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你记住娘亲的话了没?”
阮星竹看着身边的儿子缓缓问道。
阮白白肯定的点了点头:“娘亲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说罢小小的人儿便少见的松开了自家娘亲的手腕,大叫着朝里面跑去。
“祖母!祖母!!”
李雪柔坐在书房里面,方韵犹存的面容之上仍是一片泪水划过的湿痕。
恍然她听到一阵声音,貌似,是叫着“祖母?”
正要起身看看外面的情况,便看到门被一下子撞开。
她激动的站起来,当看到小人的那一刻整个人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白,白白?”
“祖母!!”软糯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愈发的笃定,脆脆的直撞在她的心上。
李雪柔看着近在眼前的孙儿,扶着桌子脚步浮游,刚站起来便是头脑发晕。
下一刻便直直栽在椅子上面,扶着额头脸色煞白。
阮白白直接跑过去搀扶住祖母,小手搭上脉搏,皱了皱眉梢便说道:“六脉均无!娘……”
话都未说完便看到娘亲走了过来,阮星竹不切脉象,单单是看着神色便知道是低血糖了。
“白白,我们扶你祖母去内室躺下。”她搀扶着左手腕将李雪柔小心翼翼的扶起来,神色之间亦是不忍。
李雪柔只觉得脑袋很晕,也意识到了是这母子二人回来了。
心中只觉得撑了很久的担子暂时可以放下一些。
躺在床上之后,阮星竹这才交代儿子:“白白,你先照顾着祖母,娘亲去泡一杯糖水。”
阮白白点了点头便转身再次切了脉象:“左尺微有跳动,还好,还好。”
李雪柔也觉得躺下之后好了许多,这才望着道:“白白,你什么时候学会切脉了?”
“祖母放心吧,白白早就学会了,您先别说话,等着娘亲给您去端糖水了。”
李雪柔这才不在说什么,缓缓闭上眼睛,眉眼之中均是一片疲惫。
阮白白轻轻抚了抚祖母的眼眉,低声细语的说道:“祖母乖乖,不皱眉梢,精神好好,身体才会棒棒。”
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是加了蜜糖,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撞在了自己心上。
李雪柔记得这是自己教给这孩子的话,没想到,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这孩子,还记得。
过了会,阮星竹端着糖水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给李雪柔缓缓喂了下去。
室内的冰冷和清戚似是在这一刻才缓缓降了下来,一小碗糖水,甜了几人心扉。
“星竹……”
李雪柔缓缓睁开眼睛,整个人眼神之中再次被泪意填满。
阮星并未多说,有的情绪还是发出来的好,不然的话,憋在心里只会对身体的不好。
把了把脉,脉象双手关尺均显,寸部均无。
“星竹,你已经知道凌儿和你父亲的事情了吧,现在怎么办?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们父子二人如今进了大狱,更是不知生死,当时凌儿让我去天门宫找你,可母亲,不想丢下肖家这百来年的基业……”
李雪柔就这样一直说着,不知道说了多久,就这样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时不时还在睡梦之中微微抽泣,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阮星竹揉了揉太阳穴,整个人亦是觉得头疼不已。
“娘亲……”阮白白看着自家娘亲神色疲惫,亦是细语关切说道。
阮星竹轻轻一笑,只是缓缓说道:“放心吧,娘亲没事,就是赶路太累了。”
说罢继而接着言道:“走吧,让祖母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
阮白白点了点头,拉着娘亲的手腕母子两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便看到管家站在门口,管家看到阮星竹直接躬身问候:“老奴见过夫人。”
阮星竹走上前去将老人搀扶起来,眉眼之中带着些许感激。
“刘叔,真是多亏您了,母亲伤神,还是多亏了您撑着肖家,星竹,不胜感激。”
刘管家听到夫人这样说,顿时浑身都颤了颤,随而沉声说道:“夫人不必客气,老奴生是肖家人,死,亦是肖家亡魂。”
阮星竹听到这里还是不禁感慨肖家家规还算是严谨,待下人温和端厚。
听肖凌说过刘管家乃是跟着老太爷出生入死之人,家中无子无女,就这样在肖家看了一辈子的大门。
“刘管家前来,想必是,有事情吧?”阮星竹看着刘管家满眼为难,亦是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刘管家听罢拱手,长叹一声便说道:“夫人,肖家诸位前辈,有请。”
他说的很是不好意思,肖家虽是满门忠烈,但是诸位长老却是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不断的笼络自己的权利,以前安分守己是因为有老将军和少将军的约束。
如今两位将军接连入狱,这些人便撑不住自己的野心了。
迫不及待的想要瓜分肖家的百年基业,这些人,当真是趁火打劫。
阮星竹紧皱眉梢,神色冰冷异常,浑身都蔓延着阵阵不满。
这些老头子,到底是不知道什么叫安分,肖凌才离开多久,这些人就忍耐不住了。
“走,本夫人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是要怎样?忍了这么久,应该是憋坏了。”
刘管家亦是一腔愤懑,眼前这位少夫人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少将军对待夫人更是言听计从,更是将夫人保护的很好。
但是就算是百草堂堂主的身份拿出去,足以引起一片鼎沸。
“夫人,这些人,可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