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娇阳回到家就泡了个澡,一想到刚刚被夏茜碰到就恶心,原本的好心情彻底毁了,逛街走了一天,身体累得要死,头发都没有吹,躺在床上就睡。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在碰她的头发,动作特别轻柔,宽厚的大手让她感觉特别舒服地蹭了蹭,耳边还能听到吹风机的声音,这种感觉特别熟悉,也很温暖,好似曾经发生过。
或许是在梦里,也或许现在就是一个梦,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去看,眼睛却像是千斤重一样睁不开,直到那只手离开,她有些恋恋不舍的伸手去抓,握住了宽厚的大手,手指有茧,特别的热,但她舍不得放开。
耳畔听到了低低的笑声。
夏娇阳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不是她的,是裴钟意的,她半睁着眼睛看向身旁打电话的人,她感觉手里好像抓着东西,疑惑地低下头,就看着她手紧紧抱着裴钟意的右手,这让她想到昨晚的梦。
难怪裴钟意接电话都不起床,连忙松开手,抬眸就对上裴钟意看过来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裴钟意挂断电话,翻过身蜻蜓点水般吻了她的唇,动作很轻,起身的也很快,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今天带你出去吃饭。”
“为什么?”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跟他接的电话有关。
“你去了就知道,”说完就准备坐起身,却被夏娇阳拉住了手,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困惑,“你总要告诉我有谁吧。”
“我父亲,江文霍和江婉清。”
一听就不是一顿简单的饭。
夏娇阳心生退意,笑得更显讨好,“我能不去吗?”
裴钟意见她双眸还有没睡醒的水雾,头发凌乱,笑眼如月,身后都仿佛要有一条摇摆的尾巴了,顿时心情大好,嘴角牵了牵,但还是残酷拒绝,“不行。”
这段饭一开始吃的就不是饭。
夏娇阳垂眸看着转动的桌子,上面的菜都摆得特别好看,但她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裴峰这次见到她没有问:‘怎么又是你’,而是难得的对她露出了笑容,“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
“还、还行吧,”让她受宠若惊,更加觉得这就像是鸿门宴了。
坐在裴峰身边的男人跟他看起来年龄差不多,穿得一丝不苟,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与身边江婉清的僵硬截然不同。
“这位就是夏小姐吧,初次见面。”江文霍端起面前的威士对着她举在空中,点头笑道:“夏小姐喝不得酒,就喝牛奶好了。”
“嗯,”夏娇阳一口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完。
坐在她身旁的裴钟意眉头微蹙,“喝那么急做什么?脸上都留得有,”拿起纸巾轻轻擦拭她嘴边沾着的牛奶。
亲昵的动作搞得夏娇阳整个人都僵住了,呆愣愣的看着他擦拭,有些搞不明白他是不是在演戏,“谢、谢谢。”
“你们感情真好啊。”江文霍笑着赞叹道:“我以前可从未见过钟意对任何女人这么好过。”他和蔼的就像个亲切大叔。
但见识过江婉清演技的夏娇阳当然不会就觉得她父亲多么和蔼,想着跟裴钟意装一下好了,害羞的低下头,“是吗,不过我是他妻子,当然要做最特殊的那个。”目光瞟向江婉清身上,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就像是刚整容做完笑肌,肌肉无法拉动一般。
“先吃吧。”裴峰第一个先动筷子。
夏娇阳默默喝汤,一顿饭被四个人盯着吃,特别是裴峰还时不时给她夹菜,搞得她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好在有怀孕做借口,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我吃不得太多,不然容易孕吐。”
正准备给她夹鱼的裴峰点了下头,“也是,”放到自己碗里,但没吃,而是抬起头看向裴钟意,“钟意,你江叔叔以前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这几年你很少跟他见面和交流,今天这顿饭倒是难得有机会叙旧。”
裴钟意吃着菜缄默不语。
夏娇阳低着头观察着所有人表情,心里腹诽:重头戏终于来了。
江文霍笑呵呵的端起酒杯敬他,“是啊,一转眼之间,孩子都长大了,本事也大,真是让人欣慰啊,”拍了拍裴峰的背,“你有个好儿子。”
裴峰笑得不是滋味,也端起酒对着裴钟意干巴巴的说:“我跟江文霍从小关系就不错,你妈妈更是与江婉清的妈妈是好姐妹,我本想要个亲上加亲,也怪我,没有问你的想法,现在误会都解开了,过去的事情也别放在心上了。”
夏娇阳惊愕不以,一向趾高气昂的裴峰居然有一天对裴钟意语气这样温和,裴钟意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
裴钟意垂下眼眸,并没有端酒,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您不问我想法也不是这一次了,我希望您不要再提我‘母亲’。”他故意咬重最后二字,语气隐含威胁。
裴峰脸色一沉,一口闷完酒,重重地将酒杯放桌上,桌子还晃动了一下,吓得夏娇阳以为这个桌子要翻了,椅子向后退了一下。
江文霍还是站着端酒,压低了语气说:“钟意,这次你孩子的事,是婉清做得不对,她有错,怪我没有教好她,幸好这次没有铸成大错,更因此让你跟夏小姐关系和好的份上,就原谅她吧,我代她为你赔罪。”拍了拍坐在那不动的江婉清背几下。
江婉清深吸了一口气,端起酒走到夏娇阳身边,讨好的笑道:“夏姐姐,之前是我太任性,太娇蛮,我已经知道错了,也反省了,我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