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关系,下次我陪你一起去。”肖凌摸了摸阮星竹头上的绒毛,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
梁药师的脾气十分古怪,阮星竹都捉摸不透,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看向身旁眼神坚定的肖凌,在嘴边想要拒绝的话绕了一圈,却又被阮星竹咽回了肚子里,她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这件事。
第二日,阮星竹手中提着药材身后还跟着肖凌。
他们二人手牵着手来到了百草堂的大药房门口蹲点。
天色刚刚亮,从远方便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阮星竹仔细的看了看,突然站起身指着那个影子对肖凌说:“你看,这个人就是我要带的梁药师。”
“是吗?”肖凌本来蹲在百草堂的门前,突然看到一旁的阮星竹站起身来,他也跟着站起来,身子向远处望过去。
从远方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一个小老头的身影,肖凌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阮星竹就一边拿着背篓快步的向前走过去。
“怎么又是你呀?”肖凌正准备向前凑,却听到小老头不耐烦的声音
那小老头也看到了肖凌,十分不耐烦的指着他,像是批评一般说:“怎么还带过来一个男人?还嫌我不够烦吗?”
“老师。”阮星竹有点儿讨好的笑着,弓着腰,拿着手中的药材捧到梁药师的面前说:“您就收我为徒吧。”
“收你为徒?”梁药师不耐烦的一甩衣袖说,“你想的倒是挺美,我可懒得收你为徒。”
不看阮星竹递来的药草,梁药师抬着头大阔步的走向前去,可是还没走几步,却又被肖凌拦了下来。
“梁药师,您既然之前收了我家娘子的药草,那您就应该收她为徒才是。”
“一个小娘子就想着要拜我为师,可别让别人笑掉大牙了。”梁药师真的是被他们磨的无可奈何。
想想收徒之后,又会变得多么麻烦的场景,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拒绝。
“太麻烦了,我不收。知道当初收了你们的药材会遇到这种事,我早就不收了!”
只不过那些药材早就已经被梁药师用过了,现在也拿不出来赔偿给阮星竹,要不然的话,梁药师肯定二话不说就把药草扔给了阮星竹。
“梁药师,我是真心想拜您为师的。”阮星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才好,她现在能做就是在梁药师的身后苦苦的哀求他。
但是阮星竹同时又害怕梁药师对自己不耐烦,如果把他惹恼了,梁药师说不定放下狠话,这辈子都不收自己为徒呢。
把握一个既不能让梁药师不耐烦,又要时时刻刻出现在梁药师眼前的这个度,实在是太难。
梁药师被缠得无可奈何,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看也不看站在一旁路边的肖凌和阮星竹,径直的走进百草堂,甚至还不忘回头对看守百草堂门口的小厮嘱咐一声。
“要是看见他们两个来拜访,就不要来找我了,我是不会见的。”
这一日也是无功而返。
坐在马车上,垂头丧气的阮星竹被肖凌揽在了怀中,细细的安慰。
“好啦好啦,明日我再陪你一块儿去。只要我们肯磨一磨,梁药师一定会同意的。”
“我怕他烦不同意,但我又害怕自己还磨的不够。”阮星竹苦恼的抓着头发,愤愤地说出自己的担忧。
不过,只要是阮星竹认定的老师,如果没有受到他的教导,阮星竹总是觉得心有不甘。
“明天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肖凌这话没有一点底气,倒是有些敷衍了,但是,对于焦躁之中的阮星竹却像是一潭清泉一般,给她焦躁的心头上带来一丝的慰藉。
默默的阮星竹渐渐不再说话,她轻轻的靠在肖凌的胸口,安静的聆听着肖凌有力的心跳,缓缓的合上眼睛,她心中默默地想着。
但愿如此。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肖凌和阮星竹也不知道去了多长时间,到了最后,甚至连日子都不想计算了。每日提着一篮满满当当的药材,回去又过来,这下下来甚至阮星竹都有些麻木。
可是一旁的肖凌的鼓励和安慰,才能让阮星竹坚持到现在。
差不多又磨了将近一个月,后院的池塘荷花开了又败,败了又开,被烦不胜烦的梁药师这才渐渐的松了口。
“好啊,我倒是看出来了,你是不拜我为师不罢休,是不是?”梁药师实在是没办法了。
他每天早上只要一打开门就能看到满脸堆笑的阮星竹和肖凌守在一旁,去百草堂的路上又能看到他们两个人像是影子一般,甩不开,躲不掉。
说实话,他怕麻烦,本来就不想收这个学生,可是阮星竹和肖凌对他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干扰和影响。
不过还有一点,他实在是太喜欢阮星竹制作的药材了。
那些药材水灵灵的摆放在篮子中,一打开就勾引了他由不得的向那边探头,抬眼一看,却又对上阮星竹一双笑盈盈的双眼。
这次梁药师终于松了口,阮星竹喜不自胜的把药材不容他拒绝的全塞进了梁药师的手中,不管自己还正在百草堂的来来往往的门前,便对着梁药师扑通一声跪下,老老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在上。”阮星竹实在害怕梁药师反悔,与其跟着他进到屋子中,还不如在这来来往往的人群面前跪下来磕个响头,让他们也为自己做一个见证。
梁药师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就要拉阮星竹,却发现自己没拉起来。
一低头就看到阮星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