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人在朕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私自扣下了肖凌写给朕的信?”皇上似乎不敢置信。
“没错,肖凌确实在几日前便给皇上写了信。”
“好,很好,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呀!”皇上气极反笑,“来人,把历尚书叫来,此事定要详查,绝不可放过如此藐视皇位之人!”
在殿中服侍的宦官连忙应声,急匆匆的去传信喊人了。
见阮星竹将事情禀告完了,师臣适时插口,“皇上接下来想必有很多事要处理,星竹她今日奔波了一日,微臣先带她回去休息了。”
“好,星竹此次辛苦了,回家好生歇着,等此次事情完结后,朕定有重赏!”
“臣妇谢皇上抬爱!”阮星竹恭敬道。
阮星竹暂时解决了所有担忧之后,只觉得浑身都酸痛疲惫不已,一回到自己房间,便倒头就睡。因为睡得太熟了,连李雪茹来了也不知道。
李雪茹虽然跟阮星竹吵了那么一架,但到底心中是担忧自家儿子的,特别是在阮星竹走后,她不由得开始想象江南水灾过后凄惨的景象,越想越觉得自家儿子在那里肯定过的艰难,越想越难受,越想越觉得无法安心。
于是在听闻阮星竹回来之后,她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本来还想摆一下架子责问几句,然后再问问面圣的情况,但结果来了,却发现阮星竹已经睡着了。
不仅睡着了,连衣服都没有换,鞋子都没有脱,就那样大刺刺的躺在床上,甚至因为睡姿不正,而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李雪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住了将人喊起来的冲动。
算了,算了,李雪茹心想,反正现在叫起来也肯定只能是吵架,什么也问不出来,还是等明天吧,她这样自我安慰道。
阮星竹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饭!
她昨天一整天就在师臣的车中吃了些糕点,现在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再不多吃点东西,她怕自己会过早飞升。
阮星竹本来想的是,让小厨房给自己随便弄点,没想到刚吩咐下去,便有人过来传信,“少夫人,老夫人请您去她那里一起吃饭。”
吃饭?吃饭是不可能吃饭的,叫我过去吵架倒还有可能。
本来在自己房间随便吃点,也不用太讲究,所以阮星竹醒来后只稍微洗漱了下,衣服跟头发都没有怎么打理。
现在要去李雪茹那里吃饭,却是不能马虎了,阮星竹只得打起精神来,换了新衣服,梳了头发,扑点粉涂点口脂,将自己打扮的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不给她留下挑错处的地方。
临走前,阮星竹还吃了些现成的糕点垫垫肚子,省得等会吵起来没啥时间吃饭,她饿得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
这边阮星竹做足了准备,等到了才发现,两人这次大概是吵不起来的,因为那个乖巧坐在椅子上冲着自己傻笑的不是阮白白是谁?
阮星竹和李雪茹从来不在阮白白面前吵架,这算是两人各自默认的规矩。
“今天没有去学堂吗?”
阮星竹一看到阮白白感觉心都要化了,忍不住对着他的小脸蛋各种揉捏,以往阮星竹只要一捏阮白白的脸,他就要皱起眉头各种挣扎,说什么自己已经长大了不能被捏脸了。
但这次,却乖巧的不行,只不过看着阮星竹的眼神似乎盛满了委屈,看的阮星竹心都疼了。
“怎么了呀?”阮星竹温柔的哄道。
阮白白撅起小嘴,“我昨天下学堂回来娘亲已经睡了,今天早上去娘亲也没有醒,他们说娘亲还要去江南,我怕下学堂后娘亲已经走了,就跟上次一样。”
“所以就没去学堂?”阮星竹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阮白白闻言一下皱起可堂请了一天假,拉下的课我会补上的。”阮白白说完还不忘向李雪茹求证,“祖母也同意了的。”
“嗯,没错,是我同意的。”李雪茹点头表示肯定,看向阮星竹的眼神,大有种老子都同意了你难道敢有异议的意味。
阮星竹表示,她没有异议,但绝对不是因为李雪茹威胁的眼神。
三个人一起吃饭,因为有阮白白的存在,气氛其乐融融。
吃完饭后,在阮星竹再三表示下午和晚上都会一直陪着阮白白后,他才勉强同意自己先回去睡午觉,留给了阮星竹和李雪茹独处的时间。
阮星竹率先打破了沉默,“我知道您想问什么,大概这两天,皇上就会派人去江南协助肖凌,到时候我会跟他们一起出发。”
“嗯,我知道了……”李雪茹说完便又沉默了起来,但看起来又像是有话没说完的样子。
阮星竹觉得李雪茹今天安静的十分诡异,竟然没有挑自己毛病,没有强词夺理无理取闹,实在是不对劲!
“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阮星竹试探性的问道。
“咳咳,有。”李雪茹似乎是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随即又抬高下巴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傲娇表情包,“我仔细想了想,虽然觉得你昨天说的很有道理,但我并不认为自己错了。”
阮星竹:???
黑人问号.jpg
这到底是是什么品种的傲娇,和来自哪个星球的逻辑?
算了,阮星竹表示她不想追究,也懒得思考,毕竟世界如此美好,她又如此忙碌,为何非要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的事情死磕。
第二天阮星竹一大早去了师臣的府上一趟,到的时候,小童们正在一箱箱的归置草药。
“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