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秦总这副看我不爽的样子，想为你未婚妻抱不平？也对，她就是你的‘恩人’嘛。大冷的天，为了荣华美色，咬牙在海水里滚了一圈，那就是你秦昱凡感恩戴德的心肝宝贝，你们全家怎不给她立块牌位，供起来呢？”
“沐知晚，别说了。”
陆伊雅下海救他这件事，秦昱凡不想提。
至少不想在她跟前提。
“你看，我这么一个给你添堵的人，秦总得有多清奇的胃口才会对我这样的女人有兴趣。”
秦昱凡抿紧了唇，显然已经不高兴。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更加用力。
沐知晚吃痛，不再说话，但并不理亏的看着他。
他的目光很冷，她在他眼中看到的是深不见底的冰窟，层层冰凌卷裹着此时出现在他眼眸里的人，她感到自己全身隐隐的疼。
秦昱凡盯着她看了许久，沐知晚一度觉得他那颗猜不透的心似乎正在酝酿什么要将她千刀万剐的点子，他才会如此沉默。
半晌，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你这张嘴……”讨人咬。
秦昱凡到底没把话说完整，但沐知晚嘴巴下面疼得狠，她十根纤细的手指掐住他的手，把他的爪子掰开。
秦昱凡没有坚持要捏碎她的下巴，在她推力下，松开了她。
他一松手，沐知晚更觉得下巴火辣辣的疼。
她不停的搓揉被他捏过的地方，试图分散敏感的痛神经。
秦昱凡叹了一口气，“沐知晚，你这么怕疼，竟然还愿意给家人生孩子，你怎么想的？”
她痛神经敏感，一向怕疼得很。
“与你无关。”她没好气的回应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还坐在人家大腿上。
秦昱凡见她在自己手心里，还这般放肆，心情居然好了些：“你这张嘴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沐知晚恨只恨嘴巴用处大，不然她就……
“来到莘城这个地方非我本意，请秦总手下留情，让我在孩子面前有几分颜面，我必定夹着尾巴做人，离你，离你们所有人，远远的，这样可以了吗？”
沐知晚真是向他妥协了。
秦昱凡因她的话心中不是滋味。
他更喜欢她的拧巴劲儿。
秦昱凡低头，想吻上她时而伶牙俐齿，时而又抱屈衔冤的嘴。
沐知晚微微偏过头。
他只吻上她的唇角。
“我没有未婚妻。这些年秦家内部越来越复杂，你听到的婚讯无非是秦氏内部矛盾引发的一段小插曲，我没有亲口告诉过你我有别的女人，那就是没有。”
秦昱凡一边把她地掉落在耳边的发抚到耳后，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沐知晚摇头，一如既往的坚持：“不是的，秦总，你的事不用告诉我。就算你娶了陆伊雅，我也做不了什么。从一开始，我就是个无能的人，我哪怕能改变一件事，也不至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在地窖里，那十一个黑暗的日夜，她到那时才知道，离开这个男人，她有多么无助。
她在秦家人眼里，就是仅凭他们的喜好才有机会存活于世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