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狼小六和襄天本人都不做解释,不加理会,甚至根本不露面。
传闻便越发地甚嚣尘上,闹得沸沸扬扬起来。
这是后话了。
襄天看也不看众人一眼,便转身离开,一脸冰冷漠然。
随后出现在房间门口的狼小六也是一脸冰冷漠然。
所不同的是,她的脸色很难看,显然刚刚受了气的样子。
洛璃跟费率相互看一眼,便上前张了一双八卦眼,很八卦地关心了一句:“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狼小六却只是冰寒且冷淡地扔了硬邦邦的三个字过来,然后便走向了放在一边地面上的两颗白灵珠。
这白灵珠是先前设结界课堂的时候,放在安凌云和费率、洛璃的课堂里用来区分人和冥灵区域的。等课堂撤了,便被送了回来。
狼小六看了看白灵珠,它只是被用来照亮了,灵气并没有任何的消耗,依然很氤氲浓郁。
便拿起其中一颗,递给了安凌云。
安凌云不接,很震惊地问:“干什么?”
“你的薪酬。”狼小六仍旧冰冷淡漠。
“不,不是……医治我儿子的条件吗?”安凌云惊诧得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你医治我儿子的附加条件就是我来教这几天的课啊!
何况,这白灵珠如此珍贵稀有,都能抵得上先前送出去的那一半家产了——怎么能说送人就送人呢!
“要不要?”狼小六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托着白灵珠的手,就要往回缩了。
“要!要要!”怎么能不要呢!
安凌云不假思索地一把抢了过来,然后意识到自己表现得也太贪婪了点,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尬笑了。
狼小六却已经转了身,将另一颗白灵珠送到了费率和洛璃的面前:“你们的。”
“我来不是为了这个!”费率一边说着,一边用痛心疾首的眼神看向狼小六。
狼小六,你也太小看我费率了!
在你眼里,我难道就是一个如此低俗贪婪的人吗?
“但也可以要的呀!”洛璃却一把拿了过去,抱在了怀里,笑得合不拢嘴巴了。
“洛璃……”费率便转眼看向洛璃,有些失望有些尴尬。
“狼小六已经说是薪酬了!”洛璃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紧紧抱住白灵珠,轻松愉悦地辩解道,“何况是她主动送的,又不是我们索要的。”
费率正要说话,就看见狼小六一脸冰山地言道:“就在举行典礼的老地方,你们先过去,我待会儿就到。”
感觉今晚的狼小六大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便压下满腹的话语,无奈地转身离开。
却不看洛璃一眼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洛璃也不计较只是很心悦很兴奋地跟了上去。
安凌云便也点点头离开。
在沉沉的夜色中,狼小六静静站立了片刻,再次谛听,确认了周围没人,这才叫阿宽过来,低低嘱咐了几句,让阿宽离开。
自己反身进门,站在暗黑的房间里,施放了一波灵力波出来——
先前设置的结界,只不过是随便设置出来的君子锁式的小儿科结界,现在看来完全不够用了。
好在,新近在半木那里也再次学习了设置结界的方法。
于是结合新学的方法,结合记忆中的方法,狼小六细致而又耐心地给她用以休养生息的地方——灵之源,重新设置了好几道极为复杂的灵力防护结界。
还在四处设置了密密麻麻的灵力警铃。
一直到感觉用尽了平生所学,也几乎耗尽了身上的灵力才精疲力竭地停止。
然后,又站了片刻,这才出门,关门,若无其事地离开。
举行过开学典礼的那个宽阔的草坡。
天色阴沉沉,看不见一丝丝星光。乌云重重覆压在头顶上,好像一块厚重巨大的磐石一般,感觉就要掉下来了。
也没有一丝风,空气中弥漫着潮乎乎黏答答的湿润水汽。
看来一场倾盆大雨就要来了。
全书院的冥灵们全都聚在了这里,三五成群,飘来荡去,或者像个正常人一般安安静静地站在地上。
来参加这场独属于他们的盛会。
安凌云带着安渠,和费率、洛璃俩人站在一边。
亢海带着离殇和召云宗的一众术士站在另一边。
但他们又自动形成一个若即若离的统一战线,尽量远离了冥灵的队伍。
没来的似乎只有此次活动的主导者狼小六,还有最高意志的母逸飞飞了。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很快就要亥末了。
但狼小六还没有来。
空气仿佛要凝滞了。
沉重而压抑。
冥灵们已经听到了狼小六和襄天吵架闹翻了的小道消息。就有八卦而不安分的嘴巴最飘来荡去的间隙里窃窃议论着。
一股不安的情绪逐渐蔓延开来——
狼小六不会来了吧?
小姑娘失恋了,痛哭流涕、悲观厌世还来不及呢,哪还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啊……
情绪是一种传染病。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越来越多的八卦风一般传播,越来越多的冥灵们开始焦灼不安起来。
有冥灵甚至开始咒骂起来:
“狼小六就是个大骗子!”
“我们这些几十年几百年的油渣子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骗了!”
“走,找她去!”
“找她要个说法去,白白骗取了我们的信任,难道就这样算了!”
……
阿宽和郁小沛一边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