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娇阳冷哼一声,斜睨了夏茜一眼,“那你们就该好好问她,她怎么不把给她钱的那个人供出来,说不定还能得救。”
夏茜心里暗恨,眸中掠过一道冷戾的锋芒,“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黛经从未提起过。”脑中想到自己卡里突然多出的一笔巨款,心里一沉。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也没想到艾黛经嘴会这么硬,以艾黛经那种性格,实在是难以想象,难不成那个背后的人是威胁了艾黛经吗?
夏娇阳步履蹒跚的走到夏宏亮面前,“爸,如果你以后再因为这一家子来央求我,就别怪我不顾父女之情,你未尝我所受的苦,就别求我原谅他们。”
夏宏亮一听这话,瞳孔瞪大,心里顿时像被拳头狠狠击中一样疼,苦涩的勾了勾嘴,“是…娇阳,我……”
她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不管你们怎么求,我都不会帮你们,夏茜,我希望你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夏茜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夏宏亮抓住了胳膊,整个人都被她拉出门,门一关,夏茜愤恨的甩开他的手,怒视着他,“夏宏亮,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就算不顾血缘关系,现在连你的话都不听了。”
“够了!”夏宏亮冷眼一横,“夏茜,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既然娇阳不愿意,我也不会再帮你说任何话,你女儿这次存心想要陷害娇阳,落得现在的结局,还不是你们这些做父母的没有尽到责任,若是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吧。”一甩手,转身就走,只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
夏茜恨恨的看着紧闭的门,怨恨涌上心头,若不是夏娇阳,黛经怎么可能会落到现在这个境地,而她居然还这么狠心。眼中一抹狠辣的光快速闪过,双手握紧拳头,她一定要给黛经报仇。
裴钟意回来的时候,夏娇阳还懒懒的躺在床上,眼睛半阖着,明明疲惫得要命,可是她却半点也睡不着,看到裴钟意走进来把外套一脱,她才歪过头,但又不说话。
裴钟意一边解开领带一边问道:“今天不跟你姐睡在一起?”
夏娇阳摇头,整个人缩成一团。
裴钟意眉头微蹙,爬上床坐到她身旁,伸手抱她,“谁惹你不开心?”
“没谁,就是没精神,又睡不着。”夏娇阳像只小猫一样在他怀里蹭了蹭,把他的衬衣弄乱了,不自觉牵了牵嘴角,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才感觉轻松。
裴钟意低头亲了她额头一下,“想让我抱你睡?”嗓音又沉又哑,带着专属于他的磁性。
夏娇阳抱着他的腰,用力点了点头,闷声道:“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裴钟意喉结滚动,慵懒地把她抱在怀里,“你知不知道这句话就是在诱惑我?”
她半眯着眼睛,抬起头刚要说话,门口却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夏静依的声音:“娇阳,吃晚饭了,我刚刚看到裴钟意回来了,他在房间里吗?”
夏娇阳推了他一下,“你去吃饭吧,我不想吃。”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不饿。”
“不能让姐一个人在那吃饭,我们这样多没礼貌啊!”
裴钟意抱着她分毫不动,懒洋洋的说:“那就让保姆陪她吃。”
亏你想得出来。
夏娇阳用膝盖踹了他脚一下,“你去嘛,你平时都吃晚饭的,我今天真没有胃口。”
裴钟意无奈的掐着她鼻梁,哼声道:“我平时还不是陪着你才吃的。”
夏娇阳笑得更加讨好,他只好下床,把凌乱的衣裳整理好,才拉开门出去。
夏静依看到裴钟意一个人下楼,愣了一下,“娇阳呢?”
“她不吃。”言简意赅的话透着淡淡的冷意。
夏静依漆黑的眸子一亮,马不停蹄的跑到楼上。
裴钟意刚在餐桌前坐下,保姆端着菜过来就问了一句:“夏小姐呢?”
“你称呼娇阳裴太太就好,现在有两个姓夏的。”
裴钟意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保姆笑眯了眼,“说的也是,我之前就琢磨着要该怎么称呼呢,这样就最好了。”
夏静依下来时,外穿着一字肩的半透明白色连衣裙,里面是黑色吊带衣,清纯之余,又有着几分性感。
裴钟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心里一沉,脸色宛如腊月的寒霜一般冰冷。
保姆被这诡异的气氛吓得抬头看了一眼楼梯,“我今天还有院子里的杂草没有清理,”急忙走到后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夏静依刚坐下,就听到裴钟意说:“这是今天买的衣服?”
她面露喜色,娇羞的说:“是,你觉得怎么样?”
“根据我信用卡的提示,你今天花销用了二十三万,这些钱会从我之前承诺的那些钱里扣。”
夏静依脸色刷的一下白了,错愕的瞪大眼睛,“裴、裴先生,你什么意思?这些钱里面也有夏娇阳买的东西,怎么可以……”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可在对上裴钟意阴冷的眸子时,紧张的声音开始发虚、发颤。
裴钟意面无表情的拿起筷子夹菜,“你觉得我会放心让娇阳跟你这个陌生人呆在一起?不会安排人跟着你们?才来两天,你就跟我玩阳奉阴违?”
夏静依瞳仁紧缩,背脊冷汗直流,惶恐无措的说:“裴先生,这是娇阳给我买的,她自己说的。”
“她要给的人是夏静依,而不是你唐诗语。”冷冽的嗓音,低沉且果断,尖锐的像把刀狠狠的扎进夏静依,不,唐诗语的心口。
她的脸白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