秋喜儿一眼,“我知道了。”
“那你这是……参加?”白元锦有些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嗯。”
苏九尘应着,就想要把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