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男的一席话让所有人都看向他,他紧张的双腿只哆嗦,脑袋垂得极低,继续说:“我想着事情也不难,我跟那位海军关系还不错,所以偷偷把衣服偷了,第二天就装病把风,这么简单就能够拿到五十万,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何况我现在身体不行了,工作也没了,就不想错过机会,但是我也担心那个大人物能不能是个年轻的女人。”
也不知道裴钟意跟这个人说了什么,之前还装个哑巴,现在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夏娇阳偷偷瞥了裴钟意一眼,却不防正好与他对上视线,两只细长有神的眼睛含着笑意和信任,他左手插在裤兜里,显然是要放手让她来自己盘问出主谋了。
她心头一颤,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弧度,很快又收回了视线,故作冷静自若的说:“五十万?三个人就是一百五十万,跟红宝石相比,那真的是微不足道,不过这种项链报案,他们拿在手里也是烫手山芋,根本就卖不出去吧。”柳家的势力可不容小觑,何况今天这驾驶,柳柔茵必然也会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不可,就算想要卖出国,也要等上好几年了。
“年轻的女人,”柳柔茵眼睛里好似射出凶光,目光在所有人身上一扫而过,冷喝一声,“到底是谁?有胆子现在就给我站出来,不然等到他们供出来的时候,我……”
一直沉默许久的柳洋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打断她的话,“这人是存心跟我柳家和裴家作对,想要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如果现在能够乖乖自首,我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明明是平淡无波的话,却难掩摄人的压迫感。
艾黛经心头一震,全身冰凉,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唯恐被人看到,身体向后退了几步。
“艾黛经,你想退到哪里去?”夏娇阳冷笑一声,“又或者说,你能够退到哪里去?还是你觉得现在躲起来有用?”
艾黛经身体僵住,脸色惨白的咬着下唇,“夏娇阳,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明知道我家里并不富裕,我爸还欠钱那么多,怎么可能拿得出一百五十万。”颤抖的声音彰显着她害怕。
江婉清脸色一沉,眸子寒光熠熠,“艾黛经,真的是你吗?!”
艾黛经身体猛地一抖,瞳孔瞪大,“我……”
“艾黛经,看来我之前真的是对你太宽容,到现在既然还想要诬陷夏娇阳,”裴钟意的表情如腊月冰霜,整个人都散发着让人打颤的冰冷气息。
艾黛经被如同刀锋般锐利的目光盯着,心脏不可遏制的颤抖,惶恐加速的跳动,张嘴还想要狡辩,“我、我没有,为什么要说是我,这里这么多人,凭什么诬陷我……”
“艾黛经小姐,看来你还不清楚状况,我们只是在船上,但并不代表就不能跟外界联系。”柳洋走到她面前,浑身杀气腾腾,声音冰冷而果决,“刚刚既然都明说了有个人给主犯打钱,这件偷窃案也早就备案,警察就可以调查他银行流水账单,刚刚警察发消息给我,那一百五十万转给他的账户名字就是你。”
艾黛经浑身一震,满脸惊骇,眼中流露出茫然之色,“不,我……”
柳柔茵看到她那副模样,怒火腾地一下冒起,刚要走过去,却有一个人比她动作还快,只见一个身影一晃而过,把夏娇阳也弄懵了。
“啪!!”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艾黛经脸上,艾黛经就像是被强风吹掉的树叶,整个人被打的向后一仰,狠狠摔在地上,后脑子磕在地板上发出重响。
静——
原本还窃窃私语的众人被这一幕都弄懵了,闭上了嘴。
“艾黛经,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歹毒,之前一直跟夏姐姐关系不好就罢了,欺骗了我,让我将你带到船上来,现在倒好,居然还谋划偷了柳姐姐宝贵的项链,陷害夏姐姐,你这个人真是蛇蝎心肠,诡计多端,我……我…”江婉清说得激动,脸涨得通红,打艾黛经的手一直在抖,转过头看向柳柔茵,“我识人不清啊!”那声音如泣如诉,好似在哀嚎。
看得夏娇阳一脸懵逼,你识个什么人,如果不是你想要跟艾黛经同流合污,哪里能够扯到一起去,即便现在改了性子,但这戏也太多了吧。
但江婉清这一出可把柳柔茵感动了,柳柔茵一把抱住江婉清,“这不怪你,你之前不也是因为她出言不逊才跳海,早知道,我就该把她撵下船去,真是个祸害。”
夏娇阳走到被打得晕头转向的艾黛经面前,蹲下身冷眼俯视着她,江婉清那一巴掌可真狠,艾黛经的脸一下子就红肿了,比眼圈还要红,这副模样让她感到愉悦,艾黛经这都是自作自受,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问清楚,“艾黛经,你爸还欠着钱,你到底哪里来的钱收买这三个人?”
为了陷害她,也太大手笔了吧,这可不像是艾黛经能够做出来的事,何况她智商不高,怎么就跟这三人联系上了呢?
艾黛经感觉嘴里有股血腥味,脸疼得都麻木了,抬起头,一双眸子愤恨的瞪着她,咳了好几声,看着夏娇阳的目光变得飘忽,好似在透过她看着谁。
夏娇阳敏锐的察觉到了,刚刚那个主犯也是这种眼神,疑惑的转过头,但艾黛经突然呼吸变得很重,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指甲都要嵌进她的肌肤里,“夏娇阳,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初你让毕彦朋欺骗我的感情,还对我们一家见死不救,你毁了我的一生。”狰狞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