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呢，她没跟着你？”
宋夜摇头，“她被她爹管着呢，哪有空搭理我。”
空气中寂静了几分钟，秋喜儿和宋夜都各揣心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秋喜儿转了转眼珠子，看着平静的湖面，清楚倒影在水中的月亮，微勾唇角，享受此时片刻安宁。
宋夜倒是时不时就撇秋喜儿一眼，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尽在他眼底。
这让秋喜儿有些不舒服，她注意到他的目光了，就好像要被他看穿了一般，浑身不自在。
“你能不能……别看了？”
宋夜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忙收回停留在秋喜儿身上的视线，“……太好看了，没忍住。”
秋喜儿：……
秋喜儿不想招惹宋夜，她也明白宋夜对她的那点小心思，不过……
这种小心思，在秋喜儿眼里不过就是新鲜感罢了，待新鲜感过去了，宋夜也许就没那么喜欢了。
况且，她喜欢的人……是苏九尘那个木头。
“小夜，你有什么理想吗？”
宋夜稍作思量，抬头去看天空，“有吧，想出去见见世面，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向往自由。
不错。
“那你呢？喜儿。”
秋喜儿略加思索，笑笑转回头看宋夜，“一心求学。”
一心求学么？
女子……
宋夜愣了，稍稍低下头，对上了秋喜儿的眼睛，二人的视线将将撞在一起，有些炽热却也没有避开。
宋夜看见了秋喜儿眼睛里的光，就好像是夜空里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照进了他的心。
秋喜儿的眼睛，又仿佛是那些璀璨夺目的珠宝，是那么的闪闪发光。
对视了几秒，宋夜躲开了秋喜儿的目光，呼吸有些急促，乱了阵脚。
“喜儿。”
秋喜儿抬眸，“嗯？”
“你可知道，女子是不能参加科考的？”
秋喜儿的脸上显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语气也轻快不在乎，“知道。”
“那你……”
不等宋夜话说完，秋喜儿就接道：“先前女子不是不能上学么，如今不也是允了。”
宋夜怔住，女子能上学这条例律，是在三年前皇上颁布的。
可是三年前，秋喜儿应该在乡下不是么？
秋喜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皇上做的这个决定，传得沸沸扬扬，我们村也在传，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女子先前是不能参学的，据说是有一对夫妇，冒死上奏此事，皇帝大怒抄了他们家。”
秋喜儿敛了敛嘴角的笑意，有些讥讽，压着声音：“皇帝还真是糊涂……”
因为秋喜儿的声音很小，所以宋夜有些没怎么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
是啊，如果不是那个昏庸无道的皇帝，她怎么可能落得如此……
“后来听闻，是由院长连同好几名官员，一同上奏开发女子参学，如此坚持了一段时间。”
院长？
秋喜儿若有所思点点头，心中顿时了然了什么。
“其实我觉得，那对夫妇还真是挺勇敢的，历代就没有人敢跟皇帝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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