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炳兴疼得在地上打滚,再说不出话来。
容颜看都不看他,“把他给本郡主扔出去!”
众人一晃眼,就见桃子上前揪住石炳兴衣服领子,一手扭住其肩膀,就往外头走,两三个嬷嬷都按不住的石炳兴被她这么一揪,却是半点都反抗不了。
“什么垃圾货色也敢来林府撒野。”
这要是在长平关,她就揍他一个生活不能自理了,只可恨这里是京城,束手束脚的。
钟氏被林晓穗扶着歇了这么片刻,总算是缓过气来。
“诸位,今日招待不周,家中有事,请见谅了!”
钟氏被气得不轻,石炳兴是走了,事情却没有结束,别的不说,家中那个林飞飞可还在那里杵着,真是让她一想就忍不住心口疼。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众人也知道今日这场宴会是进行不下去了,就连一向和钟氏不对付的李夫人都没有再说话,陆续告辞离开了。
容颜虽然和林家的关系好,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是林家的家务事了,她不便参与,便又安慰了林晓穗几句,也离开了林府。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钟氏冷哼一声,先是让人去请了林涛和长子林守业。
至于说老太太那边,自是由她亲自去说。
要说在今天之前,她或许还没有下定决心,但是在容颜来过之后,钟氏便有了决断。
林飞飞不能够再在府中留下去了,必须要尽快给其定下一门亲事,让其离开府中。
林老太太房中。
“母亲,飞飞在外头长大,不太懂得女子名声的重要,还有那石炳兴,今日这样一闹,我林家更是已经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老太太当然知道,气愤的狠狠跺了一下龙头拐杖。
“都是那石家小儿,不知轻重,竟是那等浪荡之人,我林家的姑娘,是随意他挑挑拣拣吗?”
“涛儿,我林府和河间王之间的亲事,作罢!”
林老太太是喜欢林飞飞,却也正是因为喜欢,现在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也不会愿意她嫁进河间王府的。
且不说林飞飞只是一个庶女,就说她是在外头长大这一点,河间王就不会同意这门亲事,这一点河间王府那边早就已经传了话过来。
否则也不会将石炳兴关在家里还罚跪祠堂了。
要是硬嫁过去了,能不能做正妻且两说,那河间王妃定是不喜,不知得怎么折腾她。
更别说是这满京城的风言风语了。
林飞飞就像钟氏说的,在外头长大,心机是有一些,却没有能够弄清楚这豪门大家之间的联姻,可不像是外头看起来那样的随意。
各家的面子更是重要,她光以为让石炳兴对她一往情深,非卿不娶,闹大了,两方长辈碍于情面就只好同意了她们的婚事,却不知道在豪门大户之间,闹得太难看了,反而不美。
平民百姓结亲,绝大部分就是单纯的结亲,而在豪门大户之间,联姻二字,就代表了其是将两个家族联系在一起。
结亲不成反成仇这种事情,可不好。
林涛也皱着眉头说道:“石家小儿实在是太不知礼数,儿子明日便去寻河间王,将事情说个清楚,婚事,就此作罢吧!”
虽然和河间王结亲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是眼下看来,却是0已经不成了。
林守业疼爱妹妹,“石炳兴这等做派,让人看了笑话不说,更是坏了两个妹妹的名声。”
“爹,我有意前往河间王府为妹妹讨回公道!”他说的是妹妹,而非妹妹们!
林涛略一思索,“你晚些便过去吧!注意分寸!”
林守业自是应是。
钟氏说道:“事情闹到这一步田地,均是石家小儿的错,两家是断断不能再联姻了。”
她转向林老太太,“母亲,当下不知道风言风语有多少,为了飞飞的名声计较,可不能够让人真相信她和那石家小儿有私,否则如何说亲?”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快速为飞飞说上一门亲事,也不拘说要立即成婚,媳妇也想要飞飞在家中多留几年,也好孝敬母亲。”
“请母亲放心,媳妇定然是会为飞飞寻找一门上好的亲事,不会辱没了她。”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不得不说钟氏这是一个阳谋。她不会故意给林飞飞挑一个歪瓜裂枣,但也别想是天之骄子,她的身份也配不上。
到时候大不了一幅嫁妆打发出去了就是,一旦定亲,到时候嫁不嫁可就不是她林飞飞能够说了算的。
为人长辈,自是为子女长久计。
林老太太也知道这是一个好方法,一旦传出林飞飞已经定亲,那就是石炳兴一人的过错,是他单相思、恬不知耻上门求亲,而非林飞飞和其有什么首尾。
这就相当于一个大盖子将事情给盖住,至于盖子底下是什么,也就罢了。
有她看着,加上钟氏的性子她也算是明白,不会故意害林飞飞,她沉思一会儿也就点头同意了。
当然,这些都是为了外头的名声的打算,实际上情况怎么样,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林涛能够做到威远将军,不是傻子,更不会随便被人糊弄。
林飞飞到将军府认亲之后,府中便有人去调查了她之前的事情,关于其住在清水巷和众多的公子的往来,自是清楚明白的。
不过因为想着那个时候的她独自一人,在这诺大的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石炳兴是林晓穗的未婚夫,才与其过于亲密,也是为了在京城能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