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以后得叫你千户大人了!”
春风和暖,阳光明媚,北京城里熙熙攘攘,一派春光,拥挤的人潮里,两个少年信步走在人群中,左右观望,似乎对身边的一切繁华,都是感到有些兴奋。
“你小心别乱叫,待会见到了袁彬,可得叫佥事大人,人家可是咱们的顶头上司,陛下眼前的红人,你要得罪他了,咱们以前和他的那点交情,弄不好就玩没了!”
“袁大人才不会是那种人呢!”赵虎臣呵呵笑道,“若他不是重情重义的人,当初他肯在瓦剌那鬼地方追随陛下?若他不是重情重义的人,这些年,会一直为陛下奔走?”
“好了好了,这些马屁,等你见到了他了再说!”许白笑着摇摇头,觉得这家伙有些兴奋过了头。
“任劳!”他回过头:“道路你可清楚,别找不到地方,可就叫人笑话了!”
“属下已经走过好几回了,肯定不会错的!”任劳在他身后笑着回答,这次封赏,任劳授了百户一职,留在了许白的身边,倒是那方守穷,不擅这些武事,随了沈运。
今天是许白和赵虎臣去北镇抚司经历司履任的第一天,不到锦衣卫的经历司走这么一趟,他们还算不得是锦衣卫的人。
前面突然人群一阵喧哗拥挤,很多人跑开来,又很多人聚拢了过去,显然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不,绕一下吧!”任劳脸上一僵,“京城街面上,可没南京太平,尤其是这几个月,街面上经常出事!”
许白脸上微微一热,论起街面上闹事,他可是行家,不过,任劳肯定不是指的他。
远处人群又是一阵惊呼,然后哗啦啦的分开来,一个中年汉子跌跌撞撞的从人群中扑出来,身后四五人,追打着他。
许白眉头一皱,就想躲开,却是听得“咔嚓”一声,那中年汉子扑倒到他的面前,在他身后,一个壮汉得意洋洋收起手中的棍子。
“还跑,打断你的腿,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救我……”那汉子抬起头,看到眼前的许白,目光中露出哀求之色。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敢骗咱们少爷的钱,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身后的几条大汉,拖着他的腿,就往街边的一间屋子里拖,那人一边冲着许白绝望的喊着,一边却是身不由己的被拖到屋子里去了。
旁边聚拢的闲人们的议论,一句句传到许白的耳朵里来,听得这些闲话,许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好像是这人找人借了人家的利滚利,结果没银子偿还,人家现在收钱不到,自然是要揍他一顿了,只不过好像还要拿他的什么抵利息,这人受不了,就发狂了。
结果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走吧!”赵虎臣分开人群,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他才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尤其是这种借债不还的人,大都都是些吃喝嫖赌之人,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许白点点头,迈开脚步。
“不就是人家看上他闺女了,设的这圈套了,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害了自己,还害了自己女儿!”
“嗯?”许白停下了脚步,正要问说话那个闲人,那人见到有人注意到自己,却是立刻钻进人群不见了。
“你们这些人,还有你们的主子,一个个都不得好死!”屋子里传出凄厉的惨叫:“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去看看!”许白脑子里莫名其妙的闪过了百里奇和百里苏苏的影子,鬼使神差的说道。
身后的两人点点头,跟着他朝前走去。
屋子里,一个壮汉正伸出手指在探那个汉子的鼻息,见到几人进来,也不以意,而是回头朝着他身后一个看似管事的人说道:“真死了啊!这下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他自己跌了一跤摔死的,回头兵马司的人来了就这么!”
“那她呢!”
那壮汉指指在一边被拉住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开口问道:“给少爷带回府里去吗?”
“这还要问我!?”那管事模样的人瞪了他一眼:“咱们出来是干什么的,堵好了她的嘴,免得她乱嚷嚷!!”
“咳咳咳!”许白一直看着那个女孩,那女孩嘴被堵上,两只眼睛上的泪水哗哗的在流,却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走了!”
那管事的站起来,就要带着人离开,许白再次咳嗽了一声,挡在了门前。
“谁家的放出你这么个痨病鬼来了!”那管事的哼了一声,伸手就是一扒拉:“忠国公府上办事,不相干的滚一边去!”
许白身形没动,身边的任劳,却是手臂一晃,一刀鞘拍在这人手上。
这管事的顿时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屋子里其他人的人,一个个拿着棍棒,蹭的一下就围了过来。
“死了人,不等官府里来人,就这么走了,怕是不大好吧!”
许白摇摇头,“而且,还对这姑娘又是捆绑,有是堵嘴,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王法没有!”
“还站着干什么,打死这个家伙,出了事情算我的!”这管事模样的人厉声喊了起来:“你这凶徒,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当街打死人,不拿你见官,我们有愧忠国公的威名!”
许白微微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几步,就听得一片噼啪响动,赵虎臣和任劳两人人影晃动,黑色的刀鞘尽是往着对方的阴损地方而去,几个照面,这几个拿着棍棒的家伙,就倒了一地。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