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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进入冬天,从那一晚的零星小雪开始,每下一场雪花就越来越大,最初只是湿了地,渐渐的,很多楼房的顶部和树叶子上便出现了薄薄的积雪。 ..
秦家的车出现在了一栋郊区的楼房面前,这一栋楼被临时征用,选的地址很偏僻也很安静,但却戒备森严,这辆车在门口接受了严密的审查复核,最终才让入内。
从车里下来的秦予跟迎面而来的人点头示意,对方脸色严肃并伸手指了指手腕上的表,指尖在金属的表面上着重点了点,秦予心领神会,点头表示明白。
想见他一面十分不易,尤其是现在这个关键时刻!
秦予最先不知道舒老爷子是动用了哪方的关系,当他被一辆军用越野车引路直接被带到这里来时,他就明白了。
老爷子为了保住这个,动了底牌了!
“你在这里面怎么样?”秦予进入一个房间,见到舒华烨时情绪都有些失控,整整四天了,他们不知道他的情况,都快急死了!
“我很好!”舒华烨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神色淡然。
很好吗?
他身上的西装衬衣都没换,胡子也没剔,冒出来的胡桩子都青了一片了,整个人的精神状况也看起来很不好,唯有那双眼睛,眼神依然清醒犀利。
“告诉我爷爷,我只是配合调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舒华烨轻轻咳嗽了几声,秦予眉头紧紧一皱,这两天降了温,他这身体本来就冻不得,现在又被看押着,他的身体状况堪忧。
“我知道的!”秦予点头,想着时间紧迫,他便将外面发生过的事情都一一讲诉给舒华烨听,林科的死因还在调查中,至于那个胡杨,说到这个人的名字时,秦予的眼睛里泛起了冷光,这个人留不得!
临别时,秦予环视一周看了看周边的环境,想了想还是将心里想要说的话说出了口。
“阿烨,你知道吗?她都快急疯了!”
坐着的舒华烨神色一怔,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笑意饱含着苦涩的情绪来。
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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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娶他的牧歌,你嫁你的容凌!”
这句话就像一个让人绝望的魔咒,犹如寒冬过境留下的是遍地的荒芜凄凉。
连着几天时间,空气都是压抑的,等待的纠结如影随形,即便是强行压制也缓解不了。
舒暖情放下了手里的电话,心里连最后的寄托都化为了泡影,这一通联通北城萧家的电话不但没有缓解她内心的紧张,而是让她感觉到了雪上加霜。
北城那边出事了,唐易恒还在b市,自顾不暇!
唐家在北城独占敖首多年,地位是固若金汤,作为唐家这一代的主事者唐易恒突然出事,她嗅到了山洪欲来的前兆。
北城没了唐易恒坐镇,群龙无首,此时的阿琛哥哥在北城独挑大梁,不仅要担忧着唐易恒的安危又要想尽办法制衡各方势力。
怎么办?阿琛哥哥已经焦头烂额了,从刚才跟顾念的通话里她就听出来了,阿琛哥哥已经有一天*都没合过眼了。
这个时候,谁还帮的了他呢?
舒暖情放下了电话,整理好了思绪,开始翻找络上的最新消息,可是翻来翻去,上对这件事只有寥寥几句,大致意思便是案件还在审查过程中,所有消息都不外传。
她颓废地坐回了沙发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手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舒暖情把自己的脸埋在了怀里的抱枕上,试图让自己忽略掉那手机的铃声,可是那铃声就是不厌其烦,最后终于停了,可是门铃声却响了起来。
舒暖情透过客厅的窗户,见到了花园口打出的两束车灯,有人正站在门口,伸手摁着门铃。
容凌来了!
舒暖情很想像乌龟一样缩回自己的壳里对摁门铃的人不理不睬,可是她却做不到,因为容凌站的位置正好能将她坐在沙发上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舒暖情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开门,脑子里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为什么迟迟不接他电话的原因。
“我带了晚餐过来!”容凌却没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而是把拎过来的晚餐往盘子里放,食盒里的菜肴很精致,看得出来应该是从他家里带过来的。
“吃点吧!”容凌摆好的碗筷,将一双筷子递给了她。
舒暖情的身上套着一件白色的睡裙,使得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出门的她脸色看起来更加的苍白,加上头发又有些乱,整个人一看就是精神不济状态十分不好!
她确实连着好几天都失眠,累极了却又无法入睡,偶尔好不容易闭上眼睛就是噩梦连连。
舒暖情接了过来,道了谢,坐在餐桌面前对着眼前摆着的食物却怎么都提不起食欲来。
“是不是觉得累?”
捏着筷子的舒暖情情绪再一次低落到了谷底,就是这种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十分着急却又没有办法。
“我听说,你的父亲明天就要出狱了?”
这是容凌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及她的亲生父亲,舒暖情脸上的神色一怔,捏着筷子的手久久没有松开,“容凌,我的父亲是一个杀人犯!”
一直以来这是她最想跟容凌正面谈论的问题,容凌的母亲于姝是个强势又注重体面的女人,跟她有过的几次接触都是不欢而散,三年前的机场,于姝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她一耳光,骂她不要脸,就算那天他们亲自来舒家谈论婚事于姝脸上的神色也不见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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