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药师吗?怎么连自己受伤了之后这么呆呆愣愣的。”肖凌嘴上虽说抱怨着,可是手上却没停。
把绷带绑好之后,肖凌便拉过阮星竹的那只被蛰到的手背,细细的看了一看。
看到那红亮亮的包中青紫色的脓液,肖凌从腿侧抽出一把小匕首,小心翼翼的挑开那个脓包。
暗紫色的血便缓缓的流了出来,滴到二人身下的草地上,
“还好发现的及时,这些毒没有怎么扩散。”
等到流出来的血变成了艳丽的红色,甚至染湿了肖凌的衣袖,这时候一直紧绷着身体的肖凌才如释重负般的重重的坐了下来。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呼出一口浊气,他从阮星竹的眼前晃了晃手说:“回神了,没事儿了。”
阮星竹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眼珠最终聚焦在肖凌的身上。
张了张嘴,劫后余生般的突然一把抱住了肖凌。
抱着怀中还有些颤抖的身体,肖凌安慰性的拍了拍阮星竹的后背,像是哄小孩儿一般,声音轻的怕惊扰了她:“好了好了,没事儿了。”
想起之前的事情,阮星竹心中一阵后怕。看着右侧胳膊上绑着的显眼的绷带和肖凌被撕的破破烂烂的袖子,她颇有些心疼。
那衣服还是之前她买给肖凌的,现在竟然为了救自己而被硬生生地撕破了。
“我还不知道你怎么这么懂包扎呢,平时见你也没有受过伤啊。”擦了擦眼角还有的泪痕,阮星竹此时心情已然放松了不少。
她坐在地上乖巧的看着肖凌,解开了她胳膊上的衣服,又把布条挑反了过来,重新包扎在自己被蛰到了伤口处。
棉布条轻轻的覆盖在上面,那伤口还有些疼,让阮星竹倒吸一口凉气,手不由自主的向后缩。
“一会儿就好了,别怕,不会太疼。”肖凌口中安慰着手上不停,熟练地包扎着阮星竹的伤口。
没一会儿,工整的十字节便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因为脓毒已经排出来了,所以伤口也没有那么疼,阮星竹晃了晃手上的那个十字节,颇有些惊喜的对肖凌问:“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绑这些东西。”
“你的动作这么专业,是不是之前在山上打猎很危险,会出事啊。”肖凌摇了摇头,细细的沉思了一会儿。
他身手矫捷,就算有很多猎人在山上会遇到险情,可是他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就算是遇到了,凭借自己的身手也能很好的躲过去。
因此,虽然说他是猎人,脸上也被晒的黑黑的,可是自从他开始打猎,就从来没有受过伤。
面对阮星竹的问题,肖凌支支吾吾的,神情忽然恍惚了一下,他扶着自己的额头,颇有些迷惘的说:“我,我也不知道。”
阮星竹见肖凌这般样子没敢再多问。
可是在肖凌的强烈要求之下,阮星竹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右手,索性自己也不去抓毒蝎子了,这事儿就交给了肖凌。
坐在一旁的大石头边,看着肖凌身手矫健的翻开石头,一把捏住毒蝎子的要害直接熟门熟路的扔进了一边已经准备好的筐子里。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如果有哪一个地方出了一点岔子肖凌就会被蛰伤。可是,自阮星竹一开始就坐在一边看开始,到最后结束了,也没有见肖凌受过一次伤。
“你可真厉害!”阮星竹这次是十分的佩服。
她可算是被蝎子蜇怕了,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对蝎子伸手。
“没什么。”肖凌笑的十分勉强。
他主动的背起放着毒蝎子的背篓,牵着阮星竹慢慢的下了山。
与其说是肖凌牵着阮星竹,倒不如说是阮星竹主动拉着神情恍惚的肖凌。
阮星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被蝎子蜇了之后,肖凌就有些魂不守舍。
难道是自己哪些地方说错了话吗?
一路上她细细的低着头,又把之前说过的话想了一遍,却又找不出哪个地方让肖凌变成这个样子。
“肖凌,你没事吧?”推了推一旁到了家,神情还十分恍惚的肖凌。
阮星竹颇有些担心,就直接伺候着肖凌放下身后的背篓,让他躺在了床上。
“不了,我去做饭。”肖凌突然攥紧了要帮着解开自己衣扣的阮星竹的手指,一把掀开了被子,一脚踢上了放在床底的两只鞋。
“你看你那样子,还做什么饭?”阮星竹压着肖凌的肩膀,就要他坐在床上。
不过这一次好像是肖凌比较坚持。到最后阮星竹拗不过,也只好放他去了厨房。
虽说肖凌去了厨房,可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肖凌的魂不守舍。
阮星竹吃了一个盘子中的菜,发现味道有些咸,又转而去加另外一盘的菜,却发现又有些淡了。
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却还是帮着小团子夹了一块鸡肉。
“娘亲,你的手没事儿吧?”看到阮星竹手上包扎的整整齐齐的十字结,小团子捧着碗乖巧的接过阮星竹夹过来的鸡肉,小心翼翼又担忧的问。
看了看手上已经被包扎好了个伤口,阮星竹下意识的看了一旁捧着饭碗依旧神情有些恍惚的肖凌的脸。转过头对着小团子的笑了笑,“娘亲没事儿。”
“真的没事儿吗?”
小团子有些不信,正想说什么,却被阮星竹一筷子敲上了头。
“行了,好好吃饭,真没事儿。”阮星竹的声音严厉又温柔。
其其实她只是心里害怕了一点,身体上并没有什么事,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