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看到张俨丝毫没有受到他那番话的影响,还强行在并州将士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
张绣心里也是苦笑了一声。
他刚才那一番话确实是有意为之,为了打击张俨的威信,激励自己麾下军队的士气而已。
而张俨也不愧是能够坐拥两州之地的枭雄,不是他区区两句话可以忽悠住的。
在修练脸皮这条路上,张绣觉得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张俨奖励了华雄之后,这华雄激动的心潮难平。
张俨拍了拍华雄的肩膀,说道:“不知道华将军还能再上战场,为我军扬威否?”
华雄连忙对张俨行了个军礼,说到:“属下敢不为主公效死。”
接着,华雄又打马出阵上前。
张俨向着张绣那边,朗声道:“胡车儿已败,我华将军却也还能战。”
“张绣,你可还有将领要以我们的华雄将军一战?”
“没有的话,我可就大军压上了。”
这张绣明白,如今己方的士气低落,对方若是全军压上,对他们极为不利。
怎么说,张绣觉得也得抢回些士气再说。
他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将领们,说道:“你们何人敢继续上去挑战这华雄?”
话说张绣麾下也确实是没有什么人才了。
其他的将领自感还比不上那胡车儿,纷纷回避张绣的目光。
对战可以,生命就算了。
看到这一幕,张绣倒是没有太多的怒火,他也知道麾下这些将领的成色,明白强要他们上阵也是个送死的。
张绣思考再三,实在想不出人选来,恐怕只能自己上阵了。
不过如此说来,张绣觉得确实有点丢脸,他是一军之主将。
如今作为主将却要与对方的一员普通将领斗战,面子上确实有些挂不住。
只是不上又不行,张绣便提着他的长枪打马出阵,大声喊道:“华雄匹夫休要猖狂,待我亲自来战你。”
华雄在场上看到张绣亲自出阵,便耻笑道:“当年我与张济同殿为臣,我便知道你那叔父统军才能倒是有些。”
“只是他这手上的功夫稀松平常,你作为他的侄儿相必深得他的真传吧,”
“我可听说你那叔父没有孩儿,你便是他唯一的后辈了,可不要要折在这里。”
“若是如此,到时候我可没脸去见那稚叔兄啊!”
张绣十分敬重他的叔父张济,这华雄一番话对叔侄俩连消带打,让他心中十分愤怒。
于是,张绣不答话,挺枪上来就抓住这华雄厮杀。
话说这华雄虽然嘴上占了些便宜,但是他心里是十分清楚,这张绣是有真本事的,
无论怎么说,在西凉那个地方民风彪悍,北地郡就更不是一个善地了,这张绣能够打出一个北地枪王的名声,可见他的真本事。
华雄如今刚刚才被主公任命为虎牙将军,可不要一不小心折在这里,他死了可不要紧,可不能平白丢了他家主公的面子。
这个想法一出,华雄也挺着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地与这张绣厮杀起来。
两人正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在这两军阵前一连斗出八十余合,丝毫不见胜败之机。
那张绣的长枪,正如灵蛇吐信,神出鬼没。
这华雄的长刀,犹如华山瀑布,气势磅礴。
两边的士兵们看到了精彩的打斗,纷纷喝彩,声音直冲天际,不少的士卒连嗓子都喊哑了。
场上的人在打斗,场下有一人脸色越来越沉重,便是这张俨身边的赵云了。
张俨看了一眼身边赵云的沉重的脸色,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情况。
他前世的时候看过不少的历史类作品,知道这赵云极有可能与这北地张绣,以及那蜀地的张任是同门师兄弟。
想来那张绣与华雄也斗了那么长时间了,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那么赵云也该从对方的招式看出些端倪了。
张俨明知故问,道:“三弟怎么了?”
“为兄看你这脸色有些不太正常。”
赵云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对义兄实话实说,道:“主公,这张绣所用的枪法,与云师父所授之枪法实在是十分相似。”
“想必他与云的师门颇有渊缘。”
张俨装得有些惊讶,说道:“居然有此事?”
张俨看着场上对战的两人,脸上露出有些担忧的神色,说道:“三弟的武艺如此高强,可见这师门的不俗。”
“华雄乃是我军大将,他与张绣作战会否遇到什么危险?”
“可不要平白折了我们一员大将。”
赵云听了此话哈哈一笑,说道:“那张绣的师承虽然与我肯定离我有渊源。”
“如果我猜测的不差,张绣应当是我师傅之前所收之弟子,只是我上山时,对方已经下山了,无缘相见而已。”
“不过,华雄将军也非等闲之辈,我所用的枪法也与他喂过招,想来与那张绣作战,绝无战败的风险。”
张俨听的此话点了点头,也不多再说什么。
这场上的华雄和张绣越斗也感觉越郁闷,他怎么感觉这张绣使出的一些招式,像在赵云那里见到过。
不过华雄本来实力就不弱,更与张绣斗得难分难解。
两人竟然一连斗出了两三百回合,硬生生的从下午打到了天色渐晚。
张俨看到天色有些昏暗了,便下令鸣金收兵。
其实场上的这俩人也不想打了,这俩又不是头驴,干了一下午的活,也该到下班的时候了。。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