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闻言微微挑了挑眉,轻笑着问道:“哦,上次你不是已经拒绝了吗?怎么?现在改主意了?”
肖凌被噎了一下,他顿了顿才再次说道:“三皇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肖凌一般计较,上次是肖凌有眼无珠,说错了话,我现在忠心归顺于殿下,不知殿下肯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三皇子仔细看了看肖凌,淡淡的说道:“我说的话,一直有效,我向你保证,你绝对不会为了今天的决定而后悔,你的子孙后代也都会感谢你今天所做的决定。”
“肖凌参见殿下。”肖凌起身,郑重的行了一礼。
三皇子也不再故作姿态,他起身,亲手将肖凌扶了起来,笑着说道:“未来的辅国公,不用行如此大礼,哈哈。”
三皇子为了庆祝自己收下了一员大将,特意摆酒庆祝,肖凌推脱不掉,一直喝到半夜才被送回了将军府。
肖凌没回来,阮星竹放心不下,也没睡觉,直到听到前院传来消息,说肖凌喝醉了,被三皇子府的人送了回来,她才匆匆赶到前院去接人。
阮星竹站在三皇子派来的马车前,掀起马车上的帘子,有些不高兴的数落道:“怎么喝到这么晚才回来,我都担心死了。”
阮星竹掀开马车帘子,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肖凌,而是一个穿着轻薄,含羞带怯的女人,她扶着醉醺醺的肖凌,一脸歉意的说道:“肖夫人见谅,肖大人在三皇子府中喝醉了,奴家奉命送他回来。”
阮星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她强挤出来一个笑容,说道:“是么,那还真是多谢你了,不知道姑娘芳名,等肖凌清醒了,也好登门拜谢啊。”
“拜谢不敢当,奴家名叫曼娘。”曼娘娇声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把少爷抬回府道。
“是,是。”小厮见少夫人生气了,连忙上前,将曼娘推开,把肖凌七手八脚的抬了进去。
离阮星竹最近的小厮,看到阮星竹的脸色,吓的脸色煞白,他看着醉得人事不省的少爷,心中默默为肖凌祈祷,希望少爷能平安度过这一夜。
“天色不早了,曼娘早些回府吧,我就不送你了。”阮星竹下逐客令。
曼娘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被小厮抬进府的肖凌,朝阮星竹笑了笑,进了马车。
等三皇子府的马车离开,阮星竹满脸寒光的进了房间。
肖凌醉醺醺的躺在床上,阮星竹拿了一块湿棉布,狠狠的摁在肖凌脸上,帮他擦脸。
“哎呀,疼死我了,星竹,你干什么啊?谋杀亲夫啊?”肖凌睁开眼睛,一把抓住阮星竹的手,满脸委屈的控诉道,那一双清明的眼睛,哪有半点喝醉的样子。
阮星竹冷冷一笑,挣脱开肖凌的手,继续拿着棉布,狠狠的在肖凌脸上擦着:“对,我今天就要谋杀亲夫。”
肖凌连忙起身,躲开阮星竹的毒手,他抱着枕头,放在胸前,连忙解释道:“星竹,你听我解释,我是有正当理由的。”
阮星竹将棉布扔在地上,双手叉腰,看着肖凌道:“好啊,你给我解释吧。”
“我今天去和三皇子投诚,三皇子高兴,就非要开宴席留我喝酒,我没法拒绝,就只能留下来了,在宴会上,自然少不了歌姬,我当时只敢闷头吃菜喝酒,一眼都不敢多看。”
肖凌一边说着,一边偷看阮星竹的脸色,见她脸色好多了,他松了口气接着说道:“后来我看三皇子一直没有要结束宴席的样子,我就只能装醉了,谁知道三皇子非要让那个曼娘送我回来,我当时装醉,哪敢出声反驳啊。”
“不过你放心,我在马车上,一直装睡来着,我和曼娘说的话,都没有你俩刚才说的多。”
阮星竹听了肖凌的解释,脸色终于好了很多,其实阮星竹不是不相信肖凌,只是看到他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辆狭小的马车,她心里的酸气就忍不住的往上冒。
“好了,那是我错怪你了,快点去洗漱,睡觉,一身的酒气。”阮星竹把手放在鼻子前,扇了两下,嫌弃的说道。
肖凌笑嘻嘻的放下枕头,跑到阮星竹身边,飞快的亲了她脸颊一口,得意的跑走了。
等肖凌收拾干净,躺到床上时,阮星竹又问道:“今天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肖凌叹了口气道:“还没有,只说了些朝堂上的局势,没有提起边疆的事。”
“三皇子戒心很重啊。”阮星竹感叹道。
“快了,别着急,我有预感,他很快就会来找我的,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么,拖得时间越长,对三皇子就越不利。”肖凌轻声说道。
肖凌虽然没喝醉,但是也喝了不少,两人说了几句话后,肖凌就沉沉睡去,阮星竹看着肖凌脸上,被自己刚才用棉布擦出来的红痕,偷偷的笑了。
第二天早上,消失了很久的马文良再次找上门来,阮星竹虽然十分不耐烦,但仍让小厮将他带了进来。
看着鼻青脸肿的马文良,阮星竹震惊了。
“你,这是怎么了?得罪什么人了?”阮星竹惊讶的问道。
马文良瞪了一眼阮星竹,闷声闷气的说道:“我要见杏花,你让她出来见我。”
“不可能,除非你们和离,否则这辈子,你都见不到杏花。”阮星竹说道。
马文良看着阮星竹,阴笑着说道:“阮星竹,你不要太得意,你还以为现在京城是由你们将军府一手遮天呢?我都听说了,肖凌现在被免官,皇上早就厌弃他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