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阮星竹,淡笑着说道:“是吗?如果大药师知道你这样说他费心煎出来的药茶,恐怕要不高兴了。”
阮星竹听娴妃这话,感觉她好像是在替师臣打抱不平,不过他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难道两人是旧相识?
娴妃见自己简单的几句话,就让阮星竹心绪波动得厉害,不禁觉得阮星竹也没有外界传说的那么厉害,当下心中就起了几分轻视。
“娘娘说的是,臣女不懂品茶,倒是枉费了师父的苦心。”阮星竹笑着说道。
“是啊,你说这人啊,就是怪的很,自己手里的东西不知道珍惜,偏偏喜欢那得不到的东西,人果然是最难满足的,星竹,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娴妃状似无意的问道。
“娘娘说的对,人心自古以来就是最难揣测的东西。”阮星竹谨慎的回答。
“是啊,星竹,你连日奔波,应该也累了,本宫就不多留你了,以后有机会,多进宫过来看看本宫,本宫在这深宫大院,也没个能说话的知心人,怪无聊的。”娴妃端起茶,笑着说道。
“是,多谢娘娘抬爱,星竹以后会多来看望娘娘的。”
人家都端茶送客了,阮星竹自然不会赖着不走,这皇宫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七窍玲珑心,和她们说话,实在是太费脑子,要是让阮星竹在这里生活,恐怕她会英年早逝。
也不知道娴妃特特把自己叫过来,说这么一大通云里雾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到将军府,肖凌和李雪茹看到她回来,两人都迎了上来。
“星竹,你没事吧?娴妃娘娘找你有什么事吗?”肖凌关心的问道。
阮星竹皱着眉头,有些苦恼的说道:“不用担心,我没事,娴妃娘娘没有为难我,她只是在宫里太过无聊,找我闲聊了一会,就放我回来了,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没为难你就好,你平时和娴妃娘娘都没打过交道,她突然叫你过去,给我担心坏了。”肖凌松了一口气道,自从他知道阮星竹进宫后,这心里就一直不踏实。
“星竹,你在仔细好好想想,娴妃娘娘怎么会无缘无故找你进宫呢?该不会是你以前不懂规矩,不小心冲撞了娴妃娘娘吧。”李雪茹担忧的问道。
阮星竹看着这个不盼着自己好的婆母,十分无奈的说道:“娘,我以前根本就没见过娴妃,又怎么冲撞她呢,再说了,我感觉她对我不像是有敌意的样子,你就不要担心了。”
“是啊,娘,星竹不是那鲁莽的人。”肖凌也在一旁帮着说话。
李雪茹看着这一唱一和的儿子,儿媳,偷偷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高兴,不过最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晚上回了屋子,阮星竹才将娴妃说的关于师臣煎的药茶一事,说了出来,白天人多口杂,她怕被别人听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的意思是说,娴妃娘娘对师臣另眼相待?”肖凌震惊的问道。
“嗯,最起码她给我的感觉是这样。”阮星竹点头道。
“这话可不能乱说,娴妃娘娘是陛下现在最宠爱的妃子,也是丞相大人的嫡女。”肖凌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阮星竹听。
“这和她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关系?”阮星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要不,你有时间问问师臣?”肖凌有些犹豫的说道。
“这种事情怎么问啊?”阮星竹连忙摆手,表情嫌弃的看着肖凌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肖凌问道。
“不怎么办,这种事情,也不是咱们能插手的,先静观其变吧。”阮星竹道。
肖凌看着满不在乎的阮星竹,心里想的却是,难道娴妃觉得的师臣喜欢阮星竹?所以将她当成了假想敌,这次叫她过去就是为了敲打她。
可惜阮星竹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娴妃这次完全就是敲鼓给聋子听,白费劲了?想到这些,肖凌没忍住笑了出来。
阮星竹见肖凌突然无缘无故的笑了出来,奇怪的看着他:“大晚上的,你笑什么呢?怪渗人的?”
肖凌心中滚热,他上前一步,抱住阮星竹,将头埋在她耳边,深吸了口气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现在这样很好,我很高兴,很幸福。”
肖凌说话间,呼吸扑在阮星竹脖颈上,弄得她痒痒的,她伸手拍着肖凌:“我也觉得现在很好,很幸福,能和你在一起,能有白白这么一个懂事,听话的儿子,是我这次旅程中,最大的收获。”
两人腻腻歪歪了一夜,第二天阮星竹醒过来的时候,肖凌早就上朝去了,阮星竹去吃早膳的时候,发现李雪茹正坐在饭厅,满脸不高兴的看着自己。
“给母亲请安。”阮星竹行礼道。
“哼,这都日上三竿了才起来,你就是这么给人家做媳妇的?”李雪茹不高兴的说道。
“母亲见谅,儿媳前段时间和夫君在江南奔波辛苦,身体太过疲乏,这才起晚了。”阮星竹解释道。
李雪茹闻言,脸色有些不自然,她只顾着找阮星竹的麻烦,忘了之前去江南的事了。
“倒是我的不是了,一会我让厨房给你炖些补品,你好好补补,年纪轻轻的,可别落下什么病根。”李雪茹说完,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阮星竹,似乎想确认一下,她的身体状况。
“娘,不用担心,我自己就是医者,我会调理好我的身子的。”
吃过饭,将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