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咬人的狗不叫,当一个人从原来的据理力争到沉默不言,甚至忍气吞声,那么你就要小心,因为他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里。正等待着反击。而且这绝不是黔驴技穷的临门一脚,而是蓄势待发的铺天盖地。
何禹笙的订婚日期是两个月后,他的父母给了他这么多时间去反抗真是不明智的。他们以为这样可以让何禹笙认清事实,然后慢慢发现他们的决定是正确的,再然后就可以平安无事的完成这场关于婚姻的交易,免得到时候何禹笙因为一时接受不了而兴风作浪,再或者弄出什么血光之灾丢了脸面。
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甚至何禹笙和他的哥哥,还有芳离她们也没有想到的是,两个月足以让一个一直在做困兽之斗的人冲出重重阻碍重见天日。
斗智斗勇还是老谋深算这些。慕晓不是不会,而是不屑于用。工作了这么久,有些事她早就看透也学会了。只是不想那么早就把自己推向为了活而不折手段的深渊。可是现在即使她不妄想每天数钞票,不想有多么成功的显赫地位,只是想平平凡凡的生活着也做不到。
所以慕晓必须要证明自己,她以前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屑于去争。但是现在她要争回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芳离默默的支持着慕晓。梦溪心里想的是,慕晓真的是单纯为了证明自己么?她一定是要等自己强大了以后去阻止何禹笙的订婚。但是梦溪还是没有问出口,吃了一口薯片来堵住了自己的嘴。
想到这里梦溪倒是担心起自己了,蛋清总是显得对自己那么没有耐心,这一点让梦溪又气又恨。要不是那个臭鸡蛋总是莫名其妙的闹失踪,又从来都是找理由搪塞自己。她怎么会总是疑神疑鬼的不相信他呢?
梦溪心里觉得委屈是断然不会先去找岳临风的。
蛋清最近已经难过的不行,知道梦溪不愿意见他,也更加不肯再来承受一番伤心难过。
这世上每天都有那么多的巧合。有很多人巧合的相遇相知相爱,也有那么人巧合的走在岔路口,然后巧合的越走越远。生命永远是一条震荡的曲线,两个人之间可能同升同降,也可能此起彼伏。因为差距而疏远。
芳离不明白自己的那条线是怎样的,似乎和谁也不那么合拍。或者莫啸和安俊黎和她都是一条相交线。短暂的相聚过后,总是越来越远的离别。
此时安俊黎正在看着西崽用铅笔画出来的东西,因为那颜总是喜欢画素描,所以西崽也不自觉地学了一点,刚开始西崽还画出了个苹果的模样,可是一会西崽就画了好多条乱七八糟的线出来。
“这是什么?”安俊黎问道。
“这条中间的线是我,和我一直纠缠在一起的那条线是你,剩下和我们平齐的是我们的兄弟,莫啸,达子,苏乞儿,孟维,虽然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人还能整天呆在一起,可是我们六个人还是兄弟,不会因为距离而改变的是么?”
安俊黎点点头。
西崽继续说道,“这个和我从一个点出发的是岳临风,我没有告诉你,其实我记得我是叫过岳沐风的,他的却是我的哥哥,可是以后我想我们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个,我想你知道的,是那颜。我们的却短暂的相遇相知过,甚至不需要额外的语言牵扯,好像一切都完全的了然于心,是那种心照不宣。当初我说,那颜,你是个好女孩。她笑着说,西崽我想回次家,你等着我回来。”
“可是她回来了,我们一起的那些默契却好像是在铁轨上碾碎了。”西崽的眼神中失了一种光亮,有的时候伪装的坚强总会在一些没有防备的时候退去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