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之后卫宣意识到有多么的不妥。
他话中竟是多了一丝丝的不高兴,虽然只是微不可查的一点点,容颜甚至都没有发现,但是他自己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面不可谓是不惊诧。
“也不光是和卫公子说新年快乐,还有一个事情想、向卫公子打听!”
“郡主请说!”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将心头那一点冒出的情绪给按了回去。
“就是那个白幼琳,你在京城,对她的了解有多少?”
“就是上一次,钱小军招供说是白幼琳找到的那个花娘,让其去陷害的卫宣一家。”
花娘现在已经被关在京兆了,可是结论并没有出来,因为那个花娘不肯招,当然,也有有心人相帮的缘由在里面。
可马上就要封印,封印的日子长达十天,这十天里,不管是皇帝还是官府都是不动印的,除非是涉及到了什么危害社稷的大事。
时间越拖越长,那就对白幼琳越有利,她就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去让那个花娘闭紧她的嘴巴。
而他们从钱小军嘴里得到的消息,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根本不能够当成是证据。
白幼琳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女子,她是礼部尚书的嫡女,要是在没有确凿的证据的前提下,拿她是没有办法的。
容颜不觉得卫宣在知道了是白幼琳在背后捣鬼会半点事情都不做。
“白二小姐作为白尚书的嫡女,自小出入的地方都是高门大户,在下的身份,哪里是能够对白小姐有什么了解的。”
容颜并不打断他,果然,紧接着,他又说道:“不过倒是有一些听闻。”
“白家原本有两个嫡女,嫡长女白幼薇,自小都深受白家人的看重,甚至一直都是以皇子妃的标准去培养的,相反,这白家二小姐,在大小姐在的时候,几乎就连存在感都没有。”
他别有深意的说道:“两位白小姐,一母同胞,长女如此受看重,二女待遇却是天差地别,偏生两姐妹感情十分要好,难得白二小姐对长姐是半点怨言都没有。”
没有怨言?
怎么可能。
都是家里的孩子,还都是嫡女,同父同母的,姐姐能够一切待遇都享受最好的,小到簪子首饰,大到未来婚假的人选,统统都要以姐姐为先,甚至自己要去做姐姐的利益交换。
这样的状况之下,越是亲生的,才越是会让人心里埋怨做父母的偏心,会在心里问凭什么。
凭什么被舍弃掉的那个就是自己,就因为自己晚出生了几年这样的荒谬的理由吗?
“在郡主回京之前,白家还算是安静,等到郡主回到京城了,白二小姐多次提起白大小姐,意欲何为,简直是路人皆知!”
白幼琳好不容易等着家人的目光从姐姐的身上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她自己也是到了订婚的年纪,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将姐姐弄回来呢?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明明不愿意还要这样做,说明有她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在下自问和白二小姐也没有任何的关联,甚至是话都没有说过一次,可白二小姐放着满京城那么多的人不去找麻烦,偏生要来找上在下,也是一桩怪事!”
“所以呢?”
容颜问道。
“所以,在下这些日子稍微留意了一下白二小姐,发现百二小姐和二皇子殿下关系似乎颇为好呢!”卫宣道。
和二皇子的关系好?
容颜思索。
她肚子里没有装着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可也明白一个道理,当今陛下春秋鼎盛,各位皇子之间其实谁都有可能是下一任的皇帝。
而白家,家中并没有女眷和皇家有联姻,就算是投靠过去,且不说这个皇子最后会不会成功,就算是成功了,所冒的风险却是天大了,压根就不值得这样。
白家现在的状况,与其冒着风险去夺一个从龙之功劳,还不如专心为当今的陛下做事,就算未来当真是要将筹码压在某位皇子的身上,那也是未来的事情了。
“难不成,这白幼琳有了什么别的心思,比如说,投靠了二皇子?”
卫宣摇摇头,“这郡主可就有些为难在下了,在下也不过是能够打听到一些粗浅的消息而已!”
容颜就当压根没有听到他这句话,他知道的这消息要是都还算是什么粗浅的消息的话,那就几乎是没有什么消息是不粗浅的了。
“只是,就算是这样,她也犯不着来对付你啊?”这一点还是没有办法能够解释得通。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光是靠他们猜测是不能够完全的了解到的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白幼琳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就是和她姐姐是一丘之貉,甚至说不定还要更厉害几分。”
她对白家人是当真没有一点的好感,“她应该受到惩罚!”
她说的很是认真,卫宣忍不住询问,“郡主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容颜想了一下,“暂时有了几个不成熟的想法。”
“比如说等到宫宴的时候找个由头将她骗到没有人的地方去,然后暴揍她一顿,或者是带她去慎刑司去看看!”
慎刑司是皇宫中处罚犯了大错的宫人们的地方。
众所周知,皇宫本就是一个折磨人的地方,而皇宫中的刑罚自然是非同小可的。
容颜还记得幼时曾经误闯过慎刑司,就连她这样的胆子,当时都被里面的一些刑罚给惊到了,要是白幼琳这样的娇滴滴的小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