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剑宗,问心亭。
张黎破天荒的上了桌,与王慕并排坐在一起。
不知为何,那三名内门长老并没有来。
不一会,便见王慧芝笑吟吟的端着一精美的银制酒壶上了桌。
“这酒是慕儿他爹生前亲自酿的,取名冰莲酿,贤婿你可要好好尝尝。”
说罢,便站起身来,弯腰作势往张黎的酒杯里倒酒。
张黎赶忙抬手一挡,一脸拘谨道:
“娘亲快坐下,我自个儿倒就行。”
“你啊,还是这么见外,都是自家人大方一点。”
张黎讪讪的笑了一下。
王慧芝也不勉强,善解人意道:“那好,我先给我自个儿和慕儿倒。”
“谢谢娘。”王慕笑眯眯的将自己的杯子往前推了推。
只见王慧芝一手握壶柄,一手托住壶低。
一股清澈的酒水从壶口潺潺流出,淡淡的清香弥漫,王慕鼻头微微耸动,忍不住道:“好香啊。”
王慧芝脸上笑意不减,又用同样的姿势给自己杯里满上,然后将酒壶递给张黎。
张黎恭恭敬敬的接过酒壶,往酒杯里倒。
旁边的王慕已经迫不及待的低下头,小口抿着酒。
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张黎的脸色随着酒液倒入杯中,越发阴沉。
而对面的王慧芝原本欲要举杯的动作也是一顿,笑容从脸上逐渐褪去。
“为什么。”
张黎一脸疑惑且无辜的表情问道。
王慕茫然的抬起头看向张黎。
“哎~”王慧芝长叹一声。
“噌”
九道寒光从张黎身后、头顶、桌下各处齐齐射来。
王慧芝虽在叹息,脸色却浮现出一抹残忍又畅快笑意。
距离如此之近,又以叹息声分散对方注意力,除非是宗师亲自,否则必死无疑。
然而事与愿违,有一件事王慧芝没有料到。
只见那九道短剑在即将刺在张黎身上的时候,突然止住。
这一刻,王慧芝不由大骇,控制短剑的真气丝明明还在,但短剑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竟纹丝不动。
“娘,我在水月剑宗也待了有些时日了,这个招数我也会,并且不比你使的差。
你还真当我是个废物赘婿啊。”
张黎冷笑一声,轻轻一扫,面前的酒杯被打翻在菜肴之上。
只见酒水接触菜肴的瞬间,便冒起一阵青烟。
“娘!你太过分了!”王慕猛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王慧芝。
“慕儿快逃!”王慧芝一边高喊,一边伸手去拉王慕。
然而张黎却抢先一步,来到王慕身后,单手呈爪一把捏住王慕的咽喉。
王慧芝伸出的手刹那顿住,不敢轻举妄动。
“黎哥,你在干什么。”王慕感觉到背上的大穴被张黎点住,真气凝滞,不由疑惑道。
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是这副模样。
张黎莫名其妙问道:“发现了?”
语气却是那样的肯定。
王慧芝一脸阴沉,咬牙切齿道:“长空剑门首席大弟子,影剑门门主。”
张黎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
“果然我不适合搞这些阴谋诡计,一下就被你看穿了。
不过我很好奇,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王慧芝一边暗地里拼命将真气外放化丝,想要抢夺短剑,一边拖延时间道:
“只要你会武功,那就不对。
不管你当初在影剑门是门主还是杂役。
慕儿他爹死的时候,你都在场,但是你没有出手相救。
就凭这一点,我都要杀你泄愤。
现在看来,你的所作所为更是应该千刀万剐。
是你杀了他,还扮做杂役混入水月剑宗。
哄骗慕儿感情,让她跟杀父仇人成亲。”
张黎一听后,一脸责备道:
“你说你这个老不死的,你急什么呢。
你敞开了问该多好,我都准备好怎么狡辩了。”
“黎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怕事情已经发展道这个地步,王慕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母亲所言,急忙问道。
张黎低下头,在王慕的额头亲吻了一下,一脸惆怅道:
“当年我为了突破宗师,选择红尘炼心,扮做影剑门的杂役。
自然是不能动武的,那时候我也不认识你还有你爹,又怎么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前功尽弃呢。
这个理由是不是很合情合理。”
“真的吗?”王慕自欺自人道。
张黎一脸夸张的看着王慕,哭笑不得道:
“当然是假的,娘子,你太好骗了。
在这个江湖上,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多跟咱娘学学,这样才不会吃亏。
你说对不对,娘。”
“铛啷。”
短剑在张黎的控制纷纷掉落在地上。
王慧芝自知功力不及对方,一边想着破局的方法,一边沉声道:
“别伤她,她毕竟是你妻子。
你到底想要什么。”
张黎笑了,笑的阳光灿烂,一脸不好意思道:
“我在行走江湖的时候听了很多秘闻,也看过诸多野史。
相传太祖建国之时,便是从临图郡发兵的。
期间遭受了一场大败,太祖逃亡到一座名叫葫芦岛的地方,结识了初代护国王。
护国王姓王,你们也姓王。
这座岛虽然没有名字,但我有次前往雪山之巅,从上往下看。
这座岛的形状刚好像个葫芦。
崇仙境湖,仙人起舞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