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谷内,三人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三脉弟子一看三人打的这般激烈,顿时失去了争抢的信心。
说白了,谷内的追光兔已经被三人内定了,谁插手,谁挨干,讨不到半点好处,而即便有人能得到追光兔身上的玉筒,意义也不大,因为就算是去了西玄圣地,也未必真能的寻找到适合自己的机缘,反过来,你在这抢了玉筒,那肯定会得罪卢怀德三人,日后在明月山府还混不混了?
当然,有着此种想法的人还是因为自身没有底气。
虚无衡则不一样,他之所以没有争抢,那是因为时机还不成熟,他没有看到追光兔。
三人的激战就在谷口不远处,还没有到谷底,而从这,谁也没有看见追光兔在哪,不过这个山谷是封闭的,只有一个入口,追光兔要是出来,他也能马上发现,这说明追光兔肯定就在里面,藏在某个角落里。
所以,就在卢怀德三人打的最为激烈的时候,虚无衡也是悄然无声的,一会儿换个位置,仔细的观察谷中的地形。
此时,谷内的打斗声已经引来了不少天枢境的弟子,但是他们过来的时候看见卢怀德和王天全、马景德三人正在搏命大战,不少弟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深深的意识到玉筒不是那么好到手的,不过此刻也是有人于心不甘的悄悄向谷内移动,打算趁三位师兄不注意的情况下,找到追光兔。
人性,是最难揣摩的,数十名天宗弟子不敢争抢,不代表天枢境弟子也不敢。
虚无衡躲在旁边一声不吭的看着,这时就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已经走向了谷底深处,可就在这个时候,正在跟王天全、马景德缠斗的卢怀德突然回头,趁着闪躲的空当,抽冷子一棍甩去,金色大棍带起火云滔天,火云中一道棍影来势迅猛的拍在了一名天枢境弟子的身上。
“啪!”
凶猛的大棍,带着炽烈的火玄力,重重的砸在了那名打算投机取巧的天枢境弟子肩膀上,瞬间将其整条胳膊拍了个稀巴烂,肩膀和手臂的断口处,被火玄力烤的焦黑,那名天枢境弟子发出一声惨叫,甩飞出十数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踏马的,小小天枢也敢跟我抢玉筒,我看谁还敢过来。”
此时的卢怀德,脸上是一副狰狞的表情,显然那个天枢境弟子触了他的逆鳞,而他出手的时候,丝毫不会考虑到对方的死活。
不少弟子吓的频频后退,脸上皆是一副后怕的表情。
而卢怀德抽身一棍将一名天枢境的弟子打到半死不活,脸上却没有半点不忍的意识,反而眼中流露的尽是冷漠、狰狞以及得意。
三脉弟子被这个表情吓的大气也不敢吭上一声,另一名弟子赶紧乖乖的退了回来。
一棒嚇退了有鬼祟心思的弟子,卢怀德再次投入到战斗当中。
三人再次激战了数十个回合,卢怀德双眼突然变得凶残了起来:“没想到你们两个还很难缠,踏马的,老子玩够了,本来打算给你们两个留条狗命,现在看来,仁慈是不会让你们选择退出的,所以,你们死吧。”
以一敌二的卢怀德非但没有落于下风,反而上风稳占,但这么搞下去,显然也是相当的耗费体力,所以卢怀德不打算留手了,他要全力以赴了。
王天全和马景德在范昊和蔡通身边并不属于第一梯队的忠实弟子,而且两个人的天赋相当有限,即便地位不低,平时也没享受到太好的待遇的,所以,他们打到现在已经是全力施为了。
可卢怀德显然还有留手,这句话说出来,顿时让王天全和马景德心里咯噔一下子,隐隐有了不安的感觉。
“踏马的,打到现在,我们没占到便宜,你也累的不轻,吹牛说大话,谁不会,你用不着吓唬我们,老子肯定不会让你白白拿走玉筒。”
“说的没错,跟他干。”马景德话语简洁道。
当当当的金铁交鸣中,三人又互拆了七、八招,而这时卢怀德的双眼已经不能用凶残来形容了,那瞳底暴露出来的杀机,令人不寒而粟,貌似一头饿鸡眼了的魔兽,死死的盯着二人。
“呵呵,我踏马要是连你们两个都收拾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去西玄圣地,都给我死吧,大力裂山棒……”
金色铁棍舞动开来,卢怀德身上的滔天焰火气瞬间被一股股惊天动地的气势所取代。
火魂源收起不用,一股股更为凶悍的气息自其体内如潮水一般涌现出来,谷林之地,顿时被一股沉重的气势笼罩而起。
金色铁棍陡然间金光大炽,刺眼的金芒仿佛让那根铁棍充满了无穷的巨力,卢怀德双手持棍凶猛的抡起,其人也是三步登天,背后战翼一掌,唰唰唰对着王天全和马景德二人连拍数棍。
说是数棍,但谷内却是充斥着漫天的棍影,卢怀德的双臂隆起的肌肉宛若石块,蕴藏着惊人的力量,而他的体表仿佛镀了一层金漆,整体气势提高了数倍不止。
“大力裂山棒,这是极品玄天古术……”
“踏马的,他什么时候把金魂源修炼到如此恐怖的境界,快退……”
“……”
看见那漫天笼罩而下的金色棍影,王天全和马景德的战意全消,抱头鼠窜了起来,可这门古术施展起来,其覆盖面积相当之广,几乎在眨眼之间,便封住了二人所有退路。
漫天的棍影多达数十,根根巨棒耀眼,王天全和马景德全力逃窜,最终还是没能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