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好蹲下身搂着女儿,轻轻摇头,不怪,真的,真的不怪女儿,如果今天不是谢安泊及时赶到,她都不敢想自己还要遭受到怎样的屈辱,是他赶来相救才让她脱险,她又怎么会怪女儿呢?
“妈妈,为什么坏人那么多,好人却那么少?”安安伏在妈妈怀里,想着妈妈在呼救时,那些冷眼旁观都没想着要帮忙的人们,事态如此炎凉,她们还能相信谁?
许安好觉得因为经历了太多让女儿对这世界的认知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着属于这个年龄的认知,世界是美好的,世界上好人是最多的,可她所遇上的,都是欺负她们的人。
许安好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女儿,告诉她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帮助过她们的人也不少,但孩子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便有了心理阴影,再这样发展下去,她会不会再也不会相信人了?
许安好抱抱她,正想告诉她一些道理,就听见有人惊呼大叫的声音响起,她一惊,这么安静的夜里这样的叫声显得很突兀,而且还靠得这么近!应该,就是这一层楼的!就在附近!
她拉着女儿的手快步走进客厅,却见客厅里两个男人,一个趴在大沙发上呼呼大睡,一个正坐在那边,拿着手里的冰袋翻来覆去,茶几上还摆着她家的医药箱,见到她从卧室出来,朝她招了手,“过来!”
门外过道上的叫声是越来越大声,还很杂乱,打砸的声音尤其刺耳。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别砸了,啊--”
“入室打劫啊!”
“……”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闹做了一团,让许安好好不容易才轻松下来的神经又是一个紧绷。
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许安好神色紧张想要走到门口去看看情况,走过沙发那边,被谢安泊一手拉住了胳膊,谢安泊脸色还很沉冷,拉着她的手不松,“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许安好摇摇头,“我没事的!”说着想要挣开他的手去门口,谢安泊手依然没松开,轻声道:“门外没什么,你的伤才是最重要的!”说着他站起来,看着站在那边眨着大眼睛看他的安安,柔声道:“去睡觉吧,我在这里守着,没人敢来了!”
谢安泊说完喊了一声:“莎莎!”,莎士比亚从洗手间里窜出来,跟在了安安的身边。
安安看看他,看看妈妈,又伸手摸摸莎士比亚示好探过来的毛茸茸狗头,这才听话的去了自己的房间。
谢安泊拉着许安好的手将她拖到自己的身边,“坐好!”
他的语气是有些强势的,不容拒绝的,许安好听着门外的声音,脸被谢安泊伸手往自己的大腿上一按,她猝不及防地趴在了他的大腿上,一惊,要抬头,却被他的手紧紧按住。
“别动!”
许安好只好不动了,侧着脸,左脸脸颊上的长发被他伸手手指小心翼翼地勾到了一边,动作很轻地替她检查着脸颊上的伤势,看着浮肿起来的半边脸颊,他在放冰袋的时候还低声提醒,“可能有些凉!”
那双有着修长手指的手在她的左脸颊上轻轻地划动着,怕她乱动,索性用手将她的身体往自己怀里抱着靠紧了些,许安好正被他那手指划过脸颊时带来的触电感惊得心脏直挑,被他这么一抱一挪,靠紧时,身体猛的一阵发僵发直。
替她抚着脸颊伤势的手指一顿,耳边传来了谢安泊一声沉笑,“我一靠近你,你就紧张!”他话音刚落,许安好便感觉到了自己的左耳一暖,是被他那暖热的呼吸给包围住的暖,声音比之前还要轻柔。
“为什么?”
许安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跳如雷的她哪里还说得出话?
因为她始终还惦记着客厅里还有一个唐大少,虽然唐大少趴着好像睡着了,可这样始终不太好!
她强忍住自己的脸红心跳,试图让门外的打砸声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此时的门外确实很吵,打砸的声音和拉扯争吵低呼尖叫的声音连成了一片,许安好虽是满心疑问却又被他拉着不让出去看,只好乖乖得趴着任他给自己脸上敷冰袋。
“门外,出什么事情了?”许安好觉得如果不说话,就这么趴在他的腿上,持续的时间一长她会坚持不住,便想说话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谢安泊‘哼’了一声,“那些人的事情不要管!”
许安好隐约觉得不太对,深更半夜的,难不成那两家人还被人寻仇了?听那边砸东西的动静声不小,而且脚步声很沉乱,来的人应该不少!
门外的尖叫杂乱声不断,却又在几分钟之后突然消失,只听到有人在大喊着,“不能让他们走了,快拦住拦住!”……
打砸声一停,剩下的便是哭嚎声和骂声了,等接到报案赶来的民警再次到达时,门外又开始喧哗起来。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了,跟刚才敲门那乱又用力的力道相比,这一次的,很斯文。
许安好坐了起来,手里还按着敷脸的冰袋,起身要去开门,谢安泊比她更快地站起来,大步走过去打开了门,“什么事?”
门外站着的,是两位民警!
“先生,刚才来了一批人把你的两家邻居的门给敲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