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这么简单的就拿到了基石。
毕竟这可是基石,传说中用来制作圣杯的传奇力量的载体。
就算是自己这个总被人说是冤大头的人,在知道了它的真实身份之后恐怕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出来。
他再次端详面前的少女。
这是一个五官端正,目光清澈的女孩子,并没有穿着时下贵族中流行的奢华衣裙,也没有刻意使用所谓的‘贵族腔调’。然而只要她坐在那里,就不会有人怀疑她贵族的身份。
并不是说贵族就没有乐善好施之人,但没有任何要求的就让出这样一份力量。实在是……匪夷所思。
“实在介意的话,就卖身给我吧。”
见两人还是难以接受的样子,阿缘笑了笑,她站起身走到了giotto面前,笔直的看着这位俊秀的,像是阳光一样让人感到温暖的青年,“把你们的力量提供给我,保护我和我的财产不受侵害——怎么样,这笔交易听起来还不错吧。”
“但是我们并不会长久的留在伦敦。”
迟疑了片刻,giotto还是选择了诚恳应对。他当然可以先承诺下来然后不照做,但是他不愿意欺骗朋友,尤其是有恩与自己的朋友。
“我也要离开伦敦了。”
说到这里,阿缘长长的叹了口气。
“应该就是这几天,我要出发去两西西里继承我的财产了。”
阿缘一边说着,一边报了个名字。
“就是这里,这里就是我要继承的财产。”
……怎么了?
注意到两个两西西里的本地人沉默了下来,阿缘不由扬了扬眉,主动询问。
两个青年面面相觑,最终还是giotto迟疑的开了口:
“你……不会是被谁给骗了吧?”
???
“您该换药了,该隐少爷。”
该隐的房间中,利夫端来了药膏和毛巾,准备帮助趴在床上的黑发少年换药。
“……”
听到他的声音,床上的黑发少年把头埋进了枕头里。一副假装自己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少爷。”利夫好笑的走到了床边。
“就算您逃避上药,也不能改变您被打了屁股的这一事实。”
“——闭嘴。”
该隐掀开了枕头,把枕头丢向床边的利夫。
他就是不愿意面对这一点才不想上药。
‘疼痛’对于该隐来说并不陌生。尽管恐惧疼痛,但从幼年开始,他的生活就一直与疼痛为伍。
一定要说的话,屁股上的疼痛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轻得多。哪怕不涂药也没什么事。
但是!他在意的是疼的问题么!?
他在意的是面子!
他,一个再过几年就要正式步入社交界的男性,竟然被一个女孩子按在腿上打屁股。
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在感受到第一下落在自己的屁股上的时候,随着微微的刺痛,他甚至觉得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自尊心,和三观。都随着一下下的落到自己屁股上细棍子而被打碎了。
从‘一位淑女怎么能做这种事!?’
到‘我怎么能沦落到被一个女孩子打屁股!?’——哪怕这个人是自己血缘关系上的表姐,那也不行啊。虽说他没有男性才是一家之长,女人只能听话这样的意识,但自己被表姐打屁股,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对啊。
“小姐也是为了您好。”利夫躲过枕头,认真的说道,“少爷,这次您确实是太莽撞了。”
甩开了自己也甩开了其他的仆从,孤身一人就潜入敌人的大本营……
稍有不慎,就是无法挽回的灾难。
利夫不愿去想那样的结果。
“我知道。”
该隐闷闷的抓过另外一个枕头又趴了上去。
就是因为知道,他才觉得格外的别扭——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表姐。
屁股上的疼痛早就没事了,他之所以还想这样卧床,除了身上被那些人打的伤还没好之外,还有就是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去面对表姐。
不认错好像显得自己很不懂事,可是这个时候了再去认错,又好像太刻意了。
……太奇怪了。
***
宇智波斑久违的做了梦。
他很少做梦。但就算是偶尔才做一次的梦,也大多都是噩梦。
梦到兄弟们冰冷的尸体,梦到猩红的战场和贪婪的秃鹫。
梦到哭泣的族人,和无数燃烧的城市。他并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却每年每月,都会见到这些。
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
但这一次不一样,他梦到了自己踏上寻找姬君的旅程的那一天。
稳定了时局,将手下训出个样子,手头的工作都妥善安排下去之后,他终于可以放下一切,不用再被家族,被责任所束缚的,只为自己而活一次。
等终于走出辉夜国的范围之后,沉稳了许多的青年有些恍惚。
他竟然想不起上一次远远地离开辉夜国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啊啊,大概是去水之国救灾的时候吧。
他带着人日夜兼程,去为忍者开辟一条与过去截然不同的道路。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过远门了。
走得最远的地方,也可以一天之内就回来。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国家就成了他迫切想要回来的地方。甚至……比宇智波的族地更让他有归属感。
他一直以为这归属感是源自于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