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长河彩源双膝跪地虔诚地匍匐在蓝若言身前,平静地汇报近来搜寻的结果。

“……那我在昨天看到的人又该怎么解释?”蓝若言轻笑,又扯直了嘴角:“你说你俘虏了一个男人?跟她在一起的?”

“……是。是温府的少爷。他父亲那辈是皇商,母亲是入赘的。”暗卫长低低地补充道。

“……好了,你下去吧。寻她的事暂时不用你管了,我会另外找人代替的。”蓝若言揉了揉眉心,想到她那日柔美的姿态,眸底思索:“把那个男人带过来。”

“是……可是主人!”河彩源站起身,低首正要退下时深深地望了蓝若言一眼,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懒懒地伸出右手撑着额角闭上眼:“你只需记住,我不是你的主人。自父后将你给了蓝若烟时,你便不是我的暗卫。另外……别想动她。你知道我说得是谁,如果让我知晓你动了她,你吻颈谢罪也无用。”

蓝若言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与威胁。的确,她河彩源不怕死,却害怕被认为背信弃义、背叛主人。如果是那样,就算是死,她也将成为暗卫的耻辱。

待河彩源离开,蓝若言睁开疲惫微红的双眼——那南星儿对她的影响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这一天多她根本不能入睡,直直地躺在床上闭着眸,脑海清明一直到天亮鸡鸣。

烦躁地呼出一口气,门口黑影放下被束缚的狼狈的男人,她眨了眨困倦的眼,狭长淡漠的黑眸沉静饶有兴致地打量地上的男人。那黑影低首离开。

“温府的少爷?温冠佳?”地上的男人闻言看了她一眼,眼中既无惊艳也无嫌恶。倒是一派冷漠。

有意思。蓝若言冷笑:“你应该知道你为什么呆在这里。”

“……”男人垂落的半边乌发油腻腻的,更加衬得他脖颈露出的肌肤洁白如玉。

蓝若言眼眸暗沉,转过男人的脸。

死灰的眼眸嘲讽地虚妄地投在她眸中,蓝若言憋了口气,逼迫自己好好看清楚这个有可能夺了她心的男人的容颜。可再怎么看,除了让她隐隐有些作呕以外……

蓝若言觉得她对这个男子的戒心已经急速下降。真是极品啊!极品!极品丑男!

男人油腻腻的乌发挡住的半边脸青紫难辨,恐怖的印记占据大半的脸颊,一双形状好看的眼睛没有半点神采,像老妪那般浑浊蒙着深深灰色难看地垂着。另外半边原是美艳的脸也开始腐烂似地出现了密集的水泡。唯一能看的原是丰满红润充满诱惑的唇也因缺水干裂渗出血丝,苍白干瘪。别更提他多日没洗澡啊!被关在地牢里早已蒙了一层灰。

也就被衣服挡住的部分还算干净的。

那南星儿真的喜欢这种……蓝若言无语地回想自己的男儿装扮,南星儿不就是因为他的长相才迷恋上他的么……

无力地挥手让暗卫把温冠佳带下去,蓝若言抽搐的嘴角慢慢平稳。也许是她太多心了吧……

方才,那男人被带下去时……似乎微笑了,模糊的却诡异妖娆的笑。

================把视角转到废弃杂草丛生的旧宅=================

乌云遮月,鹧鸪低鸣的声响间断地出现,却给这样漆黑的夜色蒙上一层诡秘。

废弃的旧宅里隐约地燃起一簇火光,火光旁分散地坐着两个人,一个男扮女装的燕冰,一个女身男相的歌天涯。

歌天涯身上换了几件破旧单薄的平民棉衣,好多地方泛黄起球,幼嫩的指腹整理着衣角,只觉得又硬又冷。不过挡风的效果还可以了。虽说穿上身上有些发痒。

燕冰透过火光瞥到她半边沉静的娇颜,心神小小荡漾了一下,又假模假样地咳嗽几声坐直身体。用树枝翻着火中烤着的地瓜,他问:“时间差不多了吧,可以吃了。”

“唔……应该是的,我没自己烤过。”歌天涯憨憨地支吾着,从燕冰手中接过外表黑焦的地瓜时觉得指尖被烫得一麻,下意识地松开手。可怜的地瓜在地上滚了两圈,露出金黄的果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歌天涯并不嫌弃地把地瓜捞过来,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揭开有些脆硬的皮,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拿树叶包着手,会好一点。”看不过去的燕冰将几片老叶子递过去。

歌天涯连忙道谢,接过叶子时忽然眼睛一酸,眼泪自己流了出来。

胡乱地用衣服抹了几下,眼角被蹭得通红,她眨了眨眼睛平静地用叶子包好地瓜,觉得好些才低低地出声:“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以前的歌天涯,在二十岁之前都是一路被宠过来的,没受过太大的挫折,上了一个还算很不错的学校,毕业后利用父母提供的资金开了家小旅馆,慢慢地开成连锁店。

她从小就运气不错,虽说朋友不算多,但总有几个人能陪她说说话。虽然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但也并不觉得孤独寂寞。

可一切的一切,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都改变了。

首先。身体就不是她自己的,亲情不是她自己的。没有友情,相反因为这具身体带来的麻烦倒有些无穷无尽的意思。

今天白天在墙角下坐了一会儿,便被她看到了一张告示。

南吴女皇发布告示,要把冒牌太女捉回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其实就算她当了几天的太女,她也不清楚这里边的弯弯绕绕。难道说南星儿不是南权星的孩子?……不过也没错,她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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