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就质问的口气:“他们俩都说你迷惑控制了他们,你又有何话说?”
狼小六一脸懵,就半眯了眼看了一圈,心中暗自冷笑。
原来如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脸上却照旧一副懵逼的样子,软哒哒有气无力,弱弱地“辩解”:
“我饿得头晕眼花的,一直在睡觉。他们俩……怎么会这样?”
她也看出了李恙半信半疑的心理,但自己又不能说他们俩是狗咬狗……怕牵扯出自己会读心术的事……无论怎么辩解都会是越描越黑的结果,索性装不知道得了。
“夫子,是他们诬陷嫁祸的,您可不能偏听偏信啊!”熊荔枝也醒了,跑了过来,帮狼小六说话。
李恙夫子一看两个小姑娘软萌萌的绝美模样,天然地也是更多了几分相信。
“分明是狗咬狗,现在想找个替罪羊顶包罢了!”棘落木突然也在门口冷冷地说话。
他说了个大实话。
但在此时此刻的场景之中,却明显是在帮助狼小六了。
“夫子,不如换我来当看守,我倒要看看狼小六到底有没有惑乱人心智的能力!”
跟着来的一个学生凑近了李恙,意味深长地低低建议。
这是高年级学生应书,学生自治会副会长,跟司徒是他们一直不对付,自然也有一帮自己的势力。
此时,他不在意趁机将司徒是一方的势力狠狠打压一下。
当然,狼小六并不认识他,却听见了他的话,也看出了他的心思。
相对而言,这个人身上更多了一些光明磊落的因子。
“是非曲直,我自会调查清楚。”
李恙一圈看下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说话,“但是狼小六,出了这样的事,你又被指控为迷惑心智的蜘蛛妖,你就再不能是待在反省室反省这么轻松了。
“应书、李远友,你们俩先把狼小六带去二院惩戒室关起来……陆商你们俩,就暂且在这反省室里跟着新生一起反省好了。”
至于看守,哼哼……也不过是个样子货罢了。
反正灵力铜镜那里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
昨晚上这司徒是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派两个学生守在这反省室外面。
一看就是居心不良,想要故意整治新生菜鸟的套路。
暂时也没必要说破,不如公事公办走程序,且看看学生自治会怎么折腾吧。
说完了,李恙便一副不愿意多管闲事的不耐烦神情,率先回去了。
“夫子,这不公平!”熊荔枝愤愤地嚷嚷起来,却已经是冲了李恙的背影。
背影陡然回头,盯着熊荔枝剜了一眼。
熊荔枝还想要说什么,被狼小六一把拉住了胳膊,用眼神制止了。
好多事情,说再多也没有用的。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又要分开了!”熊荔枝很不甘心地撅起了嘴巴。
没错,又要走了!
费尽了心机,却被陆商这俩臭东西搅黄了,哼!
棘落木面瘫了脸沉默地站在一边,阴鸷的眼神却扫向了正朝着这边走过来的陆商和李海。
眼底蓦然闪过一丝狠狠的杀意。
“两天而已。”狼小六笑了笑,走向教室后角落。
那里还躺着受伤的狼小七呢。
哪怕是过了这两天,你我也很可能要分开了!
你是学生。
而我……只是个杂役而已!
狼小六不愿意拿还没落到地上的事实,来打击简单天真的熊荔枝兴头,便没有多说。
但对这个结果,她也没有太多沮丧。
只不过换个地方待着罢了。
而且,心底里,她还更愿意一个人待着的。
尤其是在狼小七受了伤的这个关键时候,尤其是晚上的时候,尤其是在这十五夜就要来了的时候。
狼小七长得飞快,越来越大,已经没办法窝在她的怀里了。
它需要待在大陶罐混元仪里面疗伤。
大陶罐混元仪也是个神奇的存在,它的秘密也是个问题。
一旦暴露出来……凭狼小六的江湖经验,她可以想象得出来会引起怎么样的血雨腥风式的争抢掳掠。
就她和狼小七目前这点一穷二白,白成一张纸的灵力,可是没有一丁点儿抵抗力的。
但她又不想将宝贝让给别人,何况她和狼小七都正需要着这个宝贝。
万分需要。
而且,每月十五夜,就是经历生死考验的时候啊。
最好不要让别人掺和进来!
免得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狼小六假装从纳戒里面拿出了大背篓,飞快地将混元仪放进背篓,然后将狼小七抱起来轻手轻脚地放了进去。
现在其他的都不重要,让狼小七赶紧好起来才是最最重要的事。
一边放,狼小六就一边嘟嘟囔囔:“小七,可不敢再调皮捣乱了。关键时刻,我们俩都要安分守己、缩头缩尾,明不明白?”
狼小七看她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样子,哪有不明白的,心里也是很有些内疚,知道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她平添了许多麻烦。
好在,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一丝一毫嫌弃它的样子。
想要保护她,却反而被她保护,还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和麻烦——这个结果,也是当初的幽无际始料不及的。
此刻的狼小七幽无际不能说人话,只能用它的一双幽狼眼默默看着她。
可是一向善于揣摩人心的狼小六,既读不懂这只暗夜幽狼的心思,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