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赵范的心思已经颇为确定了,可是事到临头?终究还是有些发虚,道:“我闻骠骑军纵横天下无双,骠骑将军麾下谋士如雨,良将如云;”
“今领兵来的阎行,本就自身出自于西凉铁骑,麾下的骑兵武艺高强,弓马娴熟,不可轻忽。”
“且如今骠骑军南下攻打荆州,一路平推之势,有如入无人之境。”
“我桂阳能有多少人马?”
“到底不可迎敌,只可投降,否则恐怕两位将军有性命之忧啊。”
陈应、鲍隆听到这话,知道赵范事到临头来,竟然又认了怂,如何肯依?
这赵范哪怕不干这一手,最后还是桂阳郡的太守,而他们如果不借着机会露露脸,显显本事,那谁认识他们啊!
陈应、鲍隆当即下拜,再三恳求,只道:“某请出战。若擒不得阎行,那时任太守投降不迟。”
赵范拗不过,只得应允。
陈应、鲍隆大喜,忙下去准备了。
两人商议已罢,陈应先领三千人马出城迎敌,早望见阎行领军来到。
陈应与阎行各自列成阵势,射住阵脚。
话说,这阎行看到桂阳军排兵布阵,便知道这些人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
可说桂阳军如何精锐,阎行却也认为说不上,不过中规中矩而已。
因而,阎行心里也是信心大增。
而陈应此时心里的想法,则大不相同。
他遥远看去,只看对方虽说只有三千骑兵,但是骑兵岂是步兵可以比较的。
阎行麾下骑兵一铺开,陈应看似漫山遍野都是。
何况,陈应看这些骑兵操控马匹便知其素质精良,甲具齐全,个个骑兵立马横刀,不可一世,真是人如龙马如虎啊!
陈应心里想到,这就难怪骠骑将军能够横行天下,如今看到其麾下的骑兵,方知己与彼之间的差距。
此时,陈应心中也甚为发虚。
可是事到如今,陈应心里再发虚也是没有用的,总不能闹个两军阵投降,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况且,陈应想来,虽对方的骑兵军队十分精锐,可是这阎行手上的功夫到底如何,还真是说不好。
他要是能拿下这个阎行,蛇无头不行,后面的两军对战倒也稳了。
正是存着这个心思,陈应飞马绰叉而出,邀请阎行马上对战。
阎行岂能怕他,当即挺矛出马,责骂陈应道:“吾主骠骑将军张俨,奉天子之令,南抚荆州。”
“今荆州牧刘表已经归降了我家主公,你我两家合作一家,此乃主公特派吾前来抚民,汝何敢迎敌!”
陈应骂道:“我等只服朝廷天子,岂顺张俨!”
阎行闻言大怒,挺矛骤马,直取陈应。
陈应大喊一声来的好。当即。捻叉来迎,两马相交,战到四五合,陈应料敌不过,拨马便走。
可事到如今,阎行又岂能轻易饶恕了他,拔转马头便往这陈应逃处追去。
陈应回顾阎行马来相近,心中大急,用飞叉掷去,却被其接住。
阎行以单手持叉回掷陈应,陈应也是急急躲过。
可这一躲终究拖慢了陈应逃命的速度,阎行纵马早到,将陈应活捉过马,掷于地下,喝军士绑缚回寨。
主将已被活捉,败军四散奔走,阎行倒也下令不必追赶,只抓了这陈应返回临时大营。
虽然出发的时候,阎行喊的震天响,但是他心里其实也是明白,靠他这三千骑兵想要攻城,确实难了。
当下,阎行知道最好的办法,还是逼迫这桂阳主动投降。
于是,阎行乃叱陈应道:“量汝安敢敌我!我今不杀汝,放汝回去;说与赵范,早来投降。”
陈应谢罪,抱头鼠窜,回到城中,对赵范尽言其事。
赵范听闻前后之事,也是叹了口气。
他最后认为不行,这两人非要去,如今反倒战败了。
鲍隆的本事与陈应相差不远,陈应已经兵败了,料想鲍隆也是难以抵挡对方的,如今更是事不可违了。
赵范斥责两人道:“我本欲降,汝强要战,以致如此。”
陈应、鲍隆讷讷不敢言,至于两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边只有天知道。
既然已经兵败,那便再无别的出路,赵范遂叱退陈应,赍捧印绶,引十数骑出城投大寨纳降。
阎行听闻对方已经率领着十数名骑兵前来归降,心中也是大喜,亲自率领着麾下的将佐出寨迎接,待赵范以宾礼,置酒共饮。
赵范纳了印绶,酒至数巡,两人却是有些臭味相投,越聊越起劲,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当即赵范说道:“倘得不弃,结为兄弟,实为万幸。”
阎行也是大喜,各叙年庚。
竟发现阎行与赵范同年,阎行长赵范四个月,赵范遂拜阎行为兄,十分相得。
至晚席散,赵范辞回城,阎行也不强留。
次日,赵范请阎行入城安民,这本来就是应有之义。
阎行教骑兵大队休动,只带五十骑随入城中。
阎行只见桂阳居民执香伏道而接,心中颇为满意。
阎行安民已毕,赵范邀请入衙饮宴。
酒至半酣,赵范复邀阎行入后堂深处,洗盏更酌。
阎行已饮微醉,何况人已经结拜为兄弟,便是进入后堂,说来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可是让阎行不成料想的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赵范忽请出一妇人,欲与阎行把酒。
阎行见妇人身穿缟素,有倾国倾城之色,乃问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