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干什么?”阮星竹揪着丽娘的衣服,大声的质问着慌乱的丽娘。
“我,我……”丽娘支支吾吾的,却不愿意把这件事告诉阮星竹。
“别说什么了,我全都看到了,你是从墙头翻过来的,难道昨天郭叔告诉你的还不够吗?越是到了紧要关头,就越是要静心。”
“可是我只是想进去看看之前我父母的院子而已。”
丽娘的头已经低到了胸口,她声音低微,十分萎靡的辩解着,却还是成了阮星竹的怒火。
突然阮星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丽娘竟然哭了出来,眼泪啪嗒啪嗒的如同落下的小雨砸到了地面上的树叶上,引来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别哭啊,我也没说你什么。”没想到自己竟然把丽娘给说哭了,阮星竹顿时慌了起来。她扶着丽娘歪歪扭扭的身子,吱吱唔唔的,却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口那些巡逻的士兵,心中暗觉得有些不妙,只好扶着丽娘的身子来到了一处十分安静的小茶馆。
这小茶馆里面十分的安静,一进来阮星竹和丽娘两个女子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没办法,阮星竹只好拐了个弯儿,又重新找了一家比较热闹的酒肆,这才把还在哭着的丽娘放在了凳子上。
“你到底在哭什么呀?”阮星竹被她的哭声吵的感觉十分疼痛,她甚至有些焦躁的倒了一杯茶水,咚咚的一声放到了丽娘的桌子上。
“我刚刚去了父母所在的院子,那破败的很,什么都没有,杂草丛生。”
阮星竹按着丽娘的手指,最后还是放了下来了,她叹了一口气,撑着头看着丽娘悲伤的眼睛。
“想当初我父母的院子是那么的干净,现在竟竟然破成了这样,就连灰尘都是厚厚的一层吹都吹不干净。”
“自古人走茶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阮星竹能安慰的也只有这些,“等你以后当上了钱家家主,再把它们盖起来就好。”
丽娘只低着头哭,没再说话。
——
在京城中,距离陛下去世已经有几个月了,而大皇子也顺利登基成为了皇帝,虽然经常依旧动荡不安,各种势力都在暗中洗牌,终归还是步上了正轨。
不过,让众人最纳闷的是,三皇子没有被派遣出去,在大皇子登基的时候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小动作,反而是嘴角带着笑容,乐呵呵地前来恭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可是知道的人心里都清楚,从小到大,三皇子和大皇子都是水火不容,更别说大皇子登基三皇子能落得什么下场,所有人都说不准。
跌破人眼镜的是,所有的皇子都被分了封地,却唯独只有三皇子单单被留到了京城之中。
虽然大皇子已经登基成为了皇帝,可是其中的暗藏汹涌谁都说不清楚。
“怎么样?”师臣坐在赵建龙的庭庭院中央,手中捏着一块被盘的珠圆玉润的玉片儿,嘴角挂着一丝云淡风轻的微笑。
“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
“弯弯绕绕的实在是费脑子。”赵建龙喘了两声粗气,随手把手中紧紧捏红缨枪插进了地上,上面火红的红缨被插在地上的动作晃得微微颤抖。
“你不过是一个药师而已,年纪轻轻的就想这么多东西,难道是想插手朝政嘛?”
随手甩了甩额头上的汗水,他大跨步的来到师臣的面前,一手抓起搁在一边的酒杯仰头猛喝了两口。
轻轻地笑了两声,师臣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又给他们二人一一到了一杯酒水。
“古人言不可说,既然我来正好到了现在这个时刻,又为何不能搏一把?”
“你还真想插手朝政?”赵建龙无所谓的笑了笑,又从一边拿起两把细小的匕首,在一旁空旷的地上舞的虎虎生风。
“行了,我要回去了。”眼见着夕阳西下,辉煌的橘光从外面透过树叶轻轻地落到师臣面前的地面上。
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伸了一个懒腰,像是在自家的庭院里一样。
“这就走了?不留下吃个饭。”赵建龙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把武器,差不多摆弄这些东西整了一下午。
“耽误了一下午的时间,该回去研究研究药草了。”
“你天天就知道看你那些破破烂烂的药草,有什么好的?”赵建龙嗤笑了一声,手中挥舞着的大刀根本没有听师臣的话。
他见师臣真的起身就要走,只轻轻的打了一声招呼:“路上小心一点儿,现在天昏地暗的,别碰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就你嘴碎。”师臣笑着摇了摇头,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这才慢慢的离开了庭院。
虽说是黄昏,可是路上依旧是人来人往的,大多数都是往家里赶回去的人。
师臣悠闲地眯着眼睛望着远处通红的夕阳,混迹在人群之中,突然觉得自己也像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他又十分清楚他手里所攥的秘密,足以颠覆这个朝政,足以把朝廷再搅和得宛若一趟浑水。
“人生常在,世事无常啊。”
师臣悠哉悠哉的眯着眼睛叹了一口气,不知什么时候走着走着贴近了一处幽深的小巷子里,却被巷子里的人一把抓了进去。
“你是谁?”师臣是一个药师,自然手无缚鸡之力,平日里抬的最重的东西就是倒弄药草的药杵。
“你究竟是谁?”
看着面前的这一个黑衣人,师臣突然背后冒起一股冷汗了。
对面黑人的眼睛冷冰冰的盯着自己,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