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并没有贸然答应于仁杰的提议，而是先把老夏找过来商议一下。
“我帮你查过了，那小子的护照是真的，但他是不是真的体育编辑我还暂时不能确认。”老夏还是挺负责的，很快就去查了相关信息。
“应该是真的，我也专门登陆国内的网站查过，确实有他这么个人。”
体育编辑说起来也属于文学工作者，虽然长期就是不停的翻翻翻，但他们也是有笔名的，而且还要在自己翻译的每篇新闻下边都做好署名。
程默在看对方工作证的时候就顺便记下了他的笔名，愚千，挺好记的。
也不知道当初他爸妈怎么给他取的名，于仁杰，愚人节，从小肯定没少被嘲笑。
程默在心浪体育上边确实找到了愚千，这个笔名好像还是取自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那就是说，我们可以放心的和他合作？”
“从理论上说，合作条件已经有了。”
程默和老夏都还是倾向和于仁杰合作的。
其实就程默个人而言，他很清楚自己只要继续进步下去，在国内引发关注只是时间问题。
等到真正转会费耶诺德，国内媒体多半就会收到风声了，费耶诺德再怎么也是荷甲三豪门之一，基本关注度还是有的。
而且就算没收到风声，费耶诺德也肯定会想方设法去宣传。
再等程默在费耶诺德踢上两场不错比赛，很多华夏记者就要准备荷兰机票了。
现阶段能在欧洲主流联赛踢上球的的华夏球员，真心没有。
程默只要一出世，必定就是华夏足坛的顶级流量，甚至会是整个华夏体育界的顶级流量。
所以单就宣传名气来说，程默并不是很需要于仁杰。
但和对方结个善缘也不错，于仁杰那家伙看起来野心勃勃的，无意间了解到程默的情况，他居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吃独食，偷偷跑到荷兰来接触程默，意图搞出个大新闻。
现在只要程默不故意坏他好事，于仁杰确实很有机会成功，有望成为华夏体育媒体界的热门人物。
这样的人，和他交好一下也不错。
另外老夏虽然搭上了布兰奇尼，但能借用到的关系都是在欧洲这边，华夏那边老夏还是毫无头绪，如果能和于仁杰勾搭上，也算是在那边开了一扇门。
这么一综合考虑，两人敲定了和于仁杰合作的事。
※※※
合作的事情已经敲定，于仁杰打算对程默进行一个系统全面的采访，把他从小到大关于足球的方方面面全都挖掘出来。
这件事可不是三两天就搞得定的，程默又要准备比赛，所以一切都只能慢慢来。
12月3日，荷兰当地时间下午六点四十五分，鹿特丹精英主场对阵兹沃勒的荷兰杯比赛即将开始。
此时荷兰电视台的解说员正在谈论着比赛。
“这场比赛虽然是荷甲球队和荷乙球队之间的较量，但我认为两队的实力差距并没有那么明显，鹿特丹精英目前排名荷乙积分榜第二，从实力上我们可以把它当成一支荷甲下游球队。”
“另外华夏熊猫人大战波兰马特乌斯，这也是比赛的一个大看点……”
托马森选择死磕兹沃勒，他还是做了不少准备的。
目前兹沃勒队内最重要的球员就是他们的中场核心克利希，波兰人，脚下技术传球意识都还挺不错，有着波兰马特乌斯的外号。
其实克利希主踢的位置是前腰，和长期在后腰位置上踢清道夫的马特乌斯并不一样，但他的全名是马特乌斯·克利希，所以就有了那个外号。
克利希年轻时就是波兰国内小有名气的天才球员，2011年转投德甲沃尔夫斯堡，可惜他在狼堡一直打不上比赛，于是上赛季租借加盟了兹沃勒，凭借出色的表现让兹沃勒买断了他。
本赛季，克利希是兹沃勒队内毫无疑问的中场核心，目前还是队内助攻王，根据荷兰媒体的报道，沃尔夫斯堡很可能会在赛季结束后回购克利希。
兹沃勒是一支主要依靠中场创造机会的球队，而程默的中场防守能力又有目共睹，这才是托马森敢于和对方死磕的主要原因。
在球场看台上，于仁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取下眼镜用镜布擦了擦镜片，然后重新戴好，打算好好看看这个不出世的华夏天才到底有多厉害。
比赛正式开始，兹沃勒队立即发起进攻，一点儿也不客气。
面对一支荷乙球队，他们也没必要客气。
克利希中场拿球，程默立即贴了上去。
波兰人带球往左突，发现自己根本没甩开对手，他扣球变向，但发现还是没甩开人，反而扣球时的节奏变幻差点被抓住，皮球差点儿被人捅走。
把球传给后卫过渡一下之后，克利希再次拿到球，这次他不再选择带球，而是打算用传球去撕开对手防线。
可抬眼望去，对面那家伙总是若有若无的覆盖在自己最优的传球路线上，让自己的传球威胁性大大下降。
没办法，克利希只得以安全传球为主，不敢轻易尝试往前传。
此时此刻，波兰人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打鼓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今天碰上了硬碴子。
兹沃勒很重视这场荷兰杯，所以他们自然对比赛做了大量准备。
克利希也知道自己今天会直接碰撞对面的天才防守球员，可当时克利希根本没太当回事儿。
一个荷乙的天才球员，而且还是华夏人，再天才又能天才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