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柳光明对小幽狼也是痴心一片啊……
幽无际的心里,不由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了。
“借的是铁手团的手。”苏春继续汇报。
幽无际却只是一边只听不言一边默默思忖——
不应该啊,敏感时刻,除掉沐王太过明显,安王应该按兵不动才对啊!
难道他也气不过沐王对小幽狼下手?
“安王还是向府?”他终于问出五个字来。
“还未查明。我们的人潜入沐王府,只看到铁手团的度圣手下了毒。”苏春禀报道。
无论是谁!
以后,安王那里,就埋下了隐患,还牢牢绑在了酆都宫的战车上。
“好棋!”
幽无际想了好多,然后又只总结性说了两个字出来,便不再理人,继续专心致志地干他的活了。
苏冬看看退回他身边的苏春,再看看大人,欲言又止。
“一直没休息?”苏春用了他们四兄弟之间常用的心灵感应来问话。
这样,就不会打扰到大人了。
“嗯。”苏冬沉重地回答,冷漠的脸上浮现出忧虑。
“大人喜欢这个。又得到这样旷古难遇的好材料,沉迷其中也是可以理解的。”苏春沉吟。
“有伤在身,又一直不休息……要不你试试!”苏冬瞪他。
“进展如何了?”苏春略微探头,看操作台。
“没完没了!”
苏春长长叹气:“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可大人的脾气,你我又不是不知道。”
“大人的身体为重!”苏冬吐出一口胸中深沉的浊气。
“好,我来!”苏春答应。
“大人,您还是休息休息再干活吧。”
……
“大人,凡界有俗语言,饭得一口一口吃,活儿得一点一点做。您这样,活儿没干完,自己就先倒下了。”
苏春就像一个苦口婆心的长者,不停地做着劝导。
幽无际似乎没有听见,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就连停顿也不曾。
“大人,您想做什么,就让属下来替你完成吧。……跟了您这么多年,看也看会了。”苏冬眼看劝说无望,直接跪下了。
幽无际终于回头看了一眼,淡漠地吐出两个字来:
“不用。”
脸色却很憔悴很难看。
苏春苏冬于是心中更加大不忍。
“您受了伤,并没有复原。不好好修习养护,却跑到这里来,不眠不休地捣鼓这个不魔不兽,不物不灵的怪东西。万一再有事,可怎么好!”
苏冬很难得地发表长篇大论。
“出去!”幽无际冰冷地再吐出两个字来。
“一只宠物小冥狼罢了,有什么好的!”苏冬从未违拗过大人的意见,但这次既决定要阻止,就低声地犟了一句。
幽无际沉默了许久,才一边干活,一边慢悠悠地似乎是自言自语般地言道:
“一个弱爆了的小丫头,没有趁手的兵器,灵力略等于无,脑袋一热就会变成傻瓜大白痴……”
“既然一无是处,又是活不过百年的一介凡人……您还管她什么?”
苏冬的耿直男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主人的脑回路,接了一句,将没敢说出来的一句悄悄咽了下去——
这样一来,大人您,可就也变成傻瓜了!
“遇到强敌,万一我又不知道……可怎么办?”幽无际已经在自言自语了。
“大人,我知道,是她救了您,可您也救了她无数次,早已经两清了。她有没有事,是死是活,与您何干!”
苏冬顿时好似吃醋了一般,愤愤不平地言道。
“何干?……血咒!……我们之间有血咒联系。”幽无际似乎陷入了梦呓。
“那么,杀掉她,吸收她的能量,是最直接又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苏冬脱口而出。
幽无际陡然转身,朝着苏冬一挥袍袖。
苏冬瞬间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般翻飞飘转,然后重重地摔在了远处。
狂吐一大口鲜血。
周围那些大大小小的器械工具,台子设施,全都在半空中狂乱挥舞,然后重重砸在了地上。
前面的灵力陡然撤去,正在锤炼台上被捶打着的黑煤球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然后黯淡了下来。
苏春也是倒退到了墙壁那里,这才停住脚步,然后匍匐在地。
苏夏苏秋,一脸仓皇失措地出现在门口。
见此情景,也立刻匍匐在地,不敢出一声大气。
“谁敢伤小幽狼一根毛发,我定叫他万劫不复!”
幽无际无比寒凉冰冷地说一句,飞身离去。
夤夜,关好房间门,陆云烟继续开始她的药者学业的苦修功课。
在客栈的地面上,摊开了买来的各种药材包,蹲在那里,在药材中间跳来跳去,一包一包地“望闻问切”,细细琢磨。
将灵魂空间里所储存的书本图画知识,跟眼前一个个实实在在的药材实体对应比照。
然后再跟各种药方一一对应记忆……
想要得心应手,首先就得熟悉各种药材和它的各种属性,如同熟悉自己的身体一样。
许多个日子,一进入夜晚,陆云烟就变成了药界最最虔诚的苦修僧。
第二天辰时末还差一刻,月松下和月影就准时等在了约定的地方。
今天的兄妹俩都着意打扮了一番。
尤其是月影。
一身从京城红衣坊买来的极合体熨帖的淡粉色裙衫衬得她肤白腮红,窈窕婀娜。
惹得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