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后花园还传来丝竹之声,想必是钱家主请来的戏班子表演,阮星竹也不想去看,毕竟那个圈子终归不是她身处的圈子,就算是融进去了也只是强行,并不舒服
没一会儿,应该是钱家主发现宴会的主角人不在了,竟然亲自来找,就看到阮星竹早已经摘下头上的发钗,换上轻巧的衣服坐在屋外的台阶上,朝着后花园的方向愣愣的出神。
“在想什么呢?你可是这次宴会的主角,怎么突然就换下了衣服?”
“那些宴会不适合我。”阮星竹现在对钱家主分为熟识,也觉得他就是一个心眼儿比较多的中年人而已。
外面传言的老奸巨猾无恶不作,她竟然没从钱家主的身上看出半点儿。
“快些穿衣服,所有人都等着看你呢。”被阮星竹这么说话也气馁,他像是对着女儿似的,轻轻的拍了拍阮星竹的头,感慨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之前那件事没有发生的话,想必我的女儿也和你一般大。”
“您的女儿?”阮星竹迅速地捕捉到了其中的要点,抬起头来,带着一脸八卦的神情好奇的反问。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快点穿上衣服随我来吧。”钱家主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突然闭上了嘴,只催促的阮星竹赶紧换衣服。
没办法,阮星竹又只能把自己刚刚才叠好的衣服重新展开穿在了身上,又在头上随意的插了几个簪子就匆匆的去赴了宴会。
一路上,钱家主也对阮星竹解释了其中的原因,竟然是厉清酒转了一圈和认识的人打了招呼之后就又重新来寻找阮星竹,可是却发现不在了,只好来找钱家主。
前家主也在宴会上找了一遍,没有找到,这才急匆匆的来请。
“厉公子是真的看重你,转了一圈竟然还能想起你来。“钱家主再次庆幸自己捡到了宝。府邸中有被厉公子这么看好的人,钱家又何愁能没落呢?
看着二人讨论越来越投机,钱家主十分的欣慰,他觉得只要阮星竹一直在钱家,如果不是出什么大事就一定会顺风无阻。
说实话,阮星竹并不知道自己能和厉清酒说些什么能讨论的,也就只是在说说方燕镇的事情而已。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翻来覆去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罢了,事情都说过了一遍,阮星竹就闭上了嘴,颇有一副自己什么都不说的架势。
可是一旁的厉清酒依旧兴致勃勃,说着说着见阮星竹有些闷闷不乐,就突然贴着她的耳朵悄悄的说起话来。
”你还记得在元夕节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元夕节那个时候会有什么事?”阮星竹好奇的挠了挠头,觉得厉清酒站的有点近,向后撤了一步,歪着头细细的想着。
“也没有什么事吧?我那一天只是去看花灯而已。”阮星竹连连摆手,不过她是真的想不起来在元夕节发生了什么事儿,能和厉清酒这位公子扯上关系。
再仔细的想一想,厉清酒循循善诱,他不想直接把事情说出来,潜意识中他倒是希望阮星竹能够自己想起来。
真的有什么事情吗?左想右想,阮星竹也只能想到当时漂亮的花灯和肖凌一起放的莲花灯。
但是人群之中没有一个影子是沥青酒的呀,脑海中过着那一日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她突然想起来在巷子里她曾经扔给一个身上全是血的男人一瓶伤药。
“难道难道你是那个……”
“没错,那个人就是我。”厉清酒像是变戏法一般,从腰封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在阮星竹的面前晃了晃,“是不是就是这个小瓶子,觉得眼熟吗?”
“这不是我的瓶子吗?”阮星竹上手就想抢过来,却被厉清酒一个抬手就抬的老高,自己够不到只能干瞪眼。
“当时那个人就是我。”
“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阮星竹记得当时那个人伤得很重,身上的血腥味很冲鼻子,就连闻惯了的阮星竹都觉得有些不适应。
“早就好了。”厉清酒一边说着,一边动了动身子,“都好利落了,多亏了你的药。”
“这药是我当时还在研制的伤药,算不上什么金贵的东西。”阮星竹这下终于知道为什么厉清酒偏偏对自己特别,原来是那个时候自己恰巧路过顺手救了一把。
一个小小的善举,竟然能让自己攀附上这么高的一个高官的儿子,阮星竹现在想想也是觉得有些恍惚和感慨。
“一晃眼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厉清酒感慨万分,他笑着看向自己手中已经泛黄的玉瓶说,“你看我这瓶子都已经磨得光滑无比,甚至有些包浆了。”
阮星竹也觉得有些好笑,她轻轻的低着头,把那个小瓶子拿了起来,对着阳光照了照。
“不过,你既然来了,肖凌为什么在钱家主的身边当差?而不是和你一起呢?”
厉清酒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把阮星竹吓得浑身冒出了冷汗,她怎么忘了厉清酒认识肖凌,如果事情拆穿了会怎么样?
阮星竹这才觉得身边的厉清酒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如果他在钱家主的面前说了几句不轻不重的话,说不定他们和丽娘都会被一网打尽。
可是现在让人苦恼的是,他们还摸不清厉清酒究竟是哪边的人,他的父亲是吏部尚书,身处高位,同时也算是京城的大人。
那厉清酒他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到江边城的,阮星竹顿时吓得被上覆了一层冷汗,可厉清酒自然都看在眼里。
果然,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