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雅致的花店里,才新开张,穿着亚麻色长裙的女孩正捧着一盆素雅的花,澄澈眸子四处看着,大概是看到了合适的地方,眼睛微亮,走过去把花轻轻放好,又继续端详着其他布置,按照自己的喜好一一摆放好。
植物以浅色系的偏多,靠近门边有一花架,从下往上依次是青绿色到鹅黄色再到玫红色,并不张扬,搭配起来十分舒适。
这是一间让人心旷神怡的花店。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洛瓷停下来休息,她伸手抵住唇轻微地咳了几声,白净小脸上有些潮红之色,额前是细密的薄汗。
这个位面很容易生病,她的感冒还未全好。
不过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类似于晕机路痴手残的毛病了。
她倒了一杯热水,捧着杯子小小地喝了一口,眸光里有些温软的意味。
她还没尝试过开花店呢,偶尔轻松一下也好。
这是父母为她准备的花店,平时坐在柜台前看店,累了可以在里间小憩,有个小客厅还有卧室,他们考虑得比较周全。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发出震动声响,先是洛母,“喂,瓷瓷啊,你一个人可以么,要不要你妹妹去帮忙?”
洛母的声音带着担忧和怜惜,更多的是有些无措的小心翼翼。
洛瓷声音轻轻软软,“我可以的。”
“那……有事记得和我们说啊。”
“好。”
分身因为身体不好,没有养在父母身边,刚出生的那段时间无精打采的,还得了肺炎,后来一位大师说,城市里浊气重,会对洛瓷有严重危害甚至会影响生命,要带到接近自然的地方好生照顾。
她是洛父洛母的第一个孩子,他们都非常舍不得,怎么可能随便相信所谓大师的话,所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结果小洛瓷的病情反反复复,根本不间断,有一日还高烧不退,喝不进奶。
眼看着都要烧坏脑袋了,那位大师又出现了,给她一枚温凉玉佩才有所好转。
洛父洛母这才不得不把她放在乡下养着。
开始那些年每年都会看她,后来次数便少了些。
直到洛瓷十八岁,身体养好了些,才把她接回来,但和洛父洛母间总隔着些什么,无法亲近,倒不是不爱她,只是他们太过小心翼翼了。
他们从未短缺过洛瓷什么,除了陪伴。十八岁的洛瓷被接回来后参加高考,上了个不错的大学,毕业后没多久就开花店了。洛父洛母也由着她。
没多久,又一道电话打进来,是洛瓷的妹妹洛茵。
电话那头是有些别扭的声音,“姐……我……算了,我等下来找你。”
洛茵开始有些扭扭捏捏的,后来突然有些抓狂的暴躁,不过洛瓷知道那并不是针对她。
她说要来,结果过了三四个小时才到。
洛瓷看见气喘吁吁累得不行的洛茵,地上是一个大纸箱,她怀里还抱着一个猫包。
她把猫包递给洛瓷,因为搬运东西脸上红扑扑的,满头大汗,披散着的卷发也浸湿了不少。
洛瓷慢慢打开猫包,一只雾霾灰的纯色猫咪探出爪子,小肉垫轻轻搭在她手上,软软地叫唤了一声,“喵。”
洛茵擦了擦汗,有些生硬地开口,“我们宿舍不能养猫,这只小猫咪送你了。猫砂盆猫抓板那些我全都带来了,都在这只纸箱里。”
洛瓷把猫咪轻轻抱了出来,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洛茵盯了猫咪看了好一会儿,微撅着唇,“叫灰、灰……雾吧,小名叫灰灰。”
洛瓷感觉到了她的迟疑,心神微动,没有说出来,点点头,“好,那就叫灰灰。”
把猫咪轻轻放在地上,揉了揉它的毛绒脑袋,小猫咪倒是很乖。
她递给洛茵一杯温凉的茶,“喝点儿水吧。”
洛茵正坐在椅子上大喘气休息,接过一口喝完,不由自主地把空杯子伸到洛瓷边上,语气难得带了点撒娇,“还渴。”
话说出口后又有些难为情地别过脑袋,默默地把杯子收了回来。
她忘了,这不是家里。
姐姐和她关系并不亲密。
所以撒什么娇。
漂亮小脸收敛了情绪,微微沉默下来。
但从杯子上感受到了阻力,洛瓷接过杯子,又给她倒了一杯,声音轻轻柔柔,“喝吧。”
脸上虽然平平静静,却仿佛能感觉到她脸上柔和的笑意。
洛茵忽然就没那么拘谨了。
低头慢慢喝着茶,她开口道,“灰灰在宠物医院看过了,很健康。”顿了顿又道,“姐,如果你对这个没经验可以问我。”
一边低着脑袋想藏起来,一边又忍不住偷偷抬头瞟她几眼。
和地上的猫猫一样,立在洛瓷脚边,试探地伸出爪子,想扒拉她的腿又迟迟不敢落下。
想亲近,却又不敢亲近。
洛瓷忍不住像揉猫咪脑袋上揉洛茵的发顶,“我知道了,谢谢茵茵。”
洛茵好不容易散去潮红的脸颊又染上了红晕,小声嘟囔着,“你刚刚摸了猫就摸我头。”
洛瓷慢吞吞道,“我还没嫌弃你头发上有汗呢。”
洛茵有些恼羞成怒。
简单的几句话,疏散了一些隔阂,让两人关系亲近了些。
“姐,我先回学校了,晚上还有课,我有时间再给你帮忙啊!”她没有待太久,毕竟光是看宠物,带猫咪去医院检查,还有买这些猫咪用品,并且拆掉包装装进纸盒里,耽误了很长时间。
是的,这并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