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阮星竹虽然嘴上说着不是,但是听到肖凌说兔子喜欢自己,心底却乐开了花。
直到夕阳落幕,肖凌和阮星竹背着的两个背篓里都塞满了药草,他们二人才恋恋不舍的下了山。
阮星竹怀中还抱着那只安静的兔子,满心欢喜的扶着肖凌的手慢慢的走着。
山中静好,二人边走边商量着回家要做些什么饭。
阮星竹拍拍胸脯保证说,“一定不给你捣乱。”
“行了,都走了一天了,你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
最后,肖凌坚持要让阮星竹回家歇着,自己做晚饭。
阮星竹拗不过他,只好点点头表示答应。
今日小团子摆弄泥巴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门口,阮星竹心中便觉得有些奇怪。
推了推还在想着要吃什么的肖凌,问道:“白白今日怎么没有在门口玩泥巴,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应该不会吧。”听阮星竹这么一说,肖凌心中有点乱。
二人对视一眼,连忙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白白,你在哪?”阮星竹一手推开门,根本来不及关。
刚刚进了院子,阮星竹就听到屋后有小孩哭的声音,那声音明显是白白。
她拉着肖凌,连忙跑到后面。
白白哭的眼眶都红肿了,鼻头发红。
顺着看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后院的所有的药草全都被连根拔起扔在外面。
“这,这怎么回事?”阮星竹震惊在原地,吓得手中的兔子都掉在地上,啪嗒啪嗒的跑远了。
看见白白,哭的伤心,阮星竹心疼的上前哄着。
眼前的草药全数被拔了出去,肖凌上前仔细查看,最后走到阮星竹身边,还是无奈的摇摇头。
“草药不仅仅被拔了,而且根部都已经被砍断了。”说着肖凌顿了顿,“我估计种下去也不会活。”
“到底是谁!”阮星竹一边心疼小团子,一边心疼自己的草药,气的眼睛赤红。
小团子一边哭一边对阮星竹说。
“是宋文庭!你们走了没多久,他就来了。”说着伸出手摸了一把脸,抽噎着继续说道,“他把草药拔掉了,还说既然娘亲你有钱,为什么不给他?”
“宋文庭,那个杀千刀的。”阮星竹火从心头起。
她放开怀中已经不哭泣但是依旧身体颤抖的小团子。
带着怒气来到厨房,一声不吭的抄起菜刀就往门外走去。
“星竹,你去哪儿?”肖凌一边抱着小团子刚刚出来看到阮星竹手里拿着亮闪闪的刀就要出门。
“我要去杀了那个狗东西。”阮星竹气的都要失去理智。
上下牙齿相互摩擦,恨不得现在吃的就是宋文庭的血肉。
“你别,先放下刀。”
肖凌有些急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阮星竹这般阴沉的模样,仿佛像是雷电交加的暴风雨一般,酝酿着不知道有多少阴暗的情绪。
阮星竹根本不听肖凌说什么,她径直拉开门直接就向外面走去。
肖凌见阮星竹根本不搭理自己,连忙上前又追了上去,放下下手里的小团子,劈手从阮星竹手中夺过了那把菜刀。
“你疯了吗?再气也不能拿菜刀杀人,你这是想要进官府吗?”
“进官服又如何,我今天非要让宋文庭尝到代价。”
“我们一起去找他,你不要冲动!药草没了我们还可以从山上在移植。”
“我气的根本就不是药草。”阮星竹被肖凌这么一拉,也只好听从了肖凌的话。
她的眼睛依旧赤红着盯着肖凌,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他若是把药草毁了还好,但是他让白白平白无故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咽不下这口气。”
阮白白此时已经不哭了,他站在肖凌和阮星竹的脚边,看见阮星竹暴煞气十足的模样,有点儿害怕,又有点儿担心的扯扯阮星竹的衣角。
“娘亲,白白没事的,没有受委屈。”
“但是宋文庭他犯下的错,我一定要从他那里讨回来。”
阮星竹的性子虽然柔软,但是却也不是任人揉捏。
她一直信奉的就是受了委屈就要变本加厉的还回去,要不然再过勇猛的老虎也会变成一只温顺的猫。
“我和你一起去。”
此时夕阳一点一点的从山头向下落。天边只留下一层淡黄的,薄薄的颜色,像是泼上去一般。
阮星竹看了肖凌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妥协:“宋文庭自己犯下的错误,我一定要从他身上讨回来。”
阮星竹没有说话,转身便走。
去往宋文庭家中的路上阮星竹,她心中的怨气越是酝酿,就越是想要找到一个宣泄的爆发口。
近了,就近了。
阮星竹一步一步的在前面走着,脸色阴沉的像是画上的阎王爷一般凶神恶煞。
“阮星竹,你提着一把刀在村子里走干什么!”
因为原身的所作所为,几乎村子里所有的人都瞧不起阮星竹。
看见阮星竹提着一把菜刀从远处走来,他们多半是看热闹,有一些是阻拦的上前围着阮星竹。
阮星竹被那些人堵的走不动路,终于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嘶吼:“都让开,我要去找宋文庭,我要让他偿命!”
村里的婆娘女人们不敢上前,可是那些精神力壮的小伙子,都上前想要夺下阮星竹手中的菜刀。
阮星竹对这些人虽然心中不耐烦,可是,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找的是宋文庭,而不想伤害这些无辜的村民。
不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