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
她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胸前的彼岸花玉坠,暗自思忖:
彼岸花开开两岸,天堂地狱任你选!
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去天堂看明月清风,可是我渴盼已久的梦想,怎么可以一朝堕落地狱中呢!
她睁开还有些迷离恍惚的双眸,一眼看见的便是襄天担忧关切的眼神。
“糖包子,是你唤醒了我吗?刚刚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跟我说话!”
狼小六又感激又疑惑地看一眼他,却又转头茫然地四下里寻找那个声音。
声音如此清晰,如此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更想不起来声音到底属于谁。
似乎是糖包子,却又似乎不是。
狼小六难以判断。
“或许……是狼小七也未可知。”襄天吞吞吐吐模棱两可地解释一句。
不想违背幽无际的意愿,却也不想冒领他的功劳。
他想狼小六醒来,更想狼小六喜欢他。
但是这种张冠李戴式的喜欢,他受不了。
堂堂战神不需要这样。
“狼小七?!”狼小六更加茫然地四顾,“它不是死了吗?怎么,回来了?”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下去。或许是他的元神看着你堕魔,不放心你,这才过来警示于你!
你要知道,天地间万事万物并没有绝对的生和死,只不过换个存在的方式而已。”
襄天劝解得更加委婉含蓄。
他想要为幽无际留下一条后路。
被灵泉剑禁锢幽禁了千年,他尚且能活着出来,何况今天只是一枚小小的销魂钉。
魔神的能力或许真的大到谁都无法估量呢。
就连天君都有些担忧的人,不应该轻易缴械投降吧!
“你是说狼小七还存在于这世上,只不过换了个生存方式?”狼小六慢慢四顾。
暗风和风舞长云还站在那里。
苏春他们却已经不知去向了。
“你是说,他会像暗风一样,鲲老头和黑乌鸦一样,依然存在?”
襄天点了点头。
“这么说,或许我们还会见面的。”狼小六这才稍微心安一些,平静了一些。
襄天挥手撤去了灵力结界,让书院的众人再次看到擂台上的现场。
母逸飞飞带着众人立刻上来查看询问。
襄天沉了脸,只是含糊地说,“突然出现了两个黑衣人要进攻欧文夫子,他们就打了起来,然后昏天黑地就什么也看不清了,然后黑衣人突然不见了,然后就一切如此了。”
再问,就变成了一问三不知了。
狼小六却根本不理会众人的呼唤或者呵斥,直接冲出众人的包围圈离开了。
因为狼小七之死,大家以为她尚处于悲愤欲绝中难以自拔,却也不太计较。
正好众人又看见了躺在擂台一边上的王石。
那些灵力藤蔓早已经消失不见了但王石本人却也早已经死翘翘了。
夫子们仔细一看,见他面色蜡黄发绿,口鼻里冒出了无数黄绿的胆汁来。
便知道他是被扑过来的狼小七给吓死了。
现在,狼小七被欧文夫子杀了,欧文夫子却又不知所踪了。
眼前的一切又都是如此迷离玄幻,实在不能深究细研。
书院领导一个个都是江湖老油渣渣的人物,都心知肚明大体上是怎么一回事,便任由母逸飞飞随便宣布一下结果,便一切不了了之了。
但是从此以后,坊间便都有鼻子有眼地传闻青灵子狼小六魔魂灵力未知,却有两个高级的人形魔灵供她驱使,是个惹不起的狠角色。
青灵子狼小六从此便越发的名声大噪了。
敬畏的更加敬畏,羡慕嫉妒恨的也更加的羡慕嫉妒恨!
狼小六回到了灵之源的房间里,看着空空如也的狼小七的毯子,慢慢将销魂钉插在了幽狼眼的花盆里。
自从看到这幽狼眼就一直觉得它的花像极了狼小七的眼,却还没来得及告诉它,它就走了,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了。
再次看见幽狼眼的花,便又是一种新的悲凉从心底里冉冉升起。
那熟悉却又遥远的话果真如糖包子所言,是狼小七所说吗?那么它的元神到底去了哪里?
销魂钉突然掉落,却又是因为什么?
狼小六从来不相信无缘无故这种神话——世间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如同黑乌鸦对她的爱,总感觉比鲲老头多那么一点点,为什么呢?
难不成要理解为黑乌鸦比鲲老头更孤独更需要陪伴和倾诉吗?
似乎说不通!
“黑乌鸦,你说销魂钉为什么掉落了?你为什么突然从我心灵之地出来了?”
她的疑惑集中在了销魂钉和暗夜无涯身上。
“你还没告诉我,你身上为什么带着那上神白光剑呢?”暗夜无涯直接顾左右而言他了。
他可不想告诉小六儿事情的真相。
狼小六轻轻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会这样,他总要讲条件,总要带附加条件。
但是,答应过他要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呀。
“你或许知道,我——算是狐仙族的圣姑姑,我去过他们的秘境之地,就是在那里,白光跟着我了。”
她的话有些犹豫,但终于变得肯定,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回避的。
逃避或者坦然面对,它都在那里!
名字都坦然面对了,狐仙族的身份又何必逃避。
“就这些?”暗夜无涯似乎对她狐仙族的身份并不吃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