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沈逸舟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人对视了一眼,蓝思雪继续询问,“维夏,你还知道些什么,像云家这样的大隐族,应该还有不少的秘密手腕才对。”
谁知道,维夏却闭上了嘴,不再说了。
蓝思雪心里感觉好笑,对沈逸舟道,“云家有这样的心思,真是可笑,他们已经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利益,却还贪图着生生世世的荣华,可见,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可不,人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沈逸舟淡淡地附和。
维夏低着头,一言不发。
蓝思雪看着她,只觉得她短短几天,就瘦了好多,整个人纤弱的有些可怜,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涟漪,“维夏,你当真不知道别的了吗?”
“嗯,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而已,”维夏低着头,短促的笑了一声,“他们又怎会放心,让我知道那么多。”
蓝思雪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知道,在说这话的时候,维夏应该不是真心的。
她不可能只知道这么一点,肯定是还有所隐瞒。
只是,她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问的多了,维夏永远不会开口了,她也不想这么逼她。
“多谢,你给的消息,非常有用。”
维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
从维夏那里出来,蓝思雪和沈逸舟讨论着云家的事情,“你觉得维夏的话,有几分可信度,那云家,当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动手的?”
沈逸舟缓缓点头,“不会错,维夏在这个事情上,应该没有说谎。”
蓝思雪若有所思,“那这样的话,我们就要派人,去好好的查一下这个隐世家族了。”
既然知道云家有这样的心思,再放任不管,出了事情,也只能自食其果。
他们俩,都不是那样的性格。
蓝思雪便派出人去,查探云家的消息,以为维夏的话为基准,查来查去,却没什么收获,维夏的话固然是真的,但她说的实在是太少了。
也或许是因为,她知道的就这么多。
总之,查询云家的事,没什么进展。
晚上,两人睡觉时,蓝思雪有些忧愁地道,“查不到消息,怎么办,不然再加派一点人手?”
沈逸舟不想看到她烦恼的样子,伸手将她额头的皱纹抹去,“你不用多管,查不出来就算了,交给我,云家如果要动手,肯定会露出马脚,到时候再看。”
“哦。”蓝思雪翻了个身,滚到沈逸舟怀里,闷闷道,“逸舟,其实我查到了一件事。”
沈逸舟微微低头,“嗯?”
蓝思雪斟酌着,“那个余醉,他好像有点不老实,我查到了他与许多大臣走的很近的消息,照理说不应该才对,以余醉的性格,他不该那么上赶着去巴结那些老臣啊。”
沈逸舟分析道,“不足为奇,毕竟是刚考进来的,想要升迁容易点,必然会花些心事,你可能不知道,他们中间,还有一套做官的学问,比如,哪些人是必须拜访的,呵呵。”
后面两个字,能听出沈逸舟语气里的嘲讽和不悦。
蓝思雪抬起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去跟他说说,旁敲侧击的敲打一番,他要是个聪明人,下次估计就不敢了。”沈逸舟拉上被子,盖住蓝思雪,将人搂在怀里。
蓝思雪一想,也只能如此,毕竟余醉现在还什么都没做,朝廷要对他做什么,更是不可能。
第二天。
两人起来,分开忙碌,蓝思雪继续去追查云家的事情,而沈逸舟则去上朝,议完事,他让人将余醉请了过来。
余醉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仿佛谪仙一般。
沈逸舟其实并不太喜欢这样的人,但此人有些才气,又是榜眼,只能压着心里的不悦,对余醉敲打了一番。
余醉也并没说什么,唯唯诺诺的应着,沈逸舟不喜,挥手让人退下,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与此同时,蓝思雪的调查仍旧没什么效果,想要查的东西都查不到,仿佛隔着一层雾一般,叫人十分不爽。
“维夏虽然开口了,但目前看来,对我们也没什么用处。”蓝思雪嘀咕着说。
沈逸舟自然也是失望的,但还是尽力的安慰蓝思雪,让她稍安勿躁。
蓝思雪却道,“我对云家这个家族,真的没有一点好感,你说他们多么厉害,但维夏这种为他们卖命的人,他们也会派人来刺杀,上次的事情,绝对是他们动的手,不就是不想让维夏开口吗,竟然下死手,也是十分可恨了。”
“嗯,幸好维夏福大命大。”沈逸舟顺着她的话说。
蓝思雪来回在殿里走着,忽然一屁股在沈逸舟身边坐下,手拄着下巴,有些发愁。
沈逸舟一手翻着奏折,一手伸过来,分开蓝思雪的手,非要与她十指交握。蓝思雪随便他去,斜睨着他,看他怎么批改奏折。
对此,沈逸舟也有办法,只是看完就放在了一边,实在需要写的,就用左手写个字,笔迹与右手写的有点出入。
蓝思雪凑过去一瞧,抿唇笑了笑,“这奏折会让大臣们恐慌吧,还以为您看上哪个妖精了,从此君王不早朝呢。”
沈逸舟拍了拍她的后腰,“别闹。”
蓝思雪于是安安静静靠在他身上,静静的凝视着沈逸舟的侧脸,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两人都不知道,在他们发愁怎么找到云家消息的时候,云家那边,却已经先行一步,对维夏动手了。
维夏也是非常的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