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瞧着陷入僵局的争斗,倾身缓缓上前。
望着躺在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缓缓开口说道:“清华,这些毒,没有解药吧……”
阮星竹虽然语气是略带婉转,但是满面笃定却是丝毫都未表明自己是在开玩笑。
清华都愣了愣,显然是被震惊到了。
只不过常年的勾心斗角强行将自己精神扯了回来。
这才望着几人说道:“没有解药?你要是不相信的话,那就可以试试,有没有,最清楚的人,只有本座!”
清华虽是一副嚣张模样,但慕容画还是看着阮星竹僵声问道:“阮药师,你这话,是何意?为何会没有解药?”
阮星竹无奈的摇了摇头,望着几个人周围几个中毒之人,神色之间多了一袭无奈。
“慕容少爷,确实是这样,千股忧乃是无解之毒,此毒是慢性毒药,无色无味,初始要是治疗及时都不会出什么事情,但你看看大长老胳膊上的黑线,那就是毒药已经深入骨髓的象征,一旦深入骨髓,此毒,便是无解!!!”
阮星竹还是被清华的狠心震惊到了,中此毒者在六月之后,便会时不时的痛风发作。
整个人都在不断地抽搐,骨缝更是撕裂般的疼痛。
就是这种痛一般人都承受不来,这几人,能够撑的这么久,还真是不容易。
慕容画似是不相信一般,看着大长老眼神之中带着一份多余的求证。
大长老长叹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慕容,人之生死,本就是天道轮回,我们本就是将死之人,何须在乎早晚,能够早日见到堂主,我等也算是有了赎罪的机会。”
大长老满面悲痛,数不清多少个日夜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慕容画转身望着躺在地上之人,周身越发的凄冷,甚至散发着阵阵阴森。
“清华,你,为何要这样做?我们难道向你降服,都不行吗?非要,斩尽杀绝?”
清华似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知道这么多,他的确是没有解药。
要是有解药的话,难不成让这些人治好了,来找他麻烦吗?
可刚才吹出去的牛,这会就要被打散,他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受?
“慕容,你听我,听我说,事情,事情不是这样的,你……”
“砰——”
慕容画不想再听,一脚直接将人踹倒在地,继而转身负立,缓缓闭上了眼睛。
“冷情,杀了吧……”
冷情听到这阵声音,瞬间出现在清华面前。
清华这时候是真的害怕了,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不给自己留情面?
“冷情,你不能杀了我,他们的小命还在我的手里掌控着,你,啊啊啊!!”
他的话卡在嗓子里都未说完,转身便被一刀刺穿了掌心。
瞬间一声尖利的吼叫声便传入所有人的耳畔,众人皆是微微掩耳,紧皱眉梢。
阮星竹捂住白白的眼睛和耳朵,目光冷淡的看着面前的鲜血淋漓。
惨叫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止的,众人只觉得时间过的很慢。
直到惨叫声停下来,所有人这才看到眼前之人早已虚肉模糊。
显然冷情是下了狠手了,清华,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血腥味顺着空气飘入每个人的鼻翼之下,冲的让人头昏眼花。
“诸位,请移步吧……”
慕容画缓缓转身,望着几人微微躬身说道。
阮星竹知道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便是善后了。
当众人走到大厅坐下之际,忽然坐在一边的慕容画走到阮星竹身边直接跪下了。
阮星竹并未觉得惊讶,有求于人,自然是要有求于人态度。
“阮药师,你认识此毒,想必是有办法了?能否……?”
“慕容少爷,你要知道,这中毒,要是在初期,随便找个人都可以解,但是如今,毒素深入骨髓,犹如跗骨之蛆,不说是我,就算是大罗金仙在世,此毒,亦是无解。”
她说的都是事实,人总是要学会接受事实。
既然的已经发生了,一时接受不了很正常,时间,往往会磨平一切伤疤。
慕容画不清的荧光闪烁。
他从未想过在晴雅堂待了数十年,最后竟然只剩下他和冷情两人。
“慕容,你不必这般伤感,我们这些人,死不足惜,活着与其苟且偷生,倒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大长老看着这小子这般伤感心下亦是不忍,只是别离难忍,终须别离。
这才是,常态……
这时,三位长老互相看了一眼,顿时纷纷站了起来朝前走去。
慕容画微微一愣,下一刻便听几人说道:“我晴雅堂如今群龙无首,兹有贤睿之人,长老堂共同商议,决定,慕容画,乃是我堂第三十七代堂主,希望光复晴雅,再无叛逆之徒!!”
说罢之后,大长老缓缓上前,站在慕容画之前,几人纷纷俯首跪地。
“老奴长老堂连清,拜迎堂主!!!”
继大长老说完之后,大厅之内所有晴雅堂之人,纷纷跪倒在地叩拜。
慕容画望着眼前这种状况,揉了揉仍然胀痛的太阳穴,这才伸出双手将面前之人搀扶起来。
“诸位请起,慕容画,接令。”
大长老闻声恍然大笑起来,声音之中充满大事解决之后的豪迈。
“哈哈哈,好好,这也算是我们这些老骨头的心病,现在心病解决了,慕容,自此之后,光复我晴雅堂,便要落在你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