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什么问题啊,”夏娇阳心里更加困惑了,人设是一开始说好的,江婉清没到底这时候开始反悔吧,更何况,她仔仔细细看了唐诗语的台词,大部分连阴阳怪气都算不上,就是暗搓搓的拿她跟江婉清比较而已。
说起来,那一天就是从唐诗语跟江婉清吵架停录制才变得奇怪,因为大部分都想着去看好戏,所以都出去了,反而柳柔茵跟江婉清关系好,却不去,偏偏来找她,如果不是当时她的衣服被那个人弄脏,她还真不会搭理柳柔茵,柳柔茵故意挑衅她,弄脏她的戏服,又告诉她楼下有备用的,就像是故意让她下楼去。
她去楼梯的时候,走廊是没什么人的,大概是因为江婉清跟唐诗语吵架的事情吧,所以才导致没人看到有谁在她后面进过楼道,如此一想,这简直就像是一环扣一环的。
夏娇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真是最毒妇人心,江婉清跟柳柔茵联手果然不会只搞一些小动作。
“娇阳,你在想些什么呢?!”唐诗语挥了挥手,不明白夏娇阳怎么聊着聊着就陷入了沉思,“你是不是觉得江婉清就跟有病似的,反正我经纪人也说了,这次跟我没关系,是江婉清的问题。”
“的确是她的问题,”夏娇阳眸子微冷,“但又不止是她一个人的问题,诗语,你被江婉清当了棋子。”
“什么?!”唐诗语一脸茫然,心里对江婉清的愤怒更甚,“我就知道,江婉清这种狠毒的女人,肯定不会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是不是利用我给她增加热度?”
“那倒不是。”
“那是?”唐诗语更加迷茫了,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江婉清利用搞事情来戏份,或者给自己立人设之类的。
夏娇阳看着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只能说这些女人啊,玩阴谋的时候,真的是让人防不胜防,”她向唐诗语挥了挥手,“你附耳过来。”
唐诗语乖乖凑了过来,听着夏娇阳在她耳边说的话,惊愕的瞳孔瞪得越来越大,随即又露出喜悦的笑,“你真的要这样做?”
“没错。”她很想将这件事真的全部交给裴钟意,但现在她既然有了眉目,那能够自己做的事情,就没必要再找裴钟意帮忙了,而且她要是先找出一个人证,才能证明她的说辞是对的。
她把这件事交给唐诗语之后,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医生都说了,她不适合多动脑,稍微动动脑子思考,就感觉头晕,她直接躺床上了,乖乖当个病人。
夏娇阳在病房里吃了就是睡,过得特别舒坦,而裴钟意就是个大忙人,一个星期以来除了晚上来病房睡觉之外,每天都要出去,他现在甚至都直接不穿病服了。
医生看到他就叹气:“你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合这样高强度的工作,绷带都没有拆。”
裴钟意伸出手臂让护士换绷带,眼睛还一直盯着笔记本,完全对医生的话当作耳旁风。
夏娇阳见不过去,坐着轮椅滑过去,一手按住他的笔记本,“你到底天天在忙什么啊,医生都说你不能这样频繁工作了,你还不听,真把自己当铁打的身体啊。”
裴钟意习惯性的眉头轻蹙,抬眸看着夏娇阳,神色又缓和了些,“有点重要的事情,就要收尾了。”
她很不满,用着强硬的语气说:“什么工作比你的身体还重要。”
给裴钟意换绷带的护士也搭腔,“就是啊,你一定没有听我们的话,一直活动双手吧,手臂上本来都快愈合的伤疤又流血了,不管再怎么样,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这样下去,只会让伤口愈合得更慢。”
裴钟意脸色一沉,整个人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让本来还想继续念叨的护士顿时闭上了嘴,垂头换绷带。
夏娇阳看着护士换下来的绷带上都有血迹,心里更加烦躁,知道裴钟意这个人也是倔强不听人话的,她心下一狠,冷声道:“那既然你这样,我干嘛要听你的话,天天呆在病房里了,我要从现在开始就做复建。”
裴钟意眸子一沉,厉声道:“石膏都没拆,你做什么复建?”
“那你手还没好呢,就天天晃悠悠的到处跑,搞得好像你的公司缺了你这个总裁就会倒闭似的,是不是手底下的人都不会做事啊!!”夏娇阳的语气比他更加强硬。
站在旁边的特助一脸尴尬,大气都不敢出。
裴钟意被夏娇阳噎住了,脸特别黑,嘴唇紧抿,却说不出话来。
本来还很怂的护士看到裴钟意吃瘪都忍不住想笑,手下的力气一时没注意,扯绷带的手重了了些,裴钟意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浑身散发着冷气。
护士急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别道歉,就该大力点,反正他的身体是铁打的,怕什么疼啊,现在一身伤,还要身残志坚的工作,谁能够比得上他啊!”夏娇阳阴阳怪气的挤兑道。
“裴先生,你还是听听你夫人的话吧,她也是关心你,你的伤口流脓没什么,要是她一较真,真的站起来复建,那她的腿可就出大问题了,”医生这下都笑出声了,说的话却唯恐天下不乱。就连特助都忍不住想笑,却要强忍住。
裴钟意抬眸瞥了特助一眼,特助急忙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裴钟意把笔记本用力一盖,对特助说:“行了,你们总裁夫人都质疑你们的能力了,你们就好好干,别让她失望。”
“是。”
裴钟意冷声又补充了一句:“做不好,我就辞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