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身子,穆婉荨困惑的看着身旁呼呼大睡的小啾啾,明明是分开睡的啊?什么时候睡到自己旁边来了?
那昨晚体寒发作究竟是梦还是真是的?那那抹诡异的玫红色的光亮和插着翅膀盘旋在自己脑袋上空的小东西究竟是不是小啾啾呢?
一大串的问题不断的在穆婉荨的脑海中盘旋,可是看着呼呼大睡的小啾啾,穆婉荨又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宠物而已,怎么可能像自己看到的那样身体发着红色的光芒,还有两个可要飞翔的翅膀,更重要的是竟然能治愈自己的体寒。
不可能,绝对是梦要么就是幻觉,这样奇怪的事情怎么可能有。
“喂,穆婉荨,你在发什么呆啊?盯着小啾啾动都不动呢!”看着从床上坐起来便对着小啾啾发呆的穆婉荨,穆伯韬有些奇怪。
被穆伯韬的声音唤回思绪,穆婉荨转过头盯着他和寒香“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什么梦啊?我昨晚也做梦了,吓死我了!”穆伯韬直接窜到穆婉荨的红木床上,拿过寒香手里抱着的汤婆子紧紧的捂在手上。
“我梦到体寒又发作了,半夜三更的又没有人听得到我的呼救,难受的我都快要死掉了。”穆婉荨伸手动了动小啾啾小脑袋上的一撮较长的红色皮毛,那小家伙睡的懒洋洋的竟然朝着穆婉荨手掌的方向蹭了蹭脑袋,好像被穆婉荨那么摸着很舒服似的。
听着穆婉荨说体寒,穆伯韬和寒香都揪紧了神经紧紧的盯着穆婉荨,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穆伯韬朝着穆婉荨的方向挪了挪身子,试图靠她更近一些,好让她多一些温暖。
穆婉荨看了一眼穆伯韬,又看了看枕边的小啾啾。那个小家伙睡的正是惬意,甚至连小嘴巴都一张一合的像是在打呼噜一样,不过声音极小,倒是造不成不雅的噪音。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啊,脑袋突然没有意识了,就睡着了。”想了想,穆婉荨还是不打算将那些奇异的现象说出来,要是自己真的那样说出来了,怕是穆伯韬和寒香只会嘲笑自己的吧,说不定还说自己是异想天开在讲玄幻故事呢。
“忽忽。还好,还好没事!不过我昨晚做的梦就吓人了,吓得我半夜从梦中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了呢。”穆伯韬噘着嘴巴。脸上还保留着害怕的表情,就像梦中的情节还是历历在目让他不由的胆战心惊一样。
穆婉荨朝被窝里挪了挪,准备再耐床一会儿,实在是因为被窝里的温暖让她忍不住的贪恋,又看了看煞有介事的穆伯韬问“那你是做了什么梦啊?”
“我要是说出来了你铁定不会信。而且肯定会和我一样觉得震惊呢!”穆伯韬看着穆婉荨又朝被窝里头砖,顺手便撩起了一方被子把自己手中的汤婆子放进了穆婉荨的被窝中,他自己冷点儿没关系,穆婉荨可千万不能冷到,她的体寒简直成了整个将军府都操劳的事情。
看着穆伯韬将汤婆子放进自己被窝的举动,穆婉荨有些小小的感动。她的哥哥,虽然常常都幼稚的让人想要狂敲他的脑袋,不过却也常常是最令她感动的人。孩童的思想是最纯真的不是么?至少穆伯韬真心对她好的心思,令她常常感动的想要流眼泪。
“那究竟是梦到什么了啊?”实在受不了穆伯韬这样一直卖关子,寒香倒是比穆婉荨显得更加急迫的想要听到穆伯韬所说的恐怖的梦境。
“我梦到穆婉荨刚刚过了十岁的生辰,我们家就被皇上下旨满门抄斩呢!说阿玛通敌叛国,要把将军府的人全部杀光光一个都不留。那些平时对我们很殷勤的官家子弟,都因为这个事情而对我们避而远之。然后再梦境里我们就真的全部都死光光了。”
穆伯韬顺手从摆放在穆婉荨床边的果盘上拿了一个鲜红的苹果,低头就大口的啃了一口,发出‘吱’的响声在整个屋子里都特别响亮。
穆伯韬说的很轻松,不过是把自己做的梦说出来了而已,然后坐在床上的穆婉荨却在听着他的这番话时煞白了脸颊,因为只有她自己,这根本就不是梦,是上一世确确实实存在过的事情,而这一世那一天还没有到来而已。
寒香听到之后却是和穆婉荨完全不一样的反应,只见她瞪大了眼睛盯着穆伯韬,用手捂着嘴巴有些害怕的继续询问着穆伯韬“然后呢?然后呢?”
穆伯韬看了看寒香,又继续低头啃了一口手中的红苹果,说 “我现在都还记得在梦里那个侩子手砍我脑袋的那种感觉呢。‘咔嚓’一声,我的脑袋和身子就分家了,就像我手中这个红苹果被咬的声音一样,不过我的血比这个苹果还要红很多呢!”
寒香有些厌恶的看着穆伯韬手中的那个红苹果,突然觉得他啃着苹果的动作就像在吃着自己的脑袋一样恶心,有些反胃的用手去平伏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在梦里你有感觉到痛么?”
“脑袋和身子分家就那么一瞬间的事,痛也不见得有多痛吧,不过记忆最深的是在梦里,我被砍了脑袋之后,我的脑袋掉在地上滚了很久之后,眼睛还是能够看到周围的景象,耳朵还是能够听到周围的声音,而在那个梦里面,我最后看到的却是华妃娘娘竟然带着冥熙站在监斩官幕帘后面,一脸阴谋得逞后的奸笑,那种笑容好真实的,真实到梦里面的事情当我醒来过后还能够清晰回忆起她那样的笑,简直让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