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被狼小六软软的手抚摸着。
又看着几乎从未吃过亏的战神襄天接连吃瘪的模样,狼小七这才慢慢开心了起来。
刚才还为狼小六跟襄天走的太近而吃醋呢,没想到转眼就有了翻转结局,能不开心吗。
它往狼小六身边靠了靠,让她可以依偎在它的身边,然后一起往前走。
狼小六也面瘫着脸,不再说话。
一直到走出了一段路,看看四周围冷僻了下来,这才停住了脚步,坐在了路边软绵绵如厚地毯一般的草坡上。
杨四海早已经疲累虚弱到了极点,能坚持走到这里已经算是使出了洪荒之力了。
看见狼小六坐下了,也赶紧在旁边坐下来休息了,却一个坚持不住,直接摔在了地上。
狼小六看见了,想了想,伸手进了纳戒之中,一边走了过来。
手再出来时,已经端着一碗灵水,拿着一个馒头。
她蹲在了杨四海面前,也不说话,只是将东西递了过去。
杨四海嘴唇干裂青紫,满脸虚汗纵横,他挣扎着坐了起来。
接过去,一口气喝完水,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咬了一口馒头,看向了狼小六。
他感觉自己全好了,这水像有灵气一样,慢慢充溢了他的五脏六腑,四体百骸,让他重新恢复了生机和活力。
但他知道这只是假象,因为满手满胳膊的大鼓包还都在,毫无消退的迹象,自己还是像个癞蛤蟆一样可怕。
应该是太渴了的缘故!
应该是狼小六亲手给我端过来的缘故!
我享受了至高无上的待遇。
杨四海不知道他喝的就是灵水,只觉得心情很不错。
“后悔跟我出诊疗院吗?”狼小六问。
不出来,还有可能活命;出来,应该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出来,就只是个药云宗的药人;出来,就彻底跟狼小六站在了一起,跟药云宗成了死敌!
杨四海明白狼小六话里的意思。
生亦何欢,死也何惧。
能得一个人如此待我,我杨四海也值了。
何况这个人还是狼小六!
杨四海看着狼小六,不回答,反问了一句:
“刚才你说我是你的人?”
“你可以当做没听见。”
“什么意思?”难道你嫌弃我?
“那只是面对曲罗的敷衍之词,你不属于任何人,你是自由的!”狼小六淡如幽兰般回答。
我不属于任何人!
我是自由的!
杨四海如同听到了天下奇闻一般,很是震惊。
却又觉得狼小六宛如神人一般,很精准地说出了他自己内心深处不敢想更不敢说的最隐秘渴望。
对于狼小六,他感觉自己先前的想法都有些亵渎了她。
她是神明一样的存在。
我的性灵世界的指路明灯!
杨四海重新定位和自己和狼小六的关系。
对着长空,坦然磊落地笑了起来。
“自从你出现,我所做的任何事,我都没有后悔过!”
杨四海的目光很坚定,语气也很坚定。
狼小六点了点头,在旁边坐下来,从纳戒里面往外掏东西。
一个药者必备的小小的碾槽,还有就是一样一样的草药。
“你干什么?”
杨四海惊讶于狼小六竟然还有药者专用的工具,惊讶于她竟然还随身带着草药。
“没看见吗,配药给你吃啊!”
狼小六一边摸索着寻找所需的药材,一边淡然地回答,神情已经是一副冷漠如水的样子了。
然后从容地将一堆药材用小碾子碾了起来。
其实她是很有些沮丧的。
因为不会炼丹药,杨四海的病情又允许拖到回外院之后熬煮汤药,就只能用这样又原始又笨拙的办法制药。
这还在药云宗没走出去呢,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了。
唯一庆幸的是,这花鼓伞的解毒秘方,她还是有的!
呵呵,张德,想要暗算我狼小六!
呵呵,谷衣老头,想要诬陷整治我狼小六!
那就请你们喝一壶自己酿造的好酒好了!
这花鼓伞里配的佐料,应该正好给你们下酒!
遥祝你们酒宴愉快!
狼小六一边碾药一边想自己的心事。
给我配药?!
救我出来,还免费给我治病送药!
天下竟真有这样的人!
杨四海好半天才从愣怔中醒过来,看着狼小六还在哐当哐当给他碾着药呢。
赶紧一把抢过来:“我来吧!”
狼小六也就不争,走回去跟狼小七呆在一起。
狼小七又一脸别扭的模样,傲娇地扭转了头不搭理她。
狼小六伸手过去,它也将身子躲闪了一下,却很有点半推半就的嫌疑。
狼小六便将手继续前伸,一把攥住了它的狼毛,狠狠地揉搓了一把。
“干嘛,还闹上别扭了,真是莫名其妙呢!”
手里的力度也加大了许多,像是在惩罚它似的,几乎弄疼了它。
狼小七便转头过来,不轻不重,撞了她一下。
“干嘛,没看见我正生气着吗!”
“敢撞我!”
狼小六轻笑着,干脆双手都伸进狼毛里去,狠狠地揉搓它那健壮紧实的肌肉。
这个举动成功地让狼小七高兴起来,也逗起了它的玩闹之心。
狼小七便继续撞她,踢她,每一次都是恰到好处的力度和角度,既能成功“惩罚”到狼小六,又不会把狼小六弄伤。
一人一狼便很难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