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看到张俨这副知道感恩样子,也大感高兴,决定再提点提点他。
“卿今日所得一切,固然是有卿的努力在里面,但更应该知道这大汉的主人是谁,你应该忠心的对象是谁,朕说的话,卿能够明白吗?
张俨到底是个聪明人,哪能不明白刘宏的所指,后背瞬间就泛起了一阵冷汗。
张俨再次下拜,口中回应道:“臣对陛下的忠心绝对天地昭昭,日月可表。”
刘宏听到十分满意,跟聪明人讲话就是省力气,这张俨倒是有些灵气,不似寻常粗陋军汉,也不算浪费了自己的一顿口舌。
。。。。。。
护匈奴中郎将,亦作使匈奴中郎将或匈奴中郎将。
职权为监护南匈奴单于,参预司法事务,并助南匈奴防御北匈奴的侵扰,员一人,拥节,秩比二千石。
设官府,官属不固定,随事而置,主要有副中郎将、副校尉、司马、从事、掾史等。
这个官位,如果张俨的确能够坐实了,把南匈奴平定,将目前南匈奴侵占的定州西部几个郡据为己有。
那以目前并州西部的几个郡的实力,以后天下的诸侯之中,必然有张俨的一个位置。
因此,张俨处心积虑的想拿下这个位置,哪怕付出的再多也是划算的。
现今无非就是被狗皇帝吓上一吓,张俨拼命的安慰自己,且忍上他一忍,十年之后再论雌雄,到时候他倒要看看,到底谁才是这天下的霸主。
………………
虽然张俨在朝廷上被吓吓唬了一下,但他并不在意,既然已经决定自主创业了,那么就只有两条路,要不断地登上更高的位置,或者身死族灭,再无第三条路可走。
张俨本来就是走在钢丝上的人,刘宏就算恐吓他有什么意义,枭雄不畏死,奈何于死惧之。。
封赏完毕,张俨离开皇宫的时候,众位曾经的同僚纷纷上来恭贺,这厮可真正成了一个大赢家。
他们都觉得就算这南匈奴不归王化,护匈奴中郎将也掌握不住南匈奴,但这也是个两千石的官职,但是以后熬个几年,大不了走动关系升迁到别的地方去。
那时候这张俨也不过二十多岁,风华正茂,以后的路不知道还能走多远,比他们这些人可好多了。
最后皇甫嵩也在殿中众臣的恭贺结束以后,来到了张俨的面前,说道:“子敬,此次可真是大有收获,老夫在这里恭喜了。”
张俨自然是知道好歹的,他能获得今天的这个功劳,虽然最主要还是靠他自己的努力,但是皇甫嵩的栽培也确实是少不了。
皇甫嵩无论是派他去攻伐汝南黄巾,还是说赠送他兵仗铠甲的恩情,都是张俨不能随便忘记的,一时之间,张俨也有些感触。
张俨说道:“皇甫老将军的恩情张俨没齿难忘,日后若有所召,老将军可放心写信与我,但凡张俨能做到的,必然不做推迟。”
张俨说的话虽然好听,但皇甫嵩也没有放在心上,以他现在的位置已经有些无欲无求了,只希望扶持的大汉朝能走得更远。
何况,皇甫嵩如果真的接下了张俨这个话,倒有些结党的嫌疑。
“子敬言重了,今日所有的成就都不过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而已,”
此言说罢,皇甫嵩又觉得自己的语气稍微有些生硬了,又接着说道:“当然,子敬要是不嫌弃的话,也不必喊我老将军了,老夫的年龄比你的父亲应当稍微大一点,你可以称我一声世伯。”
张俨听罢,再次拱手行礼道:“世伯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皇甫嵩连忙扶起了张俨,两人看了一眼,这老少两人竟然把臂长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
从皇宫走了出来,张俨走向他寄放乌云马马肆的时候,抬头看了一下天空。
今天这天色真是好啊,晴空万里的。
张俨想了一下他今日所得到的一切,仿佛就看他的前途一片光明,万里无云,这厮竟然一时忍不住,就在这御街之上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御街上来往的百姓和低级官员看着这个陌生的军官,也不知道对方抽了什么风,连忙纷纷避让,一些妇人也连忙把自己的孩子拉走了。
这厮在大街上仰天哈哈大笑的,看着也不像是什么正经人,说不好是个受了什么刺激的疯子,还是离远一些为好。
疯子行为可不好预料,待会说不好,他还得掏出刀子chā_nǐ一刀,都不知道往哪里讲理去,虽然朝廷的官员不太有可能是疯子,但是万一呢?
………………
而在御街的一个转角里,有一架豪华的马车。
马车外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向马车内的贵人请信,问道:“常侍,是现在叫那厮过来吗?”
马车内马上就传来了张让的训斥声音。
“你是个蠢货吗?如今在这御街之上,不知道有多少的探子,如果我们此时让他叫过来的话,那不就是告诉告诉皇帝,我们要与他作对吗?”
管家闻言马上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朝堂之上显然皇帝是有心要与张让抢这个张俨的。
要是这张俨刚离开皇宫,便被自己主人的马车接走了,那么就是告诉皇帝,自己不给对方面子,想以这皇帝抢人。
之所以张让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就是因为他懂事,如果他不懂事的话,那肯定会得罪皇帝。
得罪皇帝的宦官还走得远吗?答案就算是用屁股想也想得出来。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