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耿直、脾气火爆的冯宽一声令下,栾杰一行人等瞬间就被院子中看热闹的圣鉴塔弟子团团围住。
而这些人,可不都是虚无衡这种刚刚入门不久的新人,反而大部分都是老人,有些人在太素院都已经待了七、八年往上,身手实力肯定比不过栾杰这种天策境强者,但要对付他带来的六个狗腿和腾昆,那绝对是绰绰有余。
因为这里,是圣鉴塔的地盘。
有了这几十号人虎视眈眈的把栾杰围住,栾杰一方的情况瞬间急转直下,一下子成了囚笼中的老虎。
四外圈几十号人,实力虽然参差不齐,但要收拾六、七个狗腿,一点问题都没有。
冯宽则带队站在最前方,目光直视着栾杰,犹如一把利剑,冲着栾杰吼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滚!”
堂堂昆玉塔护法,被数十号人喝骂着,栾杰气的脸都绿了。
腾昆虽然胆子不小,可他对紫耀南天内部的情况了解的并不是很多,更加不知道,冯宽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过从刚刚的表现来看,腾昆再傻也能猜到,这个大个子,肯定是个莽夫一类的角色,且修为绝对不低于栾杰,不然的话,他绝对不敢跟当面辱骂栾杰。
腾昆有点忐忑,但更郁闷,他就不明白了,虚无衡这小子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到哪都有人护着。
听着数十人的喝骂,栾杰气的全身发抖,迈步就要跟冯宽玩命,但最终还是被他的手下给拉住了。
“护法,这是太素院,一动手,麻烦就大了。”
冯庆本来想要说话,没有不想管虚无衡,只是一时间还没想到好办法,而这个时候,他那个宝贝弟弟直接炸街了,把栾杰连带着昆玉塔主都给骂了,这一下,冯庆脑袋都大了两圈。
不过冯庆这个人是绝顶聪明之人,他知道,如果今天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会产生种种不良的后果。
这一方面栾杰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还得找虚无衡的麻烦,第二个方面,冯宽这个耿直宝宝把栾杰给得罪死了,日后免不了会被人盯上乃至遇到的这样那样危险,第三个方面,这件事虽然看似是私怨,可当事人双方却是两塔中人,一个处理不好,还容易让两塔关系继续恶化,上升到两塔纷争。
所以,在冯庆看来,栾杰想这么走可不行,必须让他走的心服口服。
想罢,冯庆连忙用神魂传音的方法冲虚无衡问道:“虚无衡,我问你,人,你到底杀没杀?”
感应到冯庆的传音询问,虚无衡先是一愣,仔细一思量自己已经咬死的事肯定不能给出两种答案,所以他咬牙回了一句道:“没有。”
冯庆的神魂传音立马传回:“好,你说没有,那我找个人看看你纳戒里的东西,你敢吗?”
“这……”虚无衡有点迟疑。
冯庆又道:“别踏马支支吾吾的了,这事儿处理不好,你能迈出这个门吗?栾杰能放了你?明枪好躲,暗箭呢,你怎么防?”
虚无衡一听,眼珠转了转。
冯庆一看他不说话,急的够呛,骂道:“小祖宗,你就是拿了人家的东西,也得藏起来吧?你是不是得让栾杰先走,把圣鉴塔和冯宽的面子找回来再说?”
虚无衡闻声秒懂,立马答道:“好,我可以看。”
冯庆暗中松了口气,这才连忙站了出来,冲着冯宽呵斥道:“冯宽,你到底想干什么,还不给我退下去。”
冯宽看着自己的大哥,一言未发,但这次也没有反驳。
冯庆铁青着脸,转身看向栾杰,立马摆出一个带有歉意的笑容,语声尽量平和道:“栾护法,舍弟不懂事,还望你勿怪,依冯某之见,我看这事儿再僵持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但你这非要看人家的纳戒,也是于理不和,不如这样吧,虚无衡的纳戒你就别看了,你找个信得过的手下,让他来看,不过你得告诉我,栾公子的……遗物都有什么才是啊,不能你说有什么就有什么吧?”
栾杰一听,立马懂了,冯庆的意思是告诉他,你得跟大家说出一件带有栾远宏标志性的东西,再找个人去看虚无衡的纳戒,这才能求证,但你不能看到人家纳戒里有什么就说什么,那叫栽赃。
栾杰看了一眼围在外围的数十号圣鉴塔弟子,心里也知道,这场冲突是打不起来,因为这里是太素院,谁在太素院撒野,院里的药师们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还好,冯庆是个左右逢源的人,比他的弟弟冯宽强还能说话,那个冯宽,纯纯的就是一个匹夫。
栾杰心情很糟糕,但他仍旧忍着怒气,冷言冷语道:“犬子身上常常携带两件东西,一件是本护法三年前送给他的一件天器,叫惊庭剑,此剑,我的手下全部都认得,刘刚……”
说着话,栾杰指着刚刚要硬闯太素院的一个手下,道:“就你去,看看他的纳戒里有没有宏儿的东西。”栾杰说着,目光直视着虚无衡道:“小子,你别乱动,要是让我看见你暗中转移纳戒中的宝物,今天冯宽就是跟我拼命,我也绝不饶你。”
虚无衡闻言,看向走来的大汉,一声没吭。
他的确没有转移深渊纳戒里面的宝物,可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现在手上的纳戒,只有三个,装的全部是他自己的东西,至于栾远宏的物品,他一直收在栾远宏的纳戒里,不是他看不上,而是他觉得目前没用,懒得倒腾到主要的深渊纳戒当中,没想到还救了自己。<