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马超知道返回西凉的退路已断,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厮杀的勇气。
西凉军的后军,也已经和截断他们退路的骠骑军交上了手。
眼下,西凉军被两面夹攻,韩遂、马超现在只想着,如何才能保存自己的性命。
马超也知道,今天想打败对面的骠骑军是绝无可能了。
他只希望率领着麾下的兵马,能够击败后面挡路的敌人,赢得一线生机。
可惜的是,他一下令西凉军撤退,骠骑军马上连番压上。
他们的后军虽然拼命厮杀,但是仍然没有办法和骠骑军脱离。
骠骑军来得势猛,韩遂、马超的左右将佐,皆抵当不住。
不多时,西凉军彻底崩溃了,不要命的四处逃跑。
赵云,典韦,华雄等各引本部兵马,皆奋勇他前,要来捉这韩遂、马超。
尤其是,韩遂在乱军中,不要命的往后撤,甚至有很多阻挡他道路的西凉兵,都死在了他和亲兵的手上。
韩遂只听得骠骑军大叫:“穿红袍的是韩遂!”
韩遂就马上急脱下红袍。
不多时,韩遂又听得大叫:“长髯者是韩遂!”
韩遂惊慌,掣所佩刀断其髯。
军中有人将韩遂割髯之事,告知张俨。
张俨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也觉得颇为有趣,这个事情不就应该是曹操所遇到的事情嘛。
于是,张俨也是取了捉弄之心,遂令人叫拿:“有头者韩遂!”
韩遂闻知,本就是淘得头昏脑胀,不知东西了,当下竟然掏出了佩刀想把头割下来。
也幸亏是左右亲兵发现了这一幕,连忙拦住了他,这才让韩遂先反应了过来。
呸!奸诈贼子!
竟然哄他自己抹脖子。
马超的军队已经战败了,他知道再也没有翻本的机会了。
虽然马超很想为他的父亲报仇,但是形势比人强,就算他想杀回去也是没有胜算的。
何况韩遂肯定不会跟他一起去找死,说不好那厮早已经后悔跟他组成联军来了。
看着韩遂在前面不要命的骑马奔跑的样子,他马超露出了怨毒的神色。
他已经通过各种方式打探清楚了,之所以他的父亲会被失落于长安城,这韩遂也有一份功劳。
他的父亲死得那么惨,这韩遂,岂能不为此负责?
如今骠骑军已经截断了他们的退路,马超在想逃回西凉,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马超知道,如果不能逃回西凉,那他的性命很可能就要留在这里了。
马超出兵最大的原因,还是希望为他的父亲报仇。
那骠骑军如此强大,他注定无法击了。
因此,马超也没有办法让拿张俨的人头,祭奠他的父亲在天之灵。
但是,面前这个触手可及得韩遂人头,马超是不希望放过的。
如果必须要手刃一个仇人,那面前这个韩遂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马超默默地地抽出了一支狼牙箭,并把这一支狼牙箭搭在了雕弓上。
弓如霹雳弦惊,箭流星飞快。
这一箭,正中韩遂的后心。
韩遂惨叫一声,即时从马背上滚滚了下来。
马超纵马奔到韩遂面前的时候,那韩遂显然还没有断气。
韩遂伸出手来,仿佛想要抓住什么。
他那眼睛里满是祈求,好像在祈求马超能够救他的性命。
韩遂还不知道,这一箭就是马超射的,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生的渴求。
他在西凉做乱也有二三十年了,荣华富贵享受了不少,想不到如今就要死在这里了。
如果韩遂能够再有一次选择的话,他会老老实实的呆在西凉,再也不敢来招惹这骠骑军。
在韩遂生命的最后的时刻,他看到了马超眼睛里的怨毒。
他仿佛猜到了些什么?
嘴角竟然露出了不甘的笑容。
韩遂那只手,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眼睛里的光芒也一点一点地消散。
这韩遂也算得上是一方诸侯,想不到却死在了这样一个无名之地。
马超杀了韩遂之后,心里的愤怒才勉强淡了一些。
他知道再也回不了西凉了,马家的基业,最后还是完全毁在他的手上。
但是,马超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后悔。
如果他躲在西凉,可能还能保住性命命。
马超觉得身为人子,不能为父报仇,又有何颜面活在这天地之间!
但是,他要是来报仇,又确实毁了他们家族这数十年来的积累。
他就变成了家族的罪人。
既然马家人要死,那便死得轰轰烈烈吧!
马超决定再也不逃了。
他骑上了他的宝马,回过身来,直往那骠骑军追兵处杀了上去。
如果他注定要死,就死在这里吧!
马革裹尸总好过投降之后,又或者被抓住了之后,窝窝囊囊的死去。
而这骠骑军追兵领头的,正是马超的一生之敌,阎行。
马超因为发了狠,又有了求死的意志。
一时之间使出的招式,竟然连阎行都觉得有些接受不能,他甚至有几次还险象环生。
阎行也知道,这样子下去是不行的。
高手过招讲的就是心境。
如果他不拿出玩命的态度来,怕是还真干不过这马超。
于是这阎行也是舍生死于度外,与这马超死斗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整个战场上都是西凉军的败兵,连那马超的弟弟马休和马铁,也已经被骠骑军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