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洛母帮着洛瓷一起收拾东西,洛母碎碎念,再无半点公司里女强人的样子,她往行李箱装了她给瓷瓷买的冬天穿的羽绒服。
“现在天冷了,要多穿点衣服,不要病着累着了,身体最重要……”
她絮絮叨叨的念着。
装完衣服后洛母接着道,“如果不想做了就回家,我和你爸养你。”
洛瓷凑近了抱了一下洛母,“我都知道的,你和爸也多多照顾自己。”。
这是主动亲近的意思。
洛母连声说好,忽然就忍不住红了眼眶,擦了擦眼泪。
也只有到了这个年纪,才意识到最想要看到的还是一家和睦。
……
洛瓷订得是早上九点的高铁,大约四个小时就到站了,早上家里准备让司机送她去高铁站的时候,言骅正好开车经过在洛宅,拉下车窗,斯文白净的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问道,“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洛瓷在面子上不想太难看,“我有人送了。”
言骅不太在意地耸耸肩,眼里却带着似笑非笑的不明意味,撑着下巴好似在等着什么。
家里司机有些抱歉地过来,“大小姐,车好像开不动了。”
洛母略微诧异,“还有好几辆车啊。”
司机微微抹了抹不存在的冷汗,“是所有车都开不了了。要不就是没油了,要不就是引擎那里有问题。”
见了鬼了,昨天还能开的。
然而时间上有些不够了。
洛母其实并不想言骅送瓷瓷,即使赶不上高铁了也不想让他送,虽然言骅看起来比他父母要好很多,但心里隐隐对他有些排斥,莫名的不喜。
言骅笑眯眯地望过来,“需要我帮忙吗?”
洛瓷最后点了点头,她握了握洛母的手,让她放心,“妈,我走啦。”
车子不可能突然之间都不能用了,言骅好像专门在等着她一样。
言骅主动下车为她拉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了进去,洛瓷坐在后座,并未选择坐在副驾驶座。
他也不恼,始终笑眯眯的,问了她地点后,就朝着开过去。
时不时说上几句话,问洛瓷以前的生活。
洛瓷靠着窗边,平平淡淡地回复,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说来我和洛小姐有些相像,我小时候身子骨也差,也有位大师送了我一块玉佩,从那以后我身体慢慢好起来了了。”
洛瓷顿了顿,“是吗?”
她刚刚可没说出这些东西,洛家也没有外传。
言骅顺口接话,“不知道能不能看看你的玉佩?”
洛瓷摇摇头,“抱歉,我最近都没戴在身上。”即使戴在身上也不会拿出来,她不相信这个人。
她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或许……不是人。
这个位面还挺多玉佩的,分身一块,碎片一块,这个言骅也有一块,还偏偏和玄术沾边。
她有些漫不经心地想着,或许生产玉佩的是同一师门的吧。
言骅明显有些遗憾,也不强求,继续开车。
到了高铁站,言骅也没想着要做什么,似乎只是寻常的送她。
但她知道不是,第一次见面时言骅就像盯上了她什么东西似的,探究又兴奋的视线。
洛瓷拖着行李箱上了车,不去想这些事,反正有人罩着,来找麻烦的人都会被反噬。
她要一点点积蓄力量……
洛瓷靠在窗边,默默想着和碎片见面的事,微微捂住心口,明明只是几天不见,就已经很想他了。
*
曦狸这会儿正在私人区住宅换装,已经换了十来套了,都不是很满意。
最后想到了姐姐说过的“看背影还有点帅”,他决定换上黑外套。
又是戴口罩又是戴鸭舌帽的,有些神神秘秘的,却很显年轻。
他开车前往高铁站等着。
默默守在外面,等着那载着他心上人的高铁到来。
是的,心上人。
这段时间早已弄清了自己的心思,他向来是想要什么,就努力去抓住。
而不是等到失去后才后知后觉。
年轻修长的身躯微微依靠在台柱上,外套敞开,有些懒散意味,黑色鸭舌帽掩去了他漂亮眼眸,黑色口罩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脸,与露出的些微白皙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透着冷淡。
饶是他没有露出漂亮容貌分毫,仍旧吸引了一些人的主意,口罩将他精致的脸形包括下颔线完美地展露出来,不见容貌,却让人忍不住遐想万分。
偶尔抬起头会用白皙指尖轻轻压下帽沿,明明没穿什么贵气的衣服,却自带矜贵气质。
年轻少年一直懒懒靠着,没什么劲的样子,直到广播声响起,他下意识地直了直身子,抬头直直望着前方,高铁来了。
姐姐……也回来了。
心里忽然蕴了些紧张。
他看着人一点点地从高铁车厢中下来,目光迅速扫过。
不是姐姐,姐姐还没出来。
紧张与期待同时充斥在心尖,他认真仔细地望着从特定车厢里出来的每一个人。
最后望见了她。
她拖着行李箱,大概是不小心被人推了一下,踉跄了一步,曦狸几乎都想瞬间移过去,接住她。
但她很快就稳住了。
拖着行李箱左看右看的,找着人群中比她矮的那一部分女生,试图从里面找出碎片。
曦狸脚步微顿,身侧的手微微收紧,一点点上前。
走到洛瓷面前。
高大的身影很快遮挡了洛瓷面前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