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皆是一阵面面相觑,左右摇摆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黑鹰捂着腹部望着眼前之人眼神之中都是得意。
“让开?这位先生怕是想多了,好不容易等到今日,让开?你以为我是傻子么?”
阮星竹缓缓将吴楚楚搀扶起来,望着眼前之人面无表情。
“你身中灭神情,乃是剧毒,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李承诺会固定给你们解药吧,所以才能活到现在,你大可想想,要是我们死了,李承诺还能活着?”
黑鹰闻声微征,是啊,要是这李承诺死了的话,他们岂不是都要死?
想至此心下顿时一片怒火,看着李承诺的眼神亦是愤怒不堪。
要不是这人的话他们也不至于这般被动。
“走吧……我倒是要看看,下次你们,还会不会这般好运。”
肖凌不屑轻笑,看了眼一边的阮星竹,两人互相点了点头,这才纷纷带着人走了出去。
两人走出门便直接上了马车,肖凌一声吆喝瞬间马车扬长而去。
走出不远李承诺便被从马车上踹了下来,撞在一边树上便再次昏睡过去。
黑鹰摆了摆手,顿时身后涌出数人将人搀扶而归。
阮星竹坐在车厢里,用手帕不断擦拭着楚楚的唇畔。
看着身前之人紧闭双眼,除了脖颈之上的伤痕,整个人更像是睡着了一般。
“楚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阮星竹清楚的记得当时在小院之时,吴楚楚亲自在她耳边说道:“放过李承诺!!!”
她不知道楚楚为何会有这般心思,他这种人,活着,倒是有何用处?
吴楚楚身子渐渐冰凉,阮星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生机的退散。
她眼眶中的泪水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滴滴掉下来砸在地面上晕染开来。
肖凌坐在外面,驾驶着马车的,他面色淡漠,一片苍凉,本来就是为了救人。
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者这般结果?
他知道星竹很难受,可有些难过总要发泄出来,所以只能这样子了,想到那畜生,这次要不是吴楚楚的嘱托,他定要将那畜生碎尸万段。
不过,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总算是到了吴家门口,肖凌先下了车。
接着便是双眸通红的阮星竹,还有已经毫无半分生机的吴楚楚。
两人推开门便朝前走去,肖凌则是抱着吴楚楚满脸沉默。
“诶,你说,他们两为什么还不回来啊?”
“好啦,你就等一会啊,现在才过去多久,能有什么事情?”
“……”
前厅里乌雅一直在小声抱怨,星竹和肖先生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但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众人皆是满面愁容,显然是不希望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诶,娘亲!!!!”
阮白白正在啃着手里的糖葫芦,忽然便看到走进来的阮星竹,即刻高兴叫道。
众人闻声这才纷纷往外看去,本是唇畔轻扬,但是当视线转移到肖凌怀中的人之时,视线再度凝结起来。
“星竹,这是……”
乌雅缓缓朝前走来,望着肖凌怀中之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指尖亦是颤颤巍巍放在鼻翼之下,陡然便双眼猩红。
转身便扑在乌木怀中,整个人都在止不住的抽泣。
乌木闭上眼睛,缓缓拍着妹妹的肩膀,满脸都是伤心之色。
“娘亲,楚楚姐姐这是怎么了?”
阮白白看着一直躺着的人小脸之上都是不解,望着娘亲疑声问道。
阮星竹摇了摇头方才说道:“没事,楚楚姐姐只是睡着了而已的。”
阮白白这才点了点头,满脸都是了然,接而却是接着问道:“那,她要睡多久呢?”
“要睡的,很久,很久……”肖凌接着回答,身后揽过妻子,满眼都是挣扎。
阮星竹只觉心下像是被刺进了玻璃碎片,她是医者,见过无数生死。
可她很了解吴家的历程,吴楚楚一个女孩子,已经很是坚强的将吴家都撑住了。
可没想到,终是毁在了,那李承诺之手。
一时之间,前厅之内皆是一片伤心,阮白白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周围的大人。
心下瞬间觉得没这么简单,为什么楚楚姐姐只是睡着了,乌雅这个疯女人会抽泣呢?为什么一看到自己就高兴的娘亲这时候也是看不出高兴了呢?
此时,同样是在寺庙之后的山洞中,李承诺正坐在正位之上脸色淡漠苍凉。
黑鹰一等人跪在正前方心间跳动不止,浑身都是畏惧。
“先生,此事,属下也是没有办法,若是不这样做的话,只怕是会威胁到先生您的安全。”
黑鹰满脸诚恳,似是真的在为了面前之人的生命思虑备至。
可显然面前之人面冷如霜,丝毫没有半分要相信的意思。
过了不知多久,李承诺方才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面前之人一脸死寂。
“黑鹰,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
黑鹰闻声浑身轻颤,心下跳动不止。
“属,属下,不应该擅自动手,可先生,属下亦是……”
“砰——”
黑鹰话都未说完,李承诺直接举起旁边一个酒瓶便朝着黑鹰头顶砸了下去。
瞬间,碎了满地碎渣,混着黑鹰头顶的鲜红缓缓流下。
“啊啊啊……”
反应过来的人顿时尖叫出声,捂住脑袋整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不已。
李承诺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