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舟已经许久没有碰到过,有人敢和他这样说话了,他上前几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蓝思阳:“你知道你说这样的话代表什么吗?蓝思阳,不要以为你现在已经是楼兰的国君,就可以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
“正是因为我知道我是楼兰的国君,所以今日才会和皇上这样说,皇上见惯了光明,自然不知道有些人的日子过起来没有那么的好,也不会知道皇上已经习以为常的事物,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能看见而不能得到。”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神没有任何避讳的直接盯着不知道有多么深厚,在这个世界上我就算是伤害任何人,也不会伤害她,更何况皇上只是她的夫君,即使是现在可以和她并肩而立,但是总归没有和她流着一样的血吧。”
蓝思阳说完这句话之后,双眸之中闪过一丝亮光,他突然觉得整个人很兴奋,他和蓝思雪真正的关系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他现在可以用这样的机会和这样的说辞,在所有人面前都能够正大光明的和她站在一起。
“你们两个人说的话越说越离谱。”
蓝思雪看着他们两个人越掐越厉害的模样,便觉得脑袋疼的很,她扶着自己的肚子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尽量让自己坐的安稳一些。
抬起头来,脸上满是不舒服和生气:“咱们马上就要回去了,可你们两个人却一直因为这些小事就在这里吵闹,一个是一国皇上,一个是楼兰的国君,按道理来说你们本来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懂事的人,怎么现在像一个小孩子一般。”
蓝思雪越想越觉得生气,她在尽力着压抑自己的怒火,不让她的怒火影响到腹中的孩子。
沈逸舟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情绪有些过于外放,他瞧着蓝思雪,双眸之中闪过一丝歉意,然后这才上前说道:“好了我们不吵了,你身子不好一直坐在石头上,我担心你会着凉,不过幸好再走一会儿,就能够到之前马车的地方,你再坚持一会儿。”
蓝思阳也觉得自己方才有些太过偏执,他努力将心中的阴暗面压抑下去,他上前去和沈逸舟一起把蓝思雪扶了起来,低着脑袋一直没有说话。
“我真不知该如何说,你们两个人才好。”蓝思雪想要叹气,可是一叹气就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了。
他们三个人已经准备回程了,但是此刻在军营当中的沈冉贺确是坐立不安。
“为什么现在还是没有阿芷的任何消息?”
沈冉贺看着自己身边站着的副将,这是他身边为数不多的可以值得他信任的人,是从小就陪在他身边一起长大的。
那副将知道这家公子最近一直因为阿芷的事情劳心伤神,所以也派人下去查了关于阿芷的消息,也许是因为他在这件事情上面下了足够多的功夫,再加上另辟蹊径,没有在军营当中过多查探,所以还真的让他得到了一些其他消息。
于是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沈冉贺,关切的看着他憔悴的表情:“王爷这些日子一直寝食不安,已经许久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军医非常担心您的身子,说是如果你继续保持着现在这样的状况下去的话,说不定回了京城之后要花上许多时间修养,可是王爷你毕竟还年轻呀。”
副将与重心长的说完之后发现沈冉贺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知道他这个时候只怕是自动屏蔽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于是只能使出杀手锏:“手下派人去找了阿芷姑娘的消息,下面的人倒是传回来了一些,说是她很有可能被带去江南了。”
沈冉贺一听到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名字,就不由自主的转过头来看着副将,他的唇瓣在颤抖着,可是那双眼睛里面突然蓄满了希望。
就好像是把副将当成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在江南的哪个地方?”
副将已经做好了自己被质疑的准备,可是却没有想到沈冉贺根本没有给自己这个机会,于是把查到的所有东西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沈冉贺听他说完之后便是立刻跑出了营帐,而此刻沈逸舟他们已经回来了,正坐在营帐当中休息,蓝思阳也在这里,他此刻悠闲的吃着糕点,虽然是在军营当中条件不怎么好,可是还是有许多心灵手巧的人,特别是会做来自京城的糕点。
“沈冉贺说他已经得到了谢芷的消息,所以这一次为了不再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已经快马加鞭的往江南的方向赶去了,瞧着这里和江南相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想必他竟然是要吃上一些苦头之后才能够到那边去。”
莫夜说完这些之后很是忧心,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都还挺不错的,其实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为谢芷的话,沈冉贺在这场战争当中,不一定能够发挥出这么强大的作用。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正是因为谢芷的出现,所以沈冉贺才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些事来。
“罢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也没有什么资格过多的干涉,不过还是派一小波人马上前去追赶他,先不要让他知道,默默的保护他的安全就是了。”
沈冉贺再怎么厉害也是京城当中出去的,在京城当中当惯了王爷,耍够了威风,不一定能够立马就适应其他地方的人和事物。
莫夜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点了点头之后就出去安排人了。
沈逸舟感慨完之后又是回头看着蓝思阳:“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后日就要回程了,走之前有许多话都要和你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