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病了啊?……该不会重新变回白痴废柴了吧?
虎旋越说心里越发毛,但又不能停下来。
然后便打开了手中的一个长匣子。
里面是一把宝剑。
“此剑名叫鸣泉剑,是殿下心爱之物。他说,送你做防身之用。”虎旋只能继续说。
“啊,大名鼎鼎的鸣泉剑,六殿下竟舍得了!”
“传说,是用最好的云铁所制,削铁如泥,滴血不沾啊!”
“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
席位间,识货的人们已经议论鼎沸了。
陆云烟终于动了。
她慢吞吞拿起剑看了看,连剑鞘都不打开,就又放了回去:
“回去问猪猪安好。我……”
“陆云烟,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轻慢我等!”
后面跟过来的铁二,终于按捺不住心中腾腾腾往上直蹿的怒气,跳过来拿剑指住了云烟。
“你可知道六殿下何等尊贵的身份,我家公子何等尊贵的身份!”
陆云烟却只是冲着他冷哼一声,双眸间顿时寒光闪过。
“铁二,你疯了!”虎旋一看急了,赶紧一把抓住铁二拿剑的手,一个大力掰,将铁二的手扭向了别处,急声呵斥,“还不赶快向陆姑娘赔罪!……你忘了此行目的了!”
“即便是来送礼的,也没必要如此受气吧!”铁二还不服气地辩解,手中的剑也不肯松开。
“还说,忘了公子交代了?”虎旋着急,想要硬抢,却知道如此,便是一场很扫今天兴致的打斗。
京城里,临行前~~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亲自去啊?”玄砯崖笑着说。
“你去,让给你!”向宇光不为所动。
“……呵呵呵呵,老狐狸一个!”玄砯崖呵呵大笑,却又突然刹住,感慨万千,“……是啊,这种场合,她又不喜欢,即便是去了,也不受待见!”
“殿下送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你又送了什么?”
“要不,一齐打开,看看我们俩是不是送了一样的东西?”向宇光看着差不多大小的匣子有些没底。
“是啊,如果一样,那可就有些尴尬了!”玄砯崖回应。
于是,一二三,虎旋和铁二一齐打开礼物匣子。
然后,两个人一齐笑。
“同又不同,你说,云烟会更喜欢谁的?”
向宇光只是摇头,庆幸自己没选宝剑。
于是叮嘱铁二:“铁砧有事走不开,你要办好这趟差……一切全都听从虎将军安排,绝不可意气用事!”
铁二终于松了手,往后退一步,却仍旧气鼓鼓的样子。
“对不住,对不住!”虎旋赶紧四面抱拳行礼道歉。
然后重新面对了陆云烟:
“陆姑娘,你接着说。”
“你们走吧!”陆云烟却已经翻了脸,寒气逼人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禁想要打冷颤。
“这……这……”虎旋顿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云烟!”陆晋看着虎旋下不来台,就在旁边低声唤一声。
没想到却更让云烟恼了。
她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留下众人大眼看小眼,尴尬又尴尬了。
陆小六本来就从没有过家庭生活的经历,也从不知道如何与常人正常相处,何况是这种复杂的应酬场面了。
她饱尝了畸形扭曲的魔窟折磨之后,一旦重获自由,就对两种状态极端敏感了。
一是被威胁。
二是对主权和自由意志的渴望。
今天很不幸,三者都受到了严重挑战!
“安排人进客厅,不要妄动,有杀手!”
陆旭峰一看,着急死了,也只得低低跟旭阳交代一声,赶紧跟着云烟离开。
陆旭阳脸色变了一变,不自觉地扫一眼周围,随即在陆晋耳边低语两句。
陆晋脸上却只是闪过一道阴暗的光,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爷孙俩赶紧招呼客人们继续,又招呼各位尊客进了客厅。
散座在席间的杀手们岂有看不出陆家爷俩神情变化的道理。
只是,虎旋和铁二这两个顶尖高手的到来,显然大大出乎他们预料,也严重打乱了他们的全盘计划。
他们只能在头目的示意下,按捺下开始忐忑不安的小心脏,盼着虎旋他们离开……或者宴席赶快散场,他们好随客人们安全撤离。
不过,陆旭阳想的也是先让客人们安全离开。
所以上菜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觥筹交错,暂时掩盖了血腥暴力的杀戮计划。
“云烟……云烟,等等我嘛!”陆旭峰快步赶上陆云烟,却无话可说。
只好默默陪着她往前走。
云烟不回梅苑,却朝着陆府护院墙走去。
陆府护院墙,跟一般大户人家的护院墙一样,有十丈多高,一丈多宽,四通八达,坚固险峻。如果有足够的人手,那就是一个小小的瓮城守护。
在上面,视线开阔,凉风习习,风景也是极佳。
平日里也是云烟喜欢来的地方。
站在护院墙上,望着悠远的天空,云烟不禁深叹一口气。
一只鸟儿正在高天上盘旋掠舞。
“你想做那只鸟了吗?”旭峰也看着那只鸟,想要开个玩笑,却发现没能成功。
“看起来,鸟儿好像自由一些。”云烟轻语,眼光不离那只鸟儿片刻。
“是啊,人活在世上就是有许多的不尽如意,生老病死,喜怒哀乐,无一避免。可这,不正是人之所以为人,人之所以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