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於夫罗看着眼前这名使者,就像仿佛看着一个傻子。
“你竟然敢到此地消遣与我,莫非是嫌我的刀不利乎?”
使者温恢不慌不忙地说道:“以左贤王你目前的处境,你手中的刀恐怕在砍死我之后,便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了。”
左贤王於夫罗听到这话不但不怒,反倒是有些好奇,道:“我乃匈奴的左贤王,天潢贵胄,又有着数万大军,如何会如何会做这般的蠢事?”
使温恢轻笑一声,道:“如今左贤王的处境确实是不错,不但父亲亡命,连那本该到手的单于之位也被一个不知道什么人抢去了。
堂堂栾提氏的宗种,竟然坐不上单于的位置,这实在是莫大的讽刺啊!
等到左贤王你在此地呆久了,那须卜骨都侯单于的单于之位也会越坐越稳固,到时南匈奴的人还有多少人记得你这左贤王?
怕是到时候须卜骨都侯出兵对你进攻,你这左贤王便要人头落地了吧!”
左贤王於夫罗听到了温恢的这番话,本来脸上愤怒的神色瞬间消退,人也变得有些消沉。
这使者说的事,左贤王於夫罗如何能不知,只是他手下只有这1万多的骑兵,想回王庭去抢回单于之位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样做无非就是自寻死路而已,
虽然左贤王於夫罗很想当单于,但是他显然没有那么蠢。
温恢看到左贤王於夫罗的灰败的脸色,接着开口说道:“左贤王是否在想着自己兵力不足,难以回西河王庭的事情?”
於夫罗听到温恢的这句话,心里想道:“这厮到这里来,按理说也不是来消遣自己的,那护匈奴中郎将就算人品最低劣,也不至于专门派人来羞辱他一个区区的丧家之犬。”
左贤王於夫罗连忙问道:“使者此话是何意思,如何知道我想的是这个事情。”
温恢露出了果然的表情,问道:“不知左贤王有没有兴趣,和我们护匈奴军合作,由我们护送着你回西河郡,继承这南匈奴单于之位。
左贤王於夫罗露出了嘲笑的表情,道:“就你们护匈奴军的实力,我也很清楚,无非就是区区的三万人,哪怕是加上我们这一万多人,也不过四万多人。
那叛逆须卜骨都侯得了单于之位后,麾下的匈奴骑兵足有十万之众。
我们连人家的一半都不够,你们还想着替我夺回这单于之位,这自寻死路的事情本王可不做。”
只见使者温恢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护匈奴军的战斗力,左贤王还不清楚嘛?
只要我们护匈奴军鼎力支持之下,与左贤王组成同盟,回西河郡夺回本来属于左贤王你的东西。
在下相信绝对是有很大成功的可能性。
何况左贤王你现在面临的最大的问题不过就是两个。
第一个,左贤王你难以获得朝廷对你的认可,导致你想去抢回单于之位名不正言不顺,
第二个,无非就是恐惧那须卜骨都侯的军队数量过多。
但这两个问题在我们中郎将的眼里都不值一提。
我们主公是护匈奴中郎将,只要他向朝廷请求任命你为南匈奴单于,想来通过的可能性是十分巨大的。
第二个,南匈奴的兵力虽然兵多,但是我们两家合军一处之后,也有四万多人,加上护匈奴军强大的作战能力,左贤王你还怕什么呢?”
护匈奴军的战斗力,左贤王於夫罗自然是清楚的,当年他率领着一万多的匈奴大军,结果被三下五除二的消灭掉了。
而当时护匈奴军的军力只有一万出头,如今他们已经扩充到了三万多人了。
并且这三年来后护匈奴军一直磨刀霍霍,就是没有出征过,可谓是早就养精蓄锐多时了。
作为南匈奴的左贤王,於夫罗对于护匈奴军的情况是一直都有关注的。
他十分清楚,护匈奴军这些年来从来未将训练放下,反倒是不断汰糟存精,想来这护匈奴军的战斗力与当年肯定是已不可一日而语。
於夫罗觉得要是对方愿意全力支持他,那他成功回到西河郡去的可能性还真是十分巨大。
不过於夫罗也不完全是个蠢货,他心里明白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们护匈奴军如此好心要帮我夺回单于的位置,怕的是有些存心不良吧!
如果我猜想的不错,你们护匈奴军也是看中了这并州西部土地。
无非是想着我在南匈奴的部落中还有些威望,借着这个机会用我的名义抢走并州西部而已,
本王怎么知道你们到时候若是真的抢回了西河郡,会不会把我一脚踢开?
说不好,到时候我小命都难保。”
温恢听了左贤王於夫罗这番话之后,心里想道:这厮到也不完全是个蠢货,起码有些事情倒是考虑的很清楚。
温恢便接着给於夫罗解释道:“那西河郡是当年朝廷便允许你们匈奴南迁的居住之地,生活的匈奴部落族人极多。
我们护匈奴军的确是看中了这一块地方,但是我们更看重的是南匈奴士兵的战斗力。
左贤王你说的倒也没错,我们中郎将确实是看有意吞并你们南匈奴。
但是我们是没有办法直接派官吏统治你们的,我们需要扶持一个可靠的匈奴贵族。
只要左贤王愿意归顺我们,从此以后接受我们护匈奴军的领导,那在下相信,我们会合作的十分愉快。”
左贤王听了这个话,倒是也想的清楚,要是他们南匈奴那么容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