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珣自得知族人和母亲妻子们撤出洛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回到还在熟睡的董白身边脱了衣服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次他没有胡思乱想,他实在太累了。
可他不知道房,此时还亮着灯。
原本早就应该休息的袁隗,此时正伏在桌案上用一沓黄麻纸奋笔疾书,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袁珣的父亲袁基此时正在旁边为老人研墨。
“叔父,倘若累了便换侄儿来写吧。”
袁隗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袁基,说道:“不了,这书信每一笔都必须老夫亲自书写,你啊,还差点资历。”
袁基笑道:“在叔父面前,侄儿自然差点资历。”
袁隗晃了晃发酸的胳膊,将笔搁下,细细看着自己这个已然快到不惑之年的侄儿,笑道:“老夫倒真没有想到你会陪老夫留下,士纪啊,听老夫的,之后随珣儿走吧,没必要陪着老夫,袁家有老夫一个人便够了。”
袁基笑着摇了摇头,答非所问的说道:“此时想必珣儿已然睡下了。”
袁隗点头道:“此次多亏珣儿一番谋划,才保全了洛阳袁氏三百多条性命,若是等本初和公路起兵,对我们洛阳袁氏便是灭顶之灾,想必珣儿很累了。”
袁基点点头道:“是啊,我作为父亲,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珣儿真的长大了。”
袁隗感慨的看着袁基道:“士纪,这些年老夫强行将你按在太仆一职无法升迁,你莫要怪老夫。”
“伯父说的哪里话?”袁基笑着摇头道,“论才干,我不如本初,论狠辣,我不如公路,却一直自视甚高,白白占着一个嫡长的位置,当真惭愧,叔父做的事情士纪并无任何怨言。”
说着,袁基却骄傲的笑道:“但是,即便我袁士纪一事无成,我却有个好儿子,我儿子漫说是本初和公路的孩儿,就算是他们本人,也差的远!”
袁隗闻言呵呵抚须一笑。
“我之前对珣儿亏欠良多,珣儿做那么多事情,我这个做父亲的却一点忙也帮不上,此时不同了,我能帮上珣儿的忙,甚至送他不输于本初公路的资本,我心甚慰!”袁基目光很亮,有些兴奋的说道,“那贾文和说得对,珣儿因为救袁氏,已然声名狼藉,倘若没有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保驾护航,在未来将寸步难行,珣儿不只是叔父你的爱孙,也是我的儿子,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袁隗沉默一下,这才又展颜而笑,问道:“下定决心了么?”
袁基笑道:“有甚可迟疑的?”
袁隗扶须点头哈哈一笑道:“也罢,也罢,让我们爷俩铺平珣儿未来的路吧!”
袁基也大笑起来道:“是极,不过只怕以珣儿的性格,得知这一切会不会……”
袁隗噗嗤哂笑道:“你这父亲,做的忒不称职,你是怕珣儿因此消沉?
若是换做去颍川前的珣儿,只怕有这个可能,因为珣儿善良重感情,更重亲情,但是之颍川回归后,珣儿长大了。
放心,珣儿肩负这我袁氏兴衰,也肩负着冠军几万百姓性命,他不会消沉的,因为他是我袁次阳的孙子!也是你袁士纪的儿子,你当相信他!”
叔侄二人相视一笑,袁隗再次坐下,将最后一封信写完,然后拿起来吹干墨迹,从怀中拿出贴身印章逐一硬上,这才叫道:“来人!影一!”
房门被推开,影一如同幽灵一般窜了进来。
“影一,你也是珣儿心腹,我能相信你么?”
影一抱手道:“可以。”
袁隗面容肃穆道:“你将这些信件亲自带出城去,联系贾文和先生,命锦衣卫把信件纷传至天下除关中外各路州牧、刺史、郡太守处,特别是本初公路之处,号召天下诸侯反董勤王,不得延误,倘若出了差错你便自伐谢罪吧!”
“喏!”
影一半跪在地,双手接过那一沓信件,郑重的放入怀中,推出门外。
当启明星最亮的时候,洛阳一处城墙几个守城士兵被击杀,有人用吊索偷偷出城,这事情也引起了董卓及重视,但是待吕布带人赶到之时,只见一截吊索和即将泛白的旷野。
袁珣一觉睡到了日上三杆,才在董白的呼唤下醒了过来。
“夫君也太能睡了,下人催了三遍,今日可是我们回门的日子,祖父还在相国府等着我们呢……”
董白已然穿上小衣,但是那小衣并未整理好,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看得袁珣口干舌燥。
他怕太过生疏引起董白怀疑,随即将手伸进董白衣襟沾了些便宜,弄得董白娇喘连连,这才意犹未尽的抽回了手。
……海棠说的没错,是有些亏……
这么……汹涌……
袁珣一面在心中暗自后悔,一面感叹。
禁不住董白连连催促告饶,袁珣这才起床。
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二人梳洗着装完毕,又进了些点心吃食,这才往正厅走去。
“二位妹妹呢?”
昨夜袁珣一夜“宿”在董白房间,让董白甜蜜又骄傲,此时巴不得能见到那个可恶的代郡公主,在她面前炫耀一番,看她是否还想昨日那般嚣张。
袁珣打了个哈哈,将董白搂在怀中闻言道:“你是我正妻,今日我陪你回门,你管她们作甚?”说着又凑过去在董白温软如玉的唇上一啄。
“还有人在呢!”
董白闹了个大红脸,看着周围目不转睛的侍卫和丫鬟,轻轻打了袁珣一下,又缩到袁珣怀中笑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