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里一切依旧安静,只有三当家的房里还泛着昏黄的烛光。
听完蓝思雪的一席话,三当家更加加深了心底的怀疑,这个人绝对不是大当家手下那么简单。
他不禁出声询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蓝思雪觉得这个三当家真是个榆木疙瘩,自己明明是劝他向善,他却一直驴唇不对马嘴地纠结自己的身份。
她有些无奈地说:“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人,只要知道我的话全都是为你考虑,这便足够了。”
三当家听了这话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蓝思雪也不禁好奇这个榆木脑袋究竟能不能变通一下呢。
过了一会儿,三当家十分爽朗的笑了,还站起来伸了伸腰:“我觉得你说的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只是我今日看书也累了,不如你陪我一起出去走走也好,我们还可以一起聊聊兵法。”
看来自己这张三寸不烂之舌还能把木头说出花的,回去可得要好好地吹牛一番。
她也便舒颜一笑说:“一切都听三当家的。”
可是就在两人出门的那一刻,三当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把擒住了她的胳膊还大声的喊叫:“来人,给我抓住这个下人”
蓝思雪这才知道自己上了这个三当家的当,这人先假意顺从自己的意见,然后等到自己放松警惕便叫人拿下,好深沉的心机。
恼于自己一片赤诚付诸流水,蓝思雪愤恨地看着三当家,“你原来都是框我的。”
可是三当家的手臂就像两个纯铁的镣铐,死死地拷在蓝思雪的手上,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挣脱机会。
虽然三当家的住处离别的地方很远,但是他这样高声呼喊一定很快就会有土匪前来,难道自己最后还是变成了那只瓮中的鳖。
“谁让你自己蠢笨如猪,现在说出你的身份还来的及,等到我手下的人将你关进地牢,你就会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个人不愧是土匪的头子,虽然读了几本书却还是本性难移,所有的土匪都是一样的杀人如麻手段狠绝。
蓝思雪恶狠狠地说:“哼,真是狗咬吕洞宾,既然你想当一辈子土匪,老娘就不奉陪了。”
这个人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根本不能和他讲道理,蓝思雪在考虑之后要不要直接派人把他装进麻袋里带走然后每天叨叨念碎碎念慢慢念,这样能不能教化这个顽石点头。
接着蓝思雪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石灰粉,这是方重倾教给她的防身之法,虽然有点不入流,但是现在这个状况不管入不入流都要用了。
“什么东西,想要逃走,没门。”三当家恶狠狠地抓着蓝思雪的胳膊。
没想到这个三当家虽然眼睛沾了石灰,手上的钳制却一点也没松,这家伙可真是一个难缠的人。
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伙伴,这么难缠,以后希望对着别人也能这么大义凛然,深陷危局的蓝思雪丝毫不觉得自己会落在那些土匪的手里。
“谁让你动她的。”就在两人僵持之际,暗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蓝思雪自然喜出望外,这个声音,是沈逸舟。
随着声音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白衣身影,只见那白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接着沈逸舟使出一个手刀就把三当家劈得人事不省,顺便捞起蓝思雪一个纵越就离开了不安全的地方。
沈逸舟就像所有话本小说里的大侠一样,翩翩风采令人折服。
几个闻声而来的土匪来到三当家住处的时候,只看到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三当家,院子里连个鬼影都没了,于是便以为这三当家只是旧病复发才在院子里叫人来帮忙。
耳边没了呼呼风声,两人已经到了绝对安全的地方。
那白色的声音,才询问了她的安全,“没事吧。”
原来是沈逸舟,好在他及时出现救了自己,不然现在自己肯定落在了那些土匪手里。
蓝思雪好不容易顺平了呼吸,十分诚恳地说:“多谢你救我,真是如及时雨一般呢。”
“真的没事?”沈逸舟再次确认了一下,毕竟情况紧急,自己未必能将她全然保护妥帖。
蓝思雪揉着自己被三当家抓痛的胳膊,心里却在担忧三当家的安危,“我没事,那个三当家呢?”
当时那个力度看起来十分沉重,不会一个不小心就把那个三当家打死了吧,自己留着这个人以后还有用呢。
“已经被我打晕了。”沈逸舟面无表情地说。
“不行,我还是要回去看一眼才放心。”说着蓝思雪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就依然决然地跑到三当家院子的暗处。
看着那些土匪把昏倒在地的三当家急急忙忙地抬起看大夫,蓝思雪才放下心来。
沈逸舟疑惑地说:“你干嘛对这个小小的土匪这么上心,这可不像你。”
其实沈逸舟是心里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当然他才不或承认自己吃醋了呢,自己费了半天劲才摸到了三当家的地方把他救了出来,她却一点都不领情反而口口声声地担心那个三当家,这让沈逸舟十分地不爽。
蓝思雪才不会在意沈逸舟心里这么多弯弯绕绕,只是不耐烦地回答,“我只是觉得这个三当家和这个山寨格格不入,想招揽一番。”
她满心的都是自己的宏图大计,丝毫没有在意身后的沈逸舟满肚子腹议。
回去的路上,沈逸舟还是对蓝思雪没有及时对自己感谢的事情十分在意,酸溜溜的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