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说也可以。毕竟我正在替他们疗伤。”狼小六淡淡地言道。
讲真,她也不想随随便便就将谁谁谁划归成自己的党派的。
这不合她不多管闲事、独来独往怠
但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吗。
两个弱到爆,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孩子,若是不加以管护,恐怕先前的救治就会白费了吧。
这吴理,很明显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
“那好啊——”吴理阴阳怪气地叫嚣了一声。
正愁没办法拿下你狼小六呢。
上赶着送把柄来了!
我可得好好治治你这多管闲事的臭毛病。
要不然,仗着有个狼小七,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是不是。
“他们俩偷了我—块——金币啊!”
吴理转动着眼珠子,将提前好了差一点脱口而出的话,临时改了,甚至想说的银币也临时改成了金币。
“你撒谎,先前你还说我们偷的是银扳指呢!”小草顿时急急地拆穿了吴理的阴谋。
“闭嘴!”吴理又呵斥了一声,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和恼怒。
但他是什么人!
是久经磨炼,从最底层一步一步爬上去,终于掌管了外院杂役行的老江湖油渣子。
看着狼小六面瘫了似的看不出任何表情来的脸,吴理嚣张地说:
“他们俩,银扳指和金币都偷了!”
只要你认这俩小贼的主。
只要我咬死了这银扳指和金币都是他们俩偷的,你就得——
要么赔。
要么乖乖听我的话!
这满院子都是我的人。
我还怕你翻出天去!
吴理打着稳赚不赔的算盘,傲慢地看着狼小六。
似乎已经听见了金币银钗子发出的叮叮当当美妙的声音。
似乎已经看见了狼小六匍匐在他脚下,任他践踏蹂躏的美妙画面。
他的话是如此荒唐。
围观的杂役们,死心塌地跟着他的一两个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默默为狼小六点了一支红心儿白蜡烛。
狼小六,你死定了!
醒过来之后随便拿一块布包裹了脑袋就不顾头晕目眩,巴巴地跟在了吴理身边的阿逊,这时候甚至对着吴理做了一个“你实在高明”的阿谀奉承的手势。
但是大多数杂役,还是露出了惊疑不安的神色。
怎么可能?
也太坑人了吧!
狼小六,你就要死了知道吗,还不快逃!
看着狼小六救治小山,他们还是在内心深处对她有了一丝丝敬畏和钦佩之心。
能跟吴理对着干的人毕竟没有几个。
能当着吴理的面扫他的面子,救治被他惩罚的人,更是绝无仅有。
这些懦弱的底层人,也并未真正丧失最后的良善人性。
狼小六淡淡的眼神一圈扫过来,冷冷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笑靥,却并不达眸底。
“哦?”
狼小六吐出一个字来,还拐了一个大大的弯儿,似乎是带了满天下的疑问而来。
“吴理,你见过金币吗?你手里有金币吗?”
她满含冷凛的笑容,眼神却仿佛一道利剑般直刺向对面的嚣张狂妄之徒。
记得谁说过“一百个铜币换取一个银币,一千个银币才换取一个金币。普通百姓一年也就几个十几个银币的收入,中等人家一年也就几百个银币的收入。”
一个小小外院杂役行的小头目,即便是将过手的钱财全都贪污了,只怕也攒不够一个金币的吧。
这只井底之蛙,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多大的角儿呢!
还真是嘴巴大于天的“吴”理取闹的主儿啊!
“狼小六,你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吴理虚张声势地叫嚣了一句,尴尬而惊慌的眼神却偷偷觑了一眼自己的身上。
然后说,“上面刚刚给我一个金币,用于外院今年的花园维护。这不,刚拿回来,就一盏茶的功夫,就被那俩小贼给偷走了!”
他编造着谎言,刚开始还有点虚弱犹豫,说着说着,就很顺畅了。
甚至他自己都相信,他拿回来的金币的确被小山小草给偷走了。
狼小六岂能看不出他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形象,不禁暗自冷笑。
哈,还真被我猜中了。
这个自说自话演戏成精的混蛋!
再看他,怀里倒是揣着一个荷包。
可那分明就是一袋银币。
等等,还有一个——银扳指!
一个有着双头鹰图案却很普通的银扳指,撑死了值七八个银币的那种。
狼小六一方面惊诧自己的眼力又有了新领域的精进发展,一方面更惊诧于吴理栽赃陷害卑劣行径的没有下线。
俗话说捉贼捉赃。
他吴理诬陷别人是贼,却连将赃物放在被诬者身上的事情都不屑于去做。
这是何等的嚣张和狂妄。
他就那么笃定没有人戳穿他的阴谋吗!
看来这里还真的是暗黑一片啊。
但是,吴理,我狼小六最不怕的就是暗黑!
我就是暗黑之王!
专门收拾你这种杂碎的存在!
狼小六自顾自地嘿嘿冷笑了起来。
哎哎,等等,我才是暗黑之主!
狼小六,你做了暗黑之王,那我算什么?
还是说,你准备投靠我了,接受我的传家衣钵了?
心灵之地里的暗夜无涯一下子惊得跳了起来,暗搓搓喜悦不自禁地想要跳个快乐的圆圈圈舞了。
转呀转呀转,转呀转呀转,我们大家都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