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不是说皇兄身子好转了嘛,为何还是这般?”
“厉王来了,如你所见,你皇兄他的身体并未有反应,今晨假传圣旨之举实属无奈。”
沈冉贺关心沈逸舟,蓝思雪也不瞒着,将实情缓缓道来。
言至于此,蓝思雪停顿了少许又继续道。
“如今我雍旭王朝内忧外患,平息鞑靼兵马和蓝相叛军的任务,除了你我想不到别的能人。冉贺,我的父亲犯下大错我阻止不了,但我会拼尽全力助逸舟守住他的江山,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皇嫂说的哪里话,我不止是皇兄和皇嫂你的臣弟,也是这万里江山的半个主人,受百姓供养,守护这片土地是我的责任。既然皇嫂有心,那么朝中之事就拜托皇嫂了,我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寇荡赶回来。”
得知真相,沈冉贺也理解蓝思雪的做法,将心头的喜悦压下后郑重宣誓。
见此,蓝思雪心头颇为欣慰,也骄傲庆幸,庆幸沈逸舟有一个好弟弟。
次日,沈冉贺挂帅,带领连夜集结的四十万大军出征。
与此同时,朝堂上大臣们呈上来的奏折也尽数交到大太监手中,再由大太监抱到承乾殿中给蓝思雪一一批阅。
蓝思雪虽为人机智聪慧,但初步涉足政事还是免不了吃力。
刚开始时,她批阅奏折还需翻阅许多资料,以及询问大太监的意见,一本奏折下来耗时至少一个多至两个时辰。
头一夜,她可谓是熬了个通宵,直至早晨太阳升起才堪堪将桌上的奏折批阅完成。
而后,大太监便在早朝时间将蓝思雪批阅好的奏折带到朝堂之上分发下去,再抱来新的奏折。
一来二去,蓝思雪的业务能力开始变得娴熟,效率也高了许多,不至于再通宵。
但也是因为涉足了政事,蓝思雪才深刻体会到当皇帝有多么不容易。
整个雍旭王朝,近百座城池,共计数千万人口都需要帝王设计政策和给予帮助来保障生活。
不止如此,还有势力制衡,帝王御权之术,警惕别国等等,皆需要费心费神。
也是到了此时此刻,蓝思雪才真正理解沈逸舟时不时的身不由己是真的身不由己和无可奈何。
蓝思雪接连处理了半个月的政事,终于等来了边关的好消息。
有沈冉贺镇压,雍旭王朝的铁骑从池,也逼得敌军不敢再轻易进攻。
蓝思雪消息公布之时,京城压抑的气氛也得以好转。
外患得到暂时性解决,提心吊胆的大臣们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
一日,大太监照常在朝殿上收取奏折,左刺史姜玉坤便开始打着弯弯朝他打探沈逸舟的消息。
“公公,距离陛下告病已经半月,如今陛下还不见好,不能亲临朝政吗?”
大太监跟在沈逸舟身边许久,见惯了朝中鬼门鬼眼的朝臣,早就修炼成了人精。
听闻姜玉坤的试探,大太监洋装并未察觉他的目的,只漫不经意“实话实说”,末了还不忘无意反问一句。
“陛下感染的风寒特殊,并不似普通风寒感冒,饶是方太医也是第一次见,因此医治的时间便长了些,姜大人问这个作甚?”
姜玉坤不敢保证大太监说得是实话,但也没敢冒进再问,只给出了一席似解释的话。
“许久不见陛下,我不过是有些忧心陛下的龙体罢了,此时听公公一言,我也就放心了。”
说罢,姜玉坤转身离开。
是夜,皇宫内便翻进了几名身着黑衣的绝顶高手。
承乾殿内蓝思雪批阅完奏折之后便如往常一般坐在床榻上同沈逸舟说话。
不过,与其说她是同沈逸舟说话,道不如说她是在自言自语。
因为,自沈逸舟昏迷距今为止,沈逸舟都不曾回应过蓝思雪哪怕是一个字。
若不是心口处还有起伏,恐怕都要让人误会沈逸舟已经是一具尸体。
说到往我时,蓝思雪又忍不住同沈逸舟小抱怨。
“逸舟,你都睡了一个多月了,究竟何时才能醒来呀?你可知这个月我替你处理了多少政事,批阅了多少奏折,我都要累趴了。我告诉你,我再给你一天时间,若是你再不醒我便甩手不干了,让你的国……”
蓝思雪还要说些什么,承乾殿上方忽而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
生怕是出现了想对沈逸舟不利的人,蓝思雪警惕万分:“谁?”
抬头见承乾殿的瓦片已经被人掀开一片,蓝思雪心头大惊,猜测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极有可能被人听了去。
思及方才的场景若是传出去,朝堂必将大乱,情急之中蓝思雪理智尤在,立即出声喊人。
“冷面,莫夜。”
然而,平日里随叫随到的冷面和莫夜,今夜蓝思雪唤了好几声,莫夜才推门进来。
不等她询问,莫夜已经先一步解释。
“娘娘,方才有两名黑衣人闯入,属下和冷面前去追赶了,不知娘娘唤属下何事?”
“刚刚外头还出现了两个黑衣人?!”听闻莫夜的话,蓝思雪心头不祥的预感越发浓烈。
同时,她也想到莫夜和冷面怕是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而沈逸舟不省人事的事恐怕也瞒不住了。
蓝思雪不断在脑海中思索,今夜闯进宫中的黑衣人是谁的人,以及沈逸舟情况泄露之后的解决办法。
反观京城城南一处大宅院中,姜玉坤坐在书房里把玩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书房内只点了一支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